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心也不想再跟他繼續多言,而是來到了馬車車夫的面前道:“好了,我們可以走了。
”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獨孤夙突然也跟着她來到了她的身旁,突然他出了一袋碎銀子丢給了馬車車夫道:“現在你可以回去了,她由本皇子來護送。
”
馬車車夫拿着那袋碎銀子,也是當即一懵,仿佛在手中就像拿了一個燙手的山芋,他疑惑的看了葉天心一眼,仿佛要征得她的同意一般。
畢竟葉天心才是他的雇主,眼前這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皇子真的讓人感到挺不好的。
但是他趨于眼前他們的人多勢衆,确實也不好開口拒絕,畢竟他上有老,下有小,還是比較惜命的。
葉天心看着馬車車夫那種無奈的眼神,一時間沉默了片刻,随後善解人意道:“那你回去吧。
”
其實若不是形式所迫,她也不太想帶着馬車車夫。
他隻是一個平凡的無辜人,而她現在正在逃亡的路上,很容易連累他的,所以讓他離開也算是了卻一樁心事。
馬車車夫見狀,也無奈對着葉天心道謝别道:“那祝姑娘你們一路小心,早日找到自己的未婚夫。
”
葉天心聽了他的話,唇角微微一揚道:“好,我會小心的,你不要原路返回,千萬不要!
”
說到最後,她也不忘對着他千叮萬囑着,因為假太子墨子麒應該就在後面的,所以這馬車車夫原路返回,是很容易遇到他的,一遇到他那就危險了。
馬車車夫聽到這話,也答應着道:“好的姑娘,我朝小路走。
”
說罷他便駕着馬車揚長而去。
這時就剩下了葉天心和獨孤夙的人。
獨孤夙這時得意的看了葉天心一眼,伸手就給葉天心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她上馬車。
葉天心此時卻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道:“既然你把我的馬車譴走了,确實也隻有用你的馬車了,但男女有别,你坐外邊。
”
獨孤夙聽到她的話,嘴角微抽了抽,也許沒想到她居然會來這一招?
葉天心見他不語,又繼續開口道:“也不知道剛才是誰,口口聲聲說着要報恩來着?
”
獨孤夙聞言,神色微僵,他能說原來他才是被算計的最深的那一個嗎?
他哪能還說什麼,連連答應道:“好,本皇子騎馬總可以了吧!
”
葉天心聞聲,眼底一抹得之意逞閃過,随後就上了他的馬車,不過在上馬車的時候,她又轉眸看了他一眼道:“你知道應該怎麼走吧?
我們可是要前往永東一帶的。
”
獨孤夙這時也上了一匹馬道:“自然知道該怎麼走,你放心吧,不會把你弄丢的。
”
可是在說這話時,他心裡也真有那麼一絲邪意,她要是不認識路的話,倒可以直接将她拐回北齊國了。
葉天心聽着他的話,也别有深意道:“若我發現路不對,别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
她這話簡直就是赤果果的威脅,讓獨孤夙頭上不禁浮上了三條黑線。
這個女人總是那麼的愛恨分明,卻又讓人無可奈何,他無奈一笑道:“你是我的恩人,我可不敢糊弄你。
”
葉天心聞聲,目光幽深的看了他一眼,仿佛在說最好是這樣。
随後她又幹脆拉下了馬車簾子,自己在裡邊的躺椅上躺着。
不得不說最豪華馬車和那普通的馬車還是有差别的,在這上面至少震感沒有那麼強烈,舒适度比較好。
而且馬車内還有一些點心和水果,盡管是看到這些東西,可是她真的一點胃口都沒有,大概是心裡總想着有些事情,在她還沒有到達永東之前,她怎麼還吃得下東西呢?
她不由伸手撫上了自己的肚子,希望他也可以健康安好,畢竟這段時間的奔波,她真的覺得很對不住這個孩子。
……
與此同時,營帳之内。
墨北冥已經一天沒有葉天心的線索,本來身體就不好的他,如今也十分的沮喪。
大概是覺得現在的他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如何再去保護她呢?
他躺在床上,想起身都有些難。
同時他也發現這瘟疫确實比想象中更令人難受。
派出去的暗衛還沒有回應,他隻希望她可以好好的。
季衍在暗中得到了墨北冥将暗衛調走的消息,立馬就來到了他的營帳内找到了墨北冥。
墨北冥見他匆匆來此,卻是一臉平靜的開口問道:“你怎麼來了?
有事?
”
他的聲音也略帶着有些沙啞,透着疲憊不堪。
季衍聞聲,立馬就斂了斂神色,對着墨北冥道:“你為何要這麼做?
”
“做什麼?
能不能把話說清楚一點?
”
墨北冥盡管是大概猜出了他的用意,但他也沒有點破。
季衍聞言,臉色猛地一沉,“你把自己身邊的暗衛調走做什麼?
難道就是因為她嗎?
你為了她連生命都不顧了嗎?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狀态很虛弱,誰都殺得了你!
”
他說着這話時,仿佛真的像是作為一個摯友一種迫切關心着墨北冥的安危似的。
可是這讓墨北冥見了卻覺得十分的諷刺,因為他知道季衍的真面目了。
他自嘲一笑,“本王也許就是一個将死之人,而她卻不一樣。
”
“我說過不會讓你死的,我已經得知消息她的确是從皇宮内逃出來了,她是要來這裡找你嗎?
”
季衍說到這兒,突然還有些害怕起來,因為他真的很害怕葉天心若真的是來了這裡,那麼他的計劃也會被全盤打亂。
因為那個女人的醫術在他之上的,沒準了她還真的能夠治好這一場瘟疫。
甚至治得好冥王墨北冥的,想到這兒,他也有點不敢去想了,越想越怕。
墨北冥這時虛弱的咳嗽了一聲,“咳咳……本王不知道她會不會來,但本王不想她來這裡,真不想她看到本王這樣子。
”
确實,墨北冥真不想讓她看到如此狼狽的自己。
季衍聽聞這話,眼底一抹精光閃過,“你真的不想她看到你嗎?
想來也是,也許她知道你染了這種病,隻會避之不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