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這兒,也是被這個想法給吓了一跳,她随即就轉眸看向了一旁的三皇子道:“我們兩個很熟嗎?
”
說實話,他和這三皇子見面,這扳着手指也能數得清,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他們這才總共見過第三次面,第一次她把這三皇子推出去背鍋,第二次三皇子好像也暗中幫她解圍,而這第三次他也是莫名其妙的來幫她……
這樣細細想來,她忽然覺得其實這三皇子也沒有什麼惡意的,但就是不知道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一個好人,還是另有企圖?
墨子烨也沒想到她會問的這麼直接,不過他斂下心裡的緊張,是面色平靜的看着葉天心道:“相府四小姐,其實你的事情,我都已經聽說了,是我皇兄對不起你。
”
他這是第一次在她面前用我,而沒有用本皇子自稱。
葉天心聽到這話,不由是覺得有些可笑,“所以三皇子這是同情心泛濫,在同情我了?
”
也許跟太子比起來,這三皇子和太子簡直就是兩個性子的人。
太子陰險毒辣,而三皇子則是一個溫文儒雅的人。
墨子烨目光灼灼的看着她道:“相府四小姐同情也是說不上的,隻是認為我皇兄此事做的有點過分,明明和你有婚約在身,卻和你姐姐在一起了,因此誤了你的名聲。
”
面對他這灼灼的目光,葉天心也感覺是有些不自在,她是嗤笑了一聲,爽快的說道:“三皇子殿下,我其實一點都不怪他們的,畢竟曾經的我是個傻子,太子殿下他不想娶我也很正常,像我姐姐那樣溫柔美麗的女人,太子殿下也經不起誘惑的,一個巴掌拍不響,既然他們兩情相悅,所以我才想要成全他們的,而且我并沒有任何的想不開。
”
拜托,其實她現在心裡覺得很爽好不?
她好不容易擺脫了渣男太子,她高興都來不及,怎麼會去傷心難過呢?
她又不是這種迂腐的老古董,不會去在意名聲的問題!
墨子烨聽到他的話也顯得有些意外,真沒想到她的性子竟如此的開明,正因為她如此,似乎也将他的計劃全部打亂。
本來是想好好安撫她一番,博得她的好感哪知現在好像是行不通了。
最終他隻能尴尬的說道:“你能這樣想就好,那明天你去嗎?
正是盛夏時節,湖裡的荷花都盛開了。
”
說到最後,他也是越說越小聲,第一次如此主動的邀約女人,不知為何,忍不住有些心跳加速,面紅耳赤的呢?
盡管他自己說的小聲,但是葉天心還是聽清了,看着三皇子如此有趣的樣子,她是頓了頓道:“三皇子殿下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是把我當做朋友,還是把我當成了什麼?
”
這話一出,墨子烨背脊是微微一僵,這個問題的确是把他給問住了,他現在也說不上對她是一種什麼情緒,可是隻有他心裡清楚接近她是為了什麼?
因為她很特别,更是傳說中的女人。
他遲疑了片刻道:“當然把你成了朋友,或許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就覺得你很特别。
”
不提起還好,一提起他又想到了一件事情,就是那天晚上她的舉動确實很反常,“你和皇叔他認識嗎?
”
葉天心被他這麼問起,心裡也有些心虛起來,好好的幹嘛提那個忘恩負義的人!
她現在最怕的就是被那男人給認出來,所以她立刻就否認道:“也許我認識他,他未必認識我,這天下間誰沒聽過大名鼎鼎的戰神冥王,所以我自然是認識他了!
”
她故意這麼說着,也是巧妙的化解了三皇子心中的顧慮。
可是墨子烨一直也覺得很奇怪,因為近來他被人給莫名的盯上了,想來也巧,正是和她那晚被皇叔撞見以後,這也令他一直很困惑。
“嗯,我知道了,那明天你去嗎?
”
說完,他也是一臉期許的看着她。
葉天心看着他那期待的眼神,還真是有些于心不忍的拒絕,“那就去玩玩吧!
”
至少在她的印象中,這個三皇子也還挺好的,不像太子渣男那樣令人厭惡,也不像那個忘恩負義的冥王那麼讨厭,而且他說的是作為朋友,其實當朋友還是可以的。
總不能在這世上一個朋友都沒有吧。
墨子烨聽到她的答應,心裡終于是松了一口氣,她總算還是答應了,他頓時是體貼的說道:“那明天早上我就派馬車來接你。
”
葉天心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待遇好像還挺不錯的。
”
墨子烨是微微一笑,“因為路途還是有些遙遠,步行可能比較慢,乘坐馬車方便一點,相府四小姐,我還有些事情,就先告辭了。
”
可能他第一個邀約人,心裡還有些忐忑,或又害怕女人很快變卦。
葉天心看着他離開的背影,明亮的眸中也是閃過了一抹精光,直至他的背影完全消失,她這才是疑惑自言道:“這三皇子還真是挺有意思的,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用意?
”
……
入夜,當墨子烨回到了寝宮後,他便打開了寝宮的暗格,頓時從裡邊拿出了一個做工精細的手工香囊。
他緊緊的握在了手心,坐在了床邊,看着這個香囊發呆,“母妃,父皇他終于肯重視兒臣了。
”
“待兒臣成功之日,定會為母妃洗脫冤屈!
”
“母妃,你知道那個女人嗎?
父皇說她是鳳命之女,隻要娶了她,就可以穩坐皇位了,我竟不知這世上還有如此荒謬之事,不過既然是父親的意願,那兒臣也願意去做。
”
“母妃,其實那個女人她确實挺特别的,她是兒臣在這世上見過最為特别的一個女人。
”
“本來也是一個癡女,不知怎的就突然恢複了正常,其實兒臣一直也覺得有點蹊跷,懷疑她根本就不是本人,懷疑她是有人冒充的,隻不過而且沒有證據證明,但也罷了,既然全部人都認定了她是,那她就是吧!
”
他說完了這一切,又将那個香囊放回了暗格裡,在放回的時候,不禁觸碰到了今天磨起了水泡的傷口,他不由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