也許這一千兩對于冥王墨北冥來說确實不多,但對于他來說,就有點多了。
也不是說他沒有,就是他身上一般不會帶這麼多銀票,這就挺尴尬了。
葉天心見他那副驚訝的表情,也很無語,“這可是你們冥王殿下自己答應的,你這麼驚訝做什麼?
又沒叫你給,你要是沒銀兩,就讓冥王叫人給送來不就行了,總之今天他要是不給銀兩,我也是愛莫能助了!
”
既然冥王如此沒有誠意,那也别怪她翻臉不認人!
季衍見她一副拒之門外的表情,真感覺心裡簡直是一言難盡呐,他今天這是招惹誰了,他們兩人完全就是把他夾在了中間,左右為難。
最終,他也隻有決定就把這件事情告訴墨北冥。
墨北冥見季衍才出去沒多久,這時又走了回來,他冷冷開口問道:“這麼快就學完了?
”
季衍一聽到他的疑問,就是一口氣堵在了心裡,他有幾分氣惱道:“還沒有。
”
“那你回來做甚?
”
“還不是因為你。
”
“本王怎麼了?
”
“因為你沒給銀兩。
”
季衍此言一出,整個房間的溫度都驟降了幾分。
墨北冥臉色陰郁,一字一句的問道:“她不教你,你回來,就是因為本王沒有給銀兩嗎?
”
這個女人,居然就這麼不相信他嗎?
不就區區一千兩,莫非她還擔心他會賴賬不成?
他的自尊心,是再次受到了不小的打擊!
季衍也不隐瞞,是如實道:“沒錯,不是說沒多少嗎?
怎麼她開口就要一千兩?
如果說是少,我還能墊付了,她簡直就是在漫天要價,到底是個什麼針法,竟然還要一千兩銀子?
”
同樣身為醫者的他,實在無法接受這種無理取鬧的說法。
他隻感覺很荒唐,“你真的相信她嗎?
”
墨北冥面對季衍的質疑,深邃的黑眸一抹幽光閃過道:“信不信也不是本王說了算,既然如此,本王就譴人給她送一千兩銀子去,你去見識見識不就得了,她還說是保準本王隻賺不賠的。
”
季衍聞言,再次是被墨北冥的話給震驚到,“萬一得不償失怎麼辦?
”
“一千兩本王還虧的起。
”
季衍聽到這話,也是被他成功堵住了嘴巴,既然他如此心甘情願被那女人坑,那他這個局外人還能說什麼?
随後季衍也沒說什麼,也便又再次來到了葉天心的房門外。
不僅如此,冥王府的下人,也将那一千兩銀子給葉天心擡了幾大箱子送到了她的房間内。
葉天心看着那白花花的銀子雖然是賞心悅目,但看着眼前的男人時,她也不得不将心給收了起來。
就在葉天心看着季衍的同時,季衍此刻也在注意着她道:“姑娘既然這些銀兩都已經送來,你是否可以教我了?
”
“可以,當然可以,不過這要教你的話,那得要有個人來充當練手的。
”
葉天心說着,又是意味深長的打量了一下這将銀兩送進來的幾人。
那幾人聽到這話,不由是戰戰兢兢的看了葉天心一眼,大概也猜出了葉天心的意思,是想讓他們當活靶子嗎?
這可就挺難為人了,那幾人顯然是挺害怕的。
季衍也是被葉天心的話給驚到了,他立馬反駁說道:“這也不需要在人身上做試驗,你隻需要告訴我,穴位便可,我也懂得醫術,對于人體的穴位都是十分了解的。
”
葉天心是被他的話給逗笑了,“你懂得穴位有什麼用?
在人體的穴位不就那些嗎?
這是身為一個合格大夫的基本功,跟針法完全是兩個概念的問題,特别是我這套獨門針法就是得要在人身上下手,你才能學到這其中得精髓。
”
她一邊說着,一邊伸手撩了撩額間的碎發,是一臉自信的說道。
季衍聽着她的話,頓時隻感覺臉上黯然無光,他堂堂一世英名的神醫,竟在她的面前被貶的一文不值。
不過他也不氣,不管怎麼說身為一個男人,那也總得拿出氣度,畢竟這個女人的醫術他也是略有所聞,曾經一直挺仰慕她的。
“說的倒是花裡胡哨,可否證明給在下看看,讓在下心服口服。
”
葉天心見狀,便沖着他是淺淺一笑,“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那我就滿足你。
”
說着她便拿出了一個檢查儀器,這種是專門檢查人體内全身上下的高科技掃描儀。
而那水晶棺裡的女人,正巧是因為瘀血堵塞,影響到腦部神經,所以才需要用銀針慢慢疏通,這是保守治療的方法,她也覺得沒有必要去做開顱手術。
她拿着儀器,來到了那幾個王府奴才的身旁道:“我們就來玩一個遊戲吧,如果這個東西在誰身上發出了響聲,那誰就出來,當人肉靶子。
”
她此言一出,那幾人身子都不由抖了起來。
季衍對于她的話,也感到疑惑,但更令他感到困惑的還是葉天心手中的那個東西。
那東西到底是什麼,看起來好奇怪,簡直令人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季衍出于人道主義,不由對着她提醒道:“你真要拿活人來當靶子嗎?
這可不能傷及了他們的性命。
”
葉天心是朝他投去了一個安撫的眼色,“唉,你就放心吧,對他們百利而無一害,若要是有什麼,我還敢讓你去給她施針嗎?
”
季衍仔細一想,也覺得她的話确實挺有道理,挺有說服力的。
他也不再繼續阻攔,看着葉天心拿着那個不知名的東西開始在那幾人身上,從上到下的比劃了一下。
她弄第一個人時,那人是臉色慘白,都不敢出一聲,生怕會發出響聲,那就不妙了,畢竟他可不想去當那個靶子。
不過還好,第一個是安全通過,葉天心檢查完後,便對着他道:“你的身體還算健康,沒什麼毛病,換下一個。
”
季衍見狀,劍眉緊皺着,總覺得她就這樣拿着那種不知名的東西在别人身上比劃一下,不用把脈,就能斷定人身體沒問題?
他确實有些懷疑,她是認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