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葉天心請人叫來了季衍。
季衍到這裡來的時候還感到有些疑惑,“聽說你找我?
”
“沒錯,現在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就是王爺他中毒了,這個毒很難解,我暫時也沒有辦法,但這件事情我并不想讓他知道,希望你能替我隐瞞一下。
”
季衍聞言,神色更是顯得有些複雜起來,“這毒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連你都無法解的,那到底是一種什麼毒?
”
葉天心輕搖了搖頭道:“我查過這種毒,她和西陵國有關,那個人肯定是西陵國派來的細作,沒想到西陵國還是沒有放棄,真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
她本來以為殺了焚天教教主,這西陵國就可以收斂一點,可是沒想到這個西陵國不僅沒有收斂,而且還再繼續使壞,這就讓她感到很不安了!
季衍此刻也意識到了一些事情的嚴重性,“你不想告訴王爺是不想讓他擔心是嗎?
現在西陵國真是虎視眈眈的!
”
“不僅僅是西陵國,現在王爺的處境可以說是四面楚歌,在國内還有皇帝和太後都不見得想要他好,所以他中毒的事情一定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
葉天心此刻也是眉頭輕蹙,擔憂的說着。
季衍這時也明白了葉天心的良苦用心,連忙就答應着道:“我知道了,那解藥你打算怎麼辦?
”
葉天心看了他一眼,“實在沒有辦法,那我隻能去西陵一趟了!
”
季衍頓時驚訝的看着她:“什麼?
你竟然要去西陵,這怎麼可以?
你還懷着身孕,王爺肯定不會讓你離開的,而且你這樣四處走動也不好,你也知道太後和皇帝那裡對你有成見。
”
“對我有成見又如何,她要是有本事殺了我,那也不至于等到現在了,而且我也不怕他們的,隻要他們敢派人來,那我定讓他們有去無回!
”
不是葉天心自信,其實她還真的沒把這些人放在眼裡過,她有高科技武器在手,難道還怕了他們不成?
莫說是對他們了,如果她真的想的話,她武器庫裡的武器終于可以毀滅掉這個世界。
隻是她并不是一個戰争主義者,不會用這種武器去随意傷人。
季衍看着她那自信的神色,深深歎了一口氣,“王爺他肯定不會讓你走的。
”
“我自有辦法會讓他同意的!
”
葉天心頓時沖着他眨巴了一下眼睛,得意的說道。
季衍見狀,整個人也微微一愣,竟然看着有幾分呆了。
葉天心見他如此癡迷的看着自己,下意識就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怎麼了?
”
季衍頓時意識到自己的失态,連忙就回複了神來,轉過了身子道:“沒什麼,很高興你可以相信我,但是你放心,這些事情我不會對别人說起,會替你保密的,但是你去的途中也要萬事小心!
”
“嗯,我會的。
”
葉天心堅定的回答着他。
季衍聽到她的回答,也便放心的離開了。
次日清晨,墨北冥并沒有去早朝,理由是身子病了。
皇帝感到十分疑惑,這好端端的怎麼就病了呢?
甚至在他看來,墨北冥恐怕就是故意裝病不想來早朝的。
但不管墨北冥有沒有來,他都在朝堂上宣布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葉天心和墨北冥婚期已定的消息!
這是太後故意讓他說的,昨天太後見了莫道長,莫道長并沒有給她擇日子,反倒說了一番讓她氣惱不已的話。
所以她今天就自己故意選了個日子,讓皇帝轉達。
她選的日子并不是什麼好日子,就是故意選的這月月末的那一天。
反正就是拖延時間罷了,這樣她才有足夠的時間動手。
早朝過後,皇帝的終于留下了李侍郎,就是想詢問墨北冥的事情。
禦書房内,李侍郎這時恭敬的跪着了皇帝的面前,“微臣參見陛下。
”
皇帝急忙就來到了李侍郎的面前,将他扶起道:“李愛卿快快請起!
”
李侍郎看到皇帝如此親密的舉動,眼中也閃過了一抹驚異之色,随即便沉澱在了烏黑的漩渦中。
皇帝這時又對着他道:“李愛卿,真是難為你了,讓你去我九皇弟身邊,他該沒有刁難你吧?
”
李侍郎聞言,臉色也微微一變,但随後他就恢複了平靜道:“回禀皇上,冥王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對誰都是那樣嗎?
就像别人欠了他銀兩似的,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兒。
”
皇帝聽到這話,笑了笑道:“是啊,我九皇弟就是那種性子,他和誰都處不好的,難為你了,愛卿!
那件事情他到底有沒有調查到什麼?
”
“回禀陛下,據我這兩日的監視來看,冥王殿下他暫時還沒有查到什麼,而且他還有意想要躲着微臣,還好微臣臉皮夠厚,硬是死皮賴臉的跟着他!
”
皇帝聽到這話,也是高興的拍了拍他的肩頭,“愛卿這可真有你的,不過你也可以給他散播一點假消息,千萬不要讓他發現,吳昊的消息,你也知道朕的子麒現在都還沒有下落,子烨從小就和九皇弟關系好,朕也不敢信任他,如今就還剩下吳昊這一個孩子,等以後要是有機會,但必定恢複他的身份。
過了在此之前,九皇弟的事情一定要解決了,不然他肯定還會難為吳昊的,朕可不能讓這九皇弟斷了朕的香火!
”
李侍郎聽到這話時,心裡是波瀾起伏,要不是親自聽到皇帝這麼說來,他都還不敢置信自己的耳朵!
他愣了愣,皇帝見他出神,一時間也有所疑惑,“愛卿,你怎麼不說話了?
”
聽到皇帝的呼喚,李侍郎趕緊回神道:“陛下,我隻是有些在替小皇子擔憂,你應該也知道冥王的性子,恐怕這件事情不查個水落石出,他是不會罷休的!
”
“朕知道,所以朕才讓你監視着他,這樣朕就好知道他的一舉一動,到時候就可以想法子對付他了。
”
皇帝毫不忌諱的說着,可想而知他對李侍郎之間的信任那可不是一點半點的相信,而是非常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