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麼人?
”
薛甯此時收回了手中的動作,再次尋聲問道。
神秘男人這時卻開口别有深意的問着他道:“你先告訴我,這個墳墓是你的誰?
”
薛甯聞言,臉色頓時一變,這墳墓裡的事情自然不會告訴他的,但是這個男人突然這麼問起,她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用意?
“你問這個幹嘛,和你有關系嗎?
他是我的誰?
我不會回答一個陌生人這樣的問題的!
”
“呵……你曾經可是先皇的妃子,又怎麼可能會和月神殿的教主扯上關系呢?
這也太令人覺得可笑了,所以我才懷疑你的身份呀?
你難道不知道先皇和月神殿殿主之間的糾葛嗎?
”
薛甯聽到這話,确實是不可思議的看了眼前的男人一眼,怎麼他連自己的身份都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這讓她感覺到很不妙,第一次被人掌控的感覺!
“這是我先在問你,因為我是月神殿的一個故人,你為何會替殿主立下墓碑?
”
這話讓薛甯再次一愣,他居然是月神殿的人,不對呀,他若是月神殿的人,怎麼會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呢?
不,他應該也知道的,隻是故意在這麼反問她的。
所以眼前這個人,想來應該也是月神殿曾經的遺孤了。
“你難道不認識我嗎?
你應該也知道我的身份,又何必故作不明的來問我呢?
”
這才是薛甯想不明白的,隻要是月神殿的人都應該知道她的,何況他連她是先皇妃嫔的身份都知道了。
“呵……知道又如何,像你這樣薄情寡義的女人,真不配為殿主立碑!
”
神秘男人冷笑了一聲,眼底滿是嘲諷之意,焱烈也不知道自己還在堅信什麼,明明這個事實都已經擺在眼前了,而他卻還要這麼去做!
問清楚了又如何?
不是徒添自己的煩惱嗎?
給自己心裡添堵罷了。
他的話,卻像一記重錘,狠狠的擊在了薛甯的心上。
當初她也是不得已才成為皇上的妃嫔的,可是現在讓月神殿的人知道了,應該是很讨厭她的吧。
她伸手捂住自己的心口,心裡很疼,明明有冤屈卻說不出口,明明最難受的那一個是她呀!
“是啊,是我負了殿主,是我對不起他,也沒人保護住自己的孩子,不,不對,孩子他還活着!
”
薛甯說到最後突然也提及了這個事情,想讓自己心中的愧疚少一點,也不想讓月神殿的人誤會她,所以她才把孩子沒死的消息說出來的。
因為那可是月神殿殿主的孩子,讓月神殿的人知道,也算是一種慰藉吧!
果然,那人聽到這話時如遭雷擊一般呆呆的愣在了原地,久久都不能發出聲音。
他臉上閃過了各種情緒,但最終是化作為欣喜之色,“你……你說什麼?
孩子還活着?
”
“沒錯,當初我也以為孩子死在了火海裡,可是沒想到被姐姐救下來了!
姐姐為了保全我們的性命,才故意瞞天過海,将這孩子轉移了!
你應該也知道那個孩子他是月神殿的遺孤,先皇肯定容不下他的。
”
薛甯神色淡然的解釋着,聽得焱烈神色更加有些激動了起來,“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啊!
那孩子現在在哪裡?
”
“孩子他……他現在過得好好的,不能告訴你他在哪裡。
”
薛甯說到這兒以後,神色也是頓了頓,想到墨北冥的身份,現在還不能暴露,所以她也隻能隐藏着。
“你這話什麼意思?
為什麼不能告訴我?
他可是月神殿的遺孤,将來要繼承月神殿的人選,你必須要告訴我!
”
男人突然霸道的說着,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看自己的孩子了,都已經過去了這麼些年,不知道長成什麼樣子了。
薛甯聽到他這笃定的語氣,似乎也可以理解眼前此人的心情,她耐心的解釋着,“現在告訴你他的身份還不是時機,等時候到了自然就會告訴你了,莫非我還會害自己的孩子嗎?
”
焱烈聞言,劍眉緊皺着,她說的也沒錯,難怪他上次來将那小墳墓炸掉,看樣子的确證明了他的孩子沒有死!
可是現在他還見不到自己的孩子,心中總歸是有些失落的,不過失落歸失落,他很快也想起了一件事情,轉眸目光淩厲的看向了薛甯,“就算你保住了孩子又如何?
可是你現在呢?
你曾經是不是侍奉過先皇?
”
焱烈質問起這話後又有些後悔起來,因為他知道在那種環境下她能活下來已經算好了。
但他還擔憂的是害怕她移情别戀。
這話又令薛甯臉色十分的難堪,不過到了這個時候,她好像也沒必要隐瞞什麼。
隻是冷冷一笑看着眼前的男人背影說道:“當初一場大火燒毀了我的容貌,燒毀了我的身體,當時我的身體是滿布傷痕,十分的吓人,别說侍奉皇上了,他躲我都來不及,又怎麼可能會侍奉他呢?
”
焱烈聽到這話,猛地一愣,可是想起白天看起來她容貌都是好好的,絲毫不像燒傷了後的樣子,難道這個女人是在騙自己嗎?
想到此,焱烈有些生氣的轉過了身子看着她,“你什麼意思?
你看你現在不都是好好的,你真當我是眼睛瞎了好騙是嗎?
你既然被毀了容貌,那傷痕在哪裡呢?
”
他覺得眼前的女人已經開始撒謊,突然還感到有些痛心。
薛甯看着眼前的男人,本來以為還能看清他的容貌,沒想到他還帶了一個面具,顯得那麼的神秘。
不過對于男人的話,她卻顯得相當的平靜了起來,隻是淡淡的開口解釋道:“你可能不知道吧,我的疤痕也是前幾年才好的,是一個女人救了我,那個女人就是冥王妃!
她用她高超的醫術治好了我身上的燒傷。
”
“哦,是嗎?
可是我要怎麼相信你呢?
”
焱烈一臉戲谑的看着她,看來眼前的女人都還沒有認出自己來。
是不是今天自己這一身裝扮,太嚴實了一點,所以她沒有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