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之前也不可能答應了,就是因為齊翔那麼貪婪,才會讓他得以利用,所以現在齊翔突然變得如此兩袖清風,真讓人有些不敢置信了。
齊翔被他這麼一問,心底再次一顫,除了覺得他麻煩,還是隻有麻煩。
為什麼這個西陵國國君這麼煩人,都已經說了這麼多了,還是不信任,還是要繼續追問。
最主要也恰恰是他想要回避的問題呀!
此時的他,也隻有無奈的說道:“沒辦法的事情,權衡利弊之後的結果,也希望國君可以諒解。
”
既然齊翔都已經這麼說了,南宮爵心裡雖然無法諒解,但表面也無法再繼續追問什麼了,他心裡已經很明白了,這個齊翔早就已經和他背道而馳了。
多說無益,他臉色陰沉的起身道:“好吧,既然大将軍都已經這麼說了,那我也不便在此不多留,日後隻希望大将軍不要為今日的所做的決定後悔就行了。
”
“國君有時候也沒有辦法,每個人考慮的事情不同,所以做的決定也不同,我也希望在今後的日子裡,我不會為今天所做的決定而後悔。
這次可真的難為你遠道而來了,要不然本将遣人送你回去。
”
到了這個時候,他也不得不客套的對着南宮爵說道。
南宮爵冷哼了一聲,“不必勞煩,告辭!
”
他說完就拂袖轉身離開了這裡,在齊翔的面前,他也沒有再繼續隐藏自己的情緒了,畢竟兩人都已經撕破臉了。
所以也沒必要再繼續隐忍和僞裝。
他就算是離開,也是帶着滿腔的怒火離開的。
齊翔自然感受到了他的情緒,到底是一國之君,而且還是自己反悔在先,自知理虧,他才隻有忍氣吞聲的。
不然他也絕對不會放任何人,如此的騎在他的頭上。
正所謂人窮,志不窮。
南宮爵的離開,齊翔心底裡這才松了一口氣。
隻是想到明日還得讓人把那些東西給還回去時,他又不得不犯了難。
畢竟當初這些東西,早就已經被他們消耗的差不多了。
戰争什麼的,都得需要大筆花銷的。
隻是沒想到啊,西陵一但反悔,居然還要他們把這些東西全部還回去,想來實則覺得可笑,真是可笑至極了。
當初慫恿他們去做這個事情的也是西陵。
也罷了,若不是自己反悔在先,或許齊翔才不願意妥協于此。
但現在事情都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他也隻有忍耐一下了。
但這麼一大筆錢财,他得上哪去找呢?
雖說現在他心中已經急得焦頭爛額了,但也沒有辦法,如果實在不行,他也隻有厚着臉皮去找慕容天幫忙了。
想必這個忙他應該還是會幫的,就是不知道明天慕容天會不會來了。
他想慕容天應該會來的,畢竟慕容天答應了他的,等西陵國國君離開後,他就會再來的。
如果實在不行,那就隻有拖個一兩日了。
現在慕容天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
與此同時,南宮爵一臉生氣的回到了自己的馬車,馬車車夫頂着壓力問道:“陛下,現在我們就回去了嗎?
”
南宮爵聞言,目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并沒有說話,他薄唇緊抿着,顯然是在算計什麼一般。
如果說現在就回去了,他此行不就是白來了嗎?
這個齊翔突然變卦,讓他真的是有些措不及防了,他心裡越想越覺得不對。
他真的咽不下這口氣,而且也想看看齊翔的身後,究竟是何人在給他指手畫腳了。
經過他的苦思冥想後,他突然冷聲開口道:“先不回去,找個就近的客棧住一晚。
”
“啊?
”
馬車車夫簡直有些懵了,但疑惑也隻是一瞬之間,他很快就反應過來答應道:“是,陛下。
”
其實他也不明白,南宮爵現在留下想要做什麼,本來應該及時回返宮的,隻是這些疑問也不是他應該所顧問的,他隻能默默的聽從吩咐就好了。
畢竟皇上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沒錯,南宮爵此次是故意留下來的,因為齊翔的反常讓他心裡很不爽,他想看看究竟是何人在背後搞鬼?
他也知道,經過幾場戰争的消耗,齊翔根本就應該拿不出那麼多東西來還給他的。
可是看着齊翔如此笃定的神色,說會還給他的,他越想越懷疑,那麼這些東西的由來肯定就是和某些人有關了。
所以他不想回去,留下來,守株待兔。
明天謎底應該就會很快揭曉了吧!
他仿佛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這個答案了。
深夜,兩個身影兒站在大街的一個小巷内,彼此相似而對望。
眼神中仿佛都含着,依依不舍之意,墨北冥伸手撫摸着葉天心的臉頰道:“心兒,我該回去了。
”
“嗯,我知道,你回去吧,出來這麼些天,再不回去的話,可能也會讓人懷疑的,皇宮還需要你的。
”
葉天心對于他的話也感到理解,畢竟他身上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又怎麼可以還在這裡繼續耽誤,本來他早就應該回去的,但是為了留下來陪她,又故意耽誤了兩天的時間。
所以他不能再繼續再這樣下去了,确實也該回去了。
“你就這麼想我回去嗎?
”
聽了葉天心的話,墨北冥突然又酸酸的開口道,明顯有幾分不滿的意思。
或許誰說這個話都可以,但是葉天心不行。
葉天心聞言,不由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現在都已經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說這個嗎?
不是我想你回去,隻是為了顧全大局,我也隻有這麼勸你了。
”
“那就好,心兒那你呢?
你也應該要回去了吧?
”
墨北冥聽了她的話,心裡也舒心多了。
“嗯,快了,等把這件事情辦完,我應該也要回去了。
”
“還是那個大将軍的事情?
”
“沒錯,就是他的事情,若不是南宮爵今晚來找他的話,恐怕早就已經談妥了。
現在南宮爵也應該走了,我也應該去問問他們之間說了些什麼,然後再做進一步的打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