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的解釋在太後看來,并沒有什麼意義,相反讓太後覺得他像是在為自己開脫一般。
太後冷冷一笑,“呵呵,你怕并不是想來打擾我,而隻是想躲避我而已吧!
現在是有了媳婦兒,連見都不想見我一面了嗎?
都說有了媳婦兒忘了娘,看來這話說的果然是真的!
”
她這陰陽怪氣的話,瞬間是讓在場的人冷場了,一時間也令在場氣氛變得很尴尬。
但是唯獨隻有皇帝和李侍郎是在心裡偷偷竊喜着,仿佛就想看着墨北冥這般難堪。
太後的話确實也讓墨北冥不知該如何解釋了,他本來就是一個不喜歡解釋的人,何況面對太後這般的胡攪蠻纏,他很了解自己母後的性子,如果他再繼續說下去,恐怕也是沒完沒了了。
葉天心當然也很明白太會說這話的意思,無非就是在影射她的,好一個有了媳婦兒忘了娘,這還真是好大一頂鍋往她的身上蓋。
如果這個當婆婆的居然還要和媳婦兒計較這些,那也隻能說明她太沒有道理了,這明顯就是在找事兒。
所以她心裡也很不舒服,何太後平時就偏心于皇帝,現在又故意沖着他們說這種話,看來但是怎麼做她都不滿意的,所以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能挑出刺兒來。
葉天心正欲開口回答,這個時候薛甯就搶先開了口道:“姐姐,瞧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怎麼還能跟兩個孩子見氣來了,難道你這個做長輩的看着他們倆人好不應該高興才對嗎?
”
此話一出,瞬間也是替葉天心和墨北冥化解了這一尴尬,又順帶是說了太後一道。
當然這天下間敢說這話的人,也隻有薛甯這個做妹妹的和太後同輩才敢說出這樣的話了。
若要是别人說出這種話,恐怕不是大不敬,就是以下犯上。
怎麼說都不對,要是葉天心開口,也會落的人一些話柄的,畢竟她隻是一個做晚輩的,那些碎嘴婆子可煩人了,總會用道德綁架的方式來要挾你。
好像長輩做錯了事情就不能說一樣,身為晚輩隻能遵從,而不能去說三道四。
這種歪理真的讓人覺得很煩。
葉天心雖然明白,可是她作為一個現代人的思想,肯定不會受那些輿論的限制。
而且她現在從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誅之的做事心态。
她重活一輩子,深知人情世故冷暖和遺憾,所以這活着隻要自己舒服就行了,為何總是有委屈自己去迎合别人?
那這麼做和一個沒有靈魂的人有什麼區别?
不過薛甯開口幫着葉天心,也更加讓葉天心覺得還是這小姨明事理一些,而那太後一向是在宮裡呼風喚雨慣了,根本就容不得别人忤逆她的意願,而且她說風就是雨,想要難為人簡直太簡單不過了。
這就是婆媳關系之間的難處,總覺得自己媳婦兒搶走了自己的兒子。
本來太後以為葉天心是軟柿子,就算有墨北冥的喜歡和庇護,那也終究是一個晚輩,是她未來的兒媳,在這宮裡永遠都要低她一級,隻要不聽話,那就得被訓斥和懲罰。
還有墨北冥,也是她的孩子,她從小就看着他長大的,還真不信他會為了一個女人就和她作對。
就算再怎麼喜歡,那女人都始終是一個外人,隻要那喜歡的時間一過,随時都可以再換掉,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所以她覺得墨北冥可能也隻是一時興起罷了,而他這個當母後的就不一樣了,不管怎麼說她都是他至親,血濃于水的親情關系。
薛甯的聲音讓她覺得十分的耳熟,她這才注意到了薛甯的存在,本來她還以為這個妹妹遭遇了什麼不測,竟然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她。
看着薛甯這副樣子,若不是看着那熟悉的身段和聲音時,她都差點快認不出眼前的人了。
不過她沒有想到薛甯竟然也會幫着葉天心說話,讓她就覺得有些氣憤了,連自己的妹妹都不幫自己,居然還一味的幫着别人,她也弄不懂了。
但心裡更多的是生氣,她目光深深的看了薛甯一眼頓時就質問着薛甯道:“薛甯是你,你這段時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這麼不辭而别的離開了冷宮,你知不知道這讓人很擔心,就算你要走,起碼也得吱個聲吧?
對了,你這臉又是怎麼回事?
幹嘛要包成這樣?
”
薛甯聽到這話,不緊不慢的說道:“姐姐,當初我離開宮這也就說來話長了,那也多虧了珅兒識人不善,居然把一個假冒的人當成是了子麒,我就是被他給抓走的!
”
她也有幾分責怪皇帝的意思。
皇帝聞言臉色也是一片鐵青之色,這個小姨又舊事重提,是想讓他難堪嗎?
他沒有把自己的兒子認出來,這确實是一件十分丢人的事情。
而且還把一個大魔頭留在了宮中,他還處處聽着他的使喚,簡直就是丢人至極,而且他也希望這個話題不會再有人提起,現在這個小姨居然還故意在他的母後面前又提起這件事情,真真讓他心裡很不舒服。
他也一眼看出了他小姨的立場,無非就是站在墨北冥那邊的,不然又怎麼可能會舍得開口?
畢竟曾經他的小姨也不蠢,現在如果說錯一句話,做錯一件事,就容易站錯立場,一般人都不會說這種話的,除非就是她心裡早就已經有了立場,所以才敢說出這種話。
太後聽到薛甯的話,臉色也微微一變,挑了挑眉頭道:“什麼!
你居然是被那個人抓走的,是不是他對你做了什麼?
所以你的臉……”
雖然知道薛甯已經被毀容,可是但雖然見不得人,但已經好了,不需要再用這樣的紗布包裹,讓她也隻有聯想到薛甯被抓走後到底是不是又接受了第二次傷害?
薛甯這時輕搖了搖頭道:“姐姐,我的臉不是被他所傷,其實還是要多謝了冥兒和天心,是他們将我從那個人的手裡救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