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兩人說好,巡邏的侍衛就給葉天心找了一套相同的侍衛服換上,帶着她來到了軍營的所在之處。
葉天心看着這風平浪靜的軍營,倒也沒有什麼特别的地方,大概是跟着這巡邏侍衛走着,也沒什麼人懷疑她的身份,不過走着走着,她忽然就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兒。
這兩個身影兒,就算是化成灰她也認得,正是季衍和楚月兒。
看樣子那個假太子墨子麒說的也并沒有全部說謊,畢竟當初他也告訴過她,楚月兒也去了墨北冥的軍營。
而今她所見,确确實實是真的。
想到這兒,她的心情也很是微妙,既然這個都是真的,那麼墨北冥他也許是真的染上了瘟疫。
一想到這個結果,她的心仿佛就如被針紮了一般,隐隐作疼了起來。
因為她今天也見到了那身染瘟疫的情況,是十分的嚴重,想到那種場景,她都不敢想象他染上瘟疫是個什麼樣子,當然她也不是嫌棄他,隻是無法想象像他會得這種病。
如果他真的染上了這種病,她猜想他肯定也不想見到她的。
所以她這次蒙混進來也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葉天心想到這兒,她就立馬問着一旁的侍衛道:“冥王在哪個營帳裡?
”
侍衛聽了她的話,是小聲的回應着她道:“王妃,你别急,馬上就要到了。
”
大概他也可以理解可能王妃想要迫切見到王爺的那種心情。
葉天心聽到這話,低低應了一聲,“嗯,我隻是太久沒見到他了。
”
“理解,理解。
”
侍衛也是善解人意的回答道。
今天他們兩個走來之時,正巧就看到了季衍和楚月兒這時一同走了進了一個營帳裡。
而侍衛看到這兒,他便伸手給葉天心指了指路道:“王妃,就是這兒了,不過剛才季神醫和楚姑娘一起走了進去,要不然我們在外邊先等等吧?
”
葉天心自然也看到了季衍和楚月兒同時的一個營帳裡,但是他沒想到季衍和楚月兒是去的冥王的營帳裡。
他們兩個去冥王的營帳内做什麼呢?
這就讓葉天心不得不懷疑他們兩人的用意了。
她此時看了侍衛一眼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等他們倆出來我再進去找冥王。
”
侍衛聞言,擔憂的看了她一眼,“那王妃你自己小心行事。
”
“嗯,我知道,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
葉天心也很慶幸遇到了這樣一個忠誠的侍衛,不然她也許也沒有這麼好蒙混進來,還是要多虧了這個人。
對于這種人,她也想要結識一下。
侍衛真沒有想到她居然還會問自己的名字,顯然感到有些意外,不過他很快就回應道:“屬下叫李雲。
”
葉天心點點頭道:“好,李雲是吧?
以後我會在王爺面前多多提攜你的。
”
李雲聞聲,簡直有些受寵若驚,不過對于這種殊榮,他也是尴尬一笑道:“王妃不必這般做來,其實這不過都是屬下該做的,那屬下告退了!
”
葉天心點頭回了他一個微笑,算是默許了他的告退。
而就在李雲退下之後,葉天心便來到了墨北冥的營帳旁。
并沒有直接進去,而是站在外邊兒偷聽着,似乎想要聽到這裡邊兒發生了些什麼。
說不好奇那是假的,因為葉天心确實也想知道,這個季衍和楚月兒到底又想做什麼?
她可并不覺得他們倆是單純的為了墨北冥好,也許也極有可能會趁虛而入的。
營帳之内,季衍和楚月兒正好是得知了江寒去運接糧草,所以也趁機來到了冥王的營帳裡。
墨北冥躺在床上,已經是疲憊不堪了,仿佛也已經沒有前幾天那麼有活力了。
因為他身染瘟疫,隻會越來越嚴重,這都隻是一個過程,過程也很痛苦。
而且他身上的紅腫的疙瘩,已經開始有潰爛的迹象了。
他這狼狽的樣子,恐怕連他自己都不願意見到。
他虛弱的連人進來了也都不曾發覺。
直到季衍和楚月兒來到了他的床前。
季衍看着他道:“王爺,你近來都不吃藥,這身子看起來是越發的嚴重了,瞧瞧這可不行呀,你得吃藥才能好起來!
你若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麼這永東可怎麼辦呢?
我又給你熬了一副藥,讓月兒伺候你吃了。
”
他的話聽起來像是為了墨北冥好,但實則不然。
楚月兒這時也端着藥來到了墨北冥的床前,“王爺,月兒伺候你喝藥。
”
楚月兒看着這樣的墨北冥,依然沒有絲毫的嫌棄,畢竟這是她唯一可以表現的機會,也是唯一有機會接觸他的。
不管他變成什麼樣子,她都喜歡他,她有時候也想不要喜歡他,可是騙得了别人,騙不了自己的心。
愛一個人,也許真的是讓人倍受折磨。
墨北冥目光冷冷的看着他們兩,并沒有說話,也許他現在是虛弱的話都快要說不出來了。
楚月兒看着這樣子的他,心中更是有些心疼了起來,“王爺,你别這樣,我們真的隻是為了你好,來張嘴把藥喝了吧!
”
她說着便舀了一勺藥,送到了墨北冥的唇邊。
墨北冥見狀,眼底滿是厭惡之色,一時間猛地用盡自己身上的力氣,直接揮手就将那一勺藥給打掉在了地上,冷冷的看着楚月兒厭煩的說了一個字,“滾!
”
“啊!
”他的這一舉動,也是令楚月兒有些猝不及防,連帶着她手中的藥都弄灑了一些,濺在了她的衣衫上,灼熱的痛感讓她很不适應。
季衍見狀,連忙是生氣的看向了墨北冥道:“你這是在做什麼?
月兒也是為了你好,可是你為什麼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對待她?
你簡直就是狼心狗肺!
”
季衍說着,已經是掩蓋不住他内心對墨北冥的嫉妒和恨意了。
他說着便從楚月兒的手中一把奪過了藥碗,大步流星的來到了墨北冥的床前,正當他伸手準備扼住墨北冥的下巴,将藥給墨北冥灌下去時,突然一個東西就猛地朝他射來,直接貫穿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