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心聽到這話,眼裡閃過了一抹狡黠,絲毫不畏懼的回應着太子道:“太子殿下,這又怎麼了?
隻是感覺自己一個人住不太安全,身邊連個婢女都沒有,所以就想了些法子,何況那天晚上,正巧也派上咯用場,竟然有賊人闖入我的房間,就是因為安了這個機關陷阱,所以才防患于未然,不然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不過那賊人可是被我狠狠的收拾了一頓!
”
她說着這話,也是意有所指,想必這話太子他也應該聽得懂,他說的那個人不是别人,正是太子殿下。
此言一出,太子的臉色也是微微一變,突然就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情,葉天心所指的那個賊人就是指的他吧?
虧的她還好意思說起這件事情,墨子麒真是越想越氣,真恨不得立馬就将葉天心給碎屍萬段!
不過礙于還有這些人在場,他不得不按捺住自己的情緒,畢竟這件事情說出來,也隻會讓他顔面盡失而已!
于是,他也不便再說什麼。
墨子烨也難得見這太子皇兄如此吃癟的模樣兒,不過能讓皇兄如此罷休,看樣子還真有些耐人尋味了。
不過想到一個小姐,竟然身邊連婢女都沒有一個,這未免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墨子烨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眼前那戴着面紗的女人,突然就是對着她道:“你身邊怎麼可能會連個婢女都沒有呢?
好歹也算是一個小姐,難道相府連個多餘的婢子都沒有嗎?
”
葉天心一時也不知道這三皇子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不過他這麼問,好像也是在幫她吧,她沒好氣的看了蕭氏一眼,“回三皇子殿下,這事情你可要去問我母親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安排?
總之從我回這個府上開始,我的婢女就不見了。
”
她也是故意這麼說的,雖然她不是很需要,是隻要能夠展現蕭氏後母心的事情,她還是很願意表露和揭發。
也算是替這身子的原主出一口惡氣吧。
蕭氏和葉天雪聽到這話臉色也是微微一變,真沒想到葉天心會在人前去告發她,何況還是在太子和三皇子的眼前。
她一顆心也是提了起來,連忙解釋道:“瞧我這記性,居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都給忘了。
”
葉天心聽着她這開脫的話語,是陰陽怪氣的說道:“母親你一向都是貴人多忘事的,除了給我安排婢女的事情,我這院子你不也說好幫我弄弄的嗎?
看來您都給忘了呀!
”
這接二連三的質問,在場的人也不是傻子,明顯都看出了一些倪端,特别是太子和三皇子。
太子雖然讨葉天心,可是聽着葉天心說的那些話時,我感覺到了蕭氏的僞善,這令她突然就想到了葉天雪,以前一直認為葉天雪也是一個溫婉的女人,可是沒想到,他不過也是一個僞善的人罷了,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三皇子墨子烨聽到這話後,反應的比較大了,他是當即就對着蕭氏責備道:“相府夫人,如果一次說忘,都還可以理解,這兩次三次的,這就讓人無法理解了。
而且本皇子看着四小姐住的地方,的确是有點太過荒涼,她好歹是一個小姐,你就算再不喜歡她,也不能如此對待她呀!
”
墨子烨看着這院裡的荒涼程度,也可以想象到葉天心以前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
一個不受寵的庶女,在這後院之内,想要生存确實不易。
雖然聽說以前這個女人,是個傻女,但如今恢複了正常,倒顯得十分有趣了!
就是不知她到底是真還是假了?
畢竟她蒙着面紗,也讓人看不出她的真容,不過他現在都已經十分的好奇了。
蕭氏這時也是心裡有苦說不出,太子和三皇子會出現在這裡也是意外之事,何況葉天心還故意将這些事情告知于太子和三皇子,不是擺明了就是跟她過意不去嗎?
現在她面對三皇子的責問,也繼續狡辯,“三皇子殿你誤會了,其實臣婦今天來此就是想要和天心商量一下弄這院子的事情,可沒想到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不過臣婦盡量也在這兩天之内給天心弄好的。
”
而就在這時,老嬷嬷是匆匆的領着一個人,朝這裡走來,“夫人,大夫來了!
”
葉天雪道:“來的正好,大夫你快來幫我娘你看看吧。
”
“好,這就來。
”
這一下子注意力就被轉移了。
葉天心看着匆匆來此的大夫,眼底也是一抹深意閃過,看來這大夫來的可真是巧啊!
太子墨子麒這時也幽幽開口道:“大夫你可要好好的替夫人檢查了,夫人身體為大,好好的夫人檢查,要有什麼差池,本太子拿你是問。
”
說是威脅,一點都不為過,這大夫一聽說是太子,整個人也是被吓了一跳,想他這種平民百姓哪裡見過太子這樣的大人物?
是連連就顫抖的答應着道:“是,小的知道了。
”
大夫立馬就蹲下了身子替蕭氏檢查着身子。
墨子烨見狀,也忍不住是笑了笑道:“皇兄你也别把話說的這麼嚴重,把人吓到了怎麼讓他給人看病呢?
”
葉天心當然也知道太子對自己是恨之入骨的,而三皇子也有幾分摸不透,不過很明顯可以看出的是,太子和蕭氏無疑都是想抓住這件事來搞事情罷了!
她就看看這大夫又會做什麼幺蛾子,如果蕭氏真的有什麼大礙,到時傳到葉正德耳朵裡,無論怎樣她都脫不了關系的,畢竟蕭氏是在她這裡受傷的。
其實她知道,蕭氏并沒有傷到什麼,剛才就是有點脫臼,她又給蕭氏接回去了。
所以現在蕭氏根本就是裝的,再配合着大夫的一唱一和,明顯就是想整她的。
若她是原主,估計又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可是現在,蕭氏想要搞整她,那簡直是自讨苦吃。
而經過大夫替蕭氏的一陣檢查後,大夫不由是微微歎了一口氣道:“夫人,你這傷恐怕有點嚴重,不僅是傷及到了腰身,而且還能影響你以後走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