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麒沒想到居然會聽到這麼重磅的消息,可是他仔細一想也覺得很不對勁,因為這件事情沒他想的那麼簡單。
父皇為何要找人給皇祖母超度了?
還說他之所以這樣,也是被皇祖母的惡靈給纏住了,還讓薛公公去幫忙找得道高僧。
他越想越覺得奇怪,突然眼裡一抹精光閃過,莫非真正殺死皇祖母的兇手正是父皇?
不然他怎麼可能會如此害怕,這麼想來還真是讓人細思極恐了。
這一下子他心髒也猛烈的在跳動着,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要不要去找父皇質問一下,可是質問他,萬一父皇生氣了又怎麼辦?
隻是想着父皇,本來就是想把大權交給墨子烨,并沒有想要交給他的意思,他心裡就十分的不滿,居然還想讓他去照顧他?
他神色憤然的離開了這裡,回到了自己的寝宮内。
葉天雪見他這副模樣兒,也忍不住上前詢問道:“子麒,你這是怎麼了?
怎麼這麼生氣?
父皇的病情好一些沒有?
他到底得了什麼病?
”
相比較墨子麒的生氣,葉天雪反而更關心這個結果,畢竟先前她被阻攔在外,沒人進去皇帝的寝宮裡,也不知道皇帝的情況,你隻有通過墨子麒才能了解到了。
畢竟皇帝的身體不能有所閃失,因為墨子麒一天沒有恢複太子的身份,那麼就很難了,不然等到墨子烨繼位嗎?
可是當葉天雪問着這話,墨子麒卻冷哼拂袖道:“他的死活與我何幹?
”
面對墨子麒三百六十度的大轉變,葉天雪也有些不可置信了起來,“怎麼就與你無關了?
你到底是怎麼了?
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
不然墨子麒斷然是不會說出這種話來的。
“沒錯,天雪在父皇的眼中,我根本就沒有什麼作用了,他現在已經完全想要把大權交給墨子烨,不會再重用我了!
”
如今,葉天雪幾乎成了他唯一的傾訴對象,而且像這種事情也隻有葉天雪可以理解他了。
葉天雪聞聲,可能畢竟是皇帝說了什麼,墨子麒才會這般失落的,看樣子他們真的已經被抛棄了嗎?
“你父皇真的一點親情都不惦記嗎?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
葉天雪這時也顯得有些六神無主了起來。
不過墨子麒忽然就想到了剛才他所聽到的一些話,他一臉邪魅的對着葉天雪道:“不過我得知了一件事情,天雪,這件事情攸關重要,我做夢也想不到父皇他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
他這話倒是勾起了葉天雪的好奇,“是什麼事情?
”
“你覺得皇祖母是被誰害死的?
”
墨子麒這時反問着葉天雪,葉天雪輕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難道你知道是誰嗎?
”
“沒錯,那人就是父皇!
”
葉天雪聽到這話,驚訝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皇上居然做出這種事情,弑母?
這可是多麼大逆不道的事情啊,葉天雪任然有些不敢相信這個事情是皇上做的,“子麒你真的弄清楚了嗎?
這件事情真的是父皇所為?
他真的會傷害自己的母親嗎?
”
如果是的話,那隻能證明這樣的人是沒心沒肺的。
“就是他,不會有錯的,因為我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父皇之所以病重,是因為皇祖母的亡靈纏上了他,他甚至還讓薛公公出去找到高僧超度皇祖母的亡靈。
”
葉天雪聽到這話,隻覺得背脊一涼,也許她現在才明白在這皇宮中生存到底是有多麼的殘酷。
其她以往對葉天心的那些小手段,這根本就不足為懼。
隻不過知道了這個驚天大秘密,她眼角流光一轉道:“我有辦法了,簡直就是天助我們也!
”
墨子麒瞧着她突然欣喜的模樣兒,不由疑惑問道:“你想到什麼了?
”
葉天雪意味深長的道:“你猜父皇現在最怕的是什麼嗎?
他肯定不想讓他弑母的事情被揭露,如果一旦被揭露,你知道是什麼後果嗎?
”
墨子麒聞言,瞳孔微微一縮,他當然知道是什麼後果,而且這個後果還極其的嚴重,并不是他父皇就可以承擔得起的。
一旦被揭露,他将背負天下人罵名,就是死也是遺傳千古了。
想到這些種種,墨子麒覺得他父皇應該很害怕這個秘密被洩露。
就像葉天雪說的一般,這好像是掌握了父皇的死穴。
他忽然看着葉天雪微微一笑道:“雪兒,還是你想的周到,那我們就可以掌握這個死穴去要挾父皇了!
”
葉天雪會心一笑道:“沒錯,确實可以,你還可以借此來逼宮他,反正他也快要死了,不如趁機讓他廢除了墨子烨的太子,讓你重新成為太子。
”
“哈哈……雪兒,本殿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
為了重回太子之位,也别怪他狠心啊,誰讓父皇已經徹底的抛棄了他?
與此同時,墨北冥得知皇帝病危的消息,一時間也感到有所困惑,好好的一個人在短短幾天之内就變成了這樣,确實讓人有些令人覺得匪夷所思。
不過,雖然知道他的皇兄很不堪,做了許多傷天害理之事,甚至還害死了母後,但現在的關系是各處各的。
所以墨北冥還是叫上了季衍前去給皇帝看治。
當他們匆匆的來到了皇宮内,隻見皇帝躺在床上,兩鬓斑白,整個人一下子就蒼老了許多,仿佛就像沒有了生氣一般。
隻是他還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皮,想要活下去,也許這就是人的求生欲望吧。
每每到了生死存亡的危機時刻,人類強烈的求生欲望都促使他們想要活下去,每個人都害怕死亡。
墨北冥和季衍看到床上的人時,神色都微微一變,有些不敢相信,這就是曾經那意氣風發的皇上,也就短短幾日不見,就成了這般。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遭遇了什麼,可是墨北冥自始至終都是冷眼旁觀着,現在的皇帝也已經挑不起他的一絲憐憫和同情了,有的隻有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