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這會兒又尖叫了一聲,突然間臉色煞白,額上冷汗直冒,這會兒的她可一點都不像是在裝的了。
張禦醫見狀,都覺得這貴妃裝的可真像啊。
“娘娘你先别慌,待我取出銀針為你針灸保胎。
”
張禦醫說着,趕緊就拿出了銀針準備替貴妃針灸保胎。
哪知道突然一旁的宮女是尖叫了一聲,“啊,血,流血了!
”
她突然是驚恐的指着貴妃娘娘衣裙道。
大家聽到這話,也不由往着貴妃身上看去,果不其然就見貴妃已經出血見紅了。
隻見她雙腿之間血水沁濕了衣裙,看起來很是吓人。
靜妃看到這一幕時,臉色都顯得很驚恐,甚至不可置信的呢喃着道:“怎麼會這樣?
”
薛芸看到此時出血的貴妃,這會兒看來貴妃可不是在裝的了,看來她是真的要流産了嗎?
當然這時情緒最為激動的也要屬貴妃了,她真的是又痛又難受,可能是因為太痛了,她說話都沒有之前那麼大聲了,“張禦醫,快救救我的孩子,她一定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
”
張禦醫見狀,其實在這一刻他心裡也慌亂無比,因為他看着貴妃這個情況也有些納悶,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真是太奇怪了,張禦醫這會兒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了,而且眼下貴妃這個情況真的是危險至極,他也不敢保證能不能治好她的。
畢竟都已經見紅了,那可是真的确确實實要流産的征兆了,不過面對貴妃的請求,他也隻能穩住貴妃的心道:“娘娘,臣盡力而為吧!
”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尖尖的嗓音,“皇上駕到!
”
此言一出,大家的臉色都又變了變,看來皇上已經來了。
這個時候的薛芸,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仿佛已經看到了死亡在向她招手。
這個皇上應該不會放過她了。
誰知皇上很快就在人的簇擁之下來到了這屋裡。
一時間,屋子裡的人多了起來,氣氛也顯得有些緊促。
但皇上還是一眼就看到了薛芸,隻見她心虛的低着頭跪在了地上,雙拳緊握,臉色慘白。
即便知道他來了的消息,仿佛也沒有想要擡頭看他一眼。
“臣妾(奴婢)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
在場的人幾乎是齊聲給皇上請安着道。
“啊……皇上,救救我們的孩子啊!
”
這時躺在床上的貴妃,悲涼的沖着皇上喊了一聲道。
聽到這話的皇上,也來不及叫衆人平身,立馬就匆匆的趕到了貴妃的面前,“愛妃,你怎麼樣了?
張愛卿,貴妃情況到底怎麼樣了?
朕的孩兒能不能保住!
”
随即皇上又對着一旁正對着貴妃醫治的張禦醫斥聲問道。
張禦醫聽到這話,心裡也是緊張的很,既然已經替貴妃針灸完畢,可是當他再一次替貴妃把脈之時,卻發現貴妃已經徹底滑胎了。
所以面對皇上的質問,他也顯得有些底氣不足,連忙就跪在了皇上的面前道:“回禀陛下,臣已經盡力而為,沒想到還是沒能保住貴妃娘娘肚子裡的孩子!
”
皇上聽到這話,臉色也是駭然一變,“什麼!
朕的孩子沒有了!
張禦醫你說的可是真的?
”
皇上說到最後都有些不敢确信,再次問了張禦醫一遍。
張禦醫知道這個結果,可能讓皇上有些難以接受,但這卻是事實,他低着頭,聲音低沉的又重複了一遍,“回禀陛下,是真的,貴妃娘娘肚子裡的孩子沒有保住!
孩子沒了,請陛下節哀!
”
皇上神色一頓,但誰也沒有察覺到他眼底閃過了一抹幽光。
此時躺在床上的貴妃比皇上更加激動了起來,他大聲的哭喊着,“不,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怎麼會沒了?
張禦醫你救救他,求求你救救他好不好?
”
雖然貴妃她壞事做盡,可是孩子終究是她自己的,身為母親,她莫過于是最悲傷難過的一個了,對這一刻她也是真情流露出了那種無助和傷痛,她真的好想求張禦醫救救這個孩子。
沒錯,這個孩子就是她的一切,她可是冒着極大的風險才有了這個孩子的,沒想到居然她沒有将他給保護住。
沒有了這個孩子,那她以後想要再有可難了。
面對貴妃的苦苦哀求,張禦醫真的是感到很為難的,他不敢去看貴妃的眼神,依舊是低着頭小聲的說道:“娘娘,您節哀順變吧!
若要是能救的話,微臣也會拼盡全力的,可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
“不……本宮的孩子,本宮的孩子不會有事的,啊……”
貴妃這時發瘋一般的嘶吼咆哮着,全然不顧自己身子的情況。
一旁的薛芸見狀,竟然絲毫沒有一點同理心,她甚至還有幾分竊喜的意思,原來貴妃也會有這種下場啊。
雖然說是她們想要陷害她的,但現在看到貴妃這般痛苦難受,她竟然還挺高興的,因為惡人終于得到惡報了,就是死她也值得了!
隻不過她心中也很疑惑,這真正陷害貴妃肚子裡孩子的人到底是誰?
應該不會是貴妃自己做的,畢竟她的命可抵不上一個皇子的命,貴妃也不至于會這麼傻。
難道是靜妃嗎?
薛芸想到這兒,是疑惑的看了靜妃一眼,也許還真有可能是她?
靜妃和張禦醫還有皇上看到情緒如此激動的貴妃,靜妃連忙就上前勸慰着貴妃道:“姐姐,你不要生氣了,你現在身子小産更加要注意,孩子以後還能再有的,剛才就跟你說,讓你不要輕易動氣,不要輕易動氣,容易動胎氣,哎……沒想到……”
“靜妃,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是誰讓朕的愛妃動了胎氣嗎?
張禦醫貴妃流産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
皇上一時之間似乎找到什麼突破口一般,當即就質問着張禦醫道。
張禦醫面對皇上的問話,一時之間也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了起來,因為先前他替貴妃把脈都還好好,并沒有動了胎氣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