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芸兒詫異,“你……你怎麼,怎麼能如此喚我,難道就因為皇後的命令,你便可以做到如此地步嗎?
若是為了完成皇後娘娘的命令,你大可不必如此,往後在人前,我一定會盡維護你,不讓人看出破綻,但在人後,請你尊重我,放手”
“不放,”夙昱的眼神突然變的炙熱如火,“為何要放?
難道還要我看着你傷心難過,看着太子羞辱你,踐踏你的尊嚴嗎?
别忘了,你是上官家最為驕傲的長女,為何如今會變成這個樣子?
”
上官芸兒因他的話,眼神漸漸變了,“你……你是……”
夙昱笑的很苦澀,“小姐可還記得上官家打掃庭院的小雜役,小人雖然隻在上官家待了幾年,可是聽說小姐進了太子府,小人還是拼了性命,混進太子府,隻想看看小姐過的可好。
”
他的一句,過的可好,引的上官芸兒哭的肝腸寸斷。
她嫁進太子府,便是如了爹娘的願,如了皇後的願,如了全族人的願,又有誰問過她是否過的好,過的開心。
每次回母家,家人在意的都是太子,或者當今的局勢,讓她務必要讓太子開心,不能違背的心意,不管太子要往府裡帶多少美妾,她都須得笑臉相迎,這是大度,是婦道,更是為了穩固上官家在朝中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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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昱見她哭的傷心,不忍再說,走上前去,将她抱進懷裡,“小姐,如今太子既已死,你又何必再為他傷心,夙昱猜到皇後娘娘想找人替代太子,所以自薦做這個替代品,為的就是不讓旁人玷污你,芸兒,跟了我吧”
夙昱說的情真意切,神色真誠,“日後我會好好待你,不讓你受半分委屈,太子府裡的那些侍妾,等到時局穩下來,便遣散了,我帶着你到一個邊陲小鎮,離京城遠遠的,再置辦一處宅子,咱們二人,去過與世無争的日子,可好?
”
上官芸兒止了哭聲,擡起淚水婆娑的眼兒,望着夙昱;。
此時的她,内心是脆弱的,心防接近最低點。
她太需要安慰,太需要被擁抱,也太需要溫暖了。
“我……我不知道,”她覺得腦子糊塗了,心裡想的是答應他,可是又不敢冒然去說。
她總覺得今晚的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
夙昱了解她的心思,并不強求,放開她的身子,坐回之前的位置,“今夜不談這個,先吃飯,這裡有湯,先喝一碗湯暖暖身子。
”
上官芸兒接過他遞來的湯,看着這張陌生的臉,說實話,她還是感覺很别扭,“謝謝”
“你我之間,何需言謝,快吃飯吧,等吃過了飯,再泡個溫水澡,好好歇一歇,這幾都沒有好好睡覺,人也憔悴了不少,”夙昱的聲音很輕,聽在上官芸兒耳中,像貓兒抓撓似的。
用了很少的晚膳,夙昱還真的命宮女備下溫水,還很貼心的,水裡放了些hua瓣。
上官芸兒沐浴時,他退到了外間,并且一刻不停的說着話,好讓她放心。
這樣的男子,這樣的舉動,于此時的上官芸兒來說,無疑是雪中送炭。
隻是在要上榻睡覺時,她還是犯了難。
夙昱站在床榻邊,可憐巴巴的瞅着她,“小姐,我去找找,看有沒有多餘的被子,小人睡地上,您睡床榻。
”既然皇後讓他們二人共處一室,就肯定不喜歡看見他們一個睡殿内,一個睡殿外。
上官芸兒看着他轉身去櫃子裡翻找,看着他找了半天,隻找到一條薄被。
夙昱抱着被子,走回榻邊,笑的很凄慘,“偌大的偏殿,竟然沒有備下厚被子,不過沒關系,我是男人,不怕冷,将就着睡一晚便好,小姐,你快睡吧”
上官芸兒還是沒說話,蜷縮起雙腿,縮進被子裡,靠在床頭,一手攏着被子在胸前,睜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夙昱的一舉一動;。
殿中的燭火忽明忽暗,時間一點點過去,上官芸兒去始終不敢躺下睡,實在撐不住了,眼皮子都快粘連到一起了,忽聽榻下似乎有人牙齒在打顫。
她爬到榻邊,看清了底下躺着的男人,抱着被子蜷縮成一團,連頭都沒露出來。
打顫的聲音就是從他嘴裡發出的,不光七上八牙齒打顫,連他的身子也在微微顫抖。
“你……你還好嗎?
”猶豫了許久,上官芸兒還是問了。
若他是個色迷心竅的男人,大可強行占了她的床,再占了她的身子。
反正窦皇後都已派人将殿門鎖了,她能反抗嗎?
根本不可能,窦皇後此舉,等同于将她送與了夙昱。
“小姐快睡吧,殿裡還算暖和,隻是這地毯有些涼,我是不是擾了小姐睡覺?
要不,我還是把被子抱走吧,抱去外面睡,小姐你快些躺下睡吧,明日一早還要回太子府呢”夙昱從被子裡鑽出來,抱着薄被就要起身。
上官芸兒話到嘴邊,滾了好幾個來回,“要,要不你到榻上來睡,”沖動之下,心裡的話脫口而出,連她自己都驚呆了。
說完便後悔莫及,趕緊縮進被子裡,拽起被子把頭蒙起來,不敢看他。
眼睛不敢看,可耳朵卻聽的清清楚楚。
一開始好像沒什麼動靜,她覺得過了好久,總也等不到聲音,被子快把她悶壞了,正當她要掀了被子,把頭露出去之時,被子外面竟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
緊接着,床榻似乎陷下去一點,再緊接着,她覺得有人在扯她的被子。
上官芸兒不敢看,也更不敢伸頭出去,隻能死命護着手中的被子,把自己裹起來。
夙昱看着她縮成蠶蛹似的模樣,覺得好笑,伸手将被子扯下來一點,“小姐這樣悶着是會憋壞的,早些睡吧,我不會對小姐怎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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