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坤見皇後似乎相信了她的話,憤聲道:“娘娘怎能相信她的話,她根本就是在離間你我的關系,微臣根本不知道什麼是蠱蟲,娘娘莫要聽她瞎說”
窦皇後看了看他們二人,雖然她有那麼一丁點相信木香說的話,但木坤畢竟是跟她睡過的男人,睡都睡過了,又豈會輕易背棄他。
“你不用在這裡挑撥離間,今日在本宮面前,你插翅難飛,是不是很奇怪,為什麼沒有人來救你們?
”窦皇後一臉得意的看着她,終于在那麼一日,她能将這個該死的女人碎屍萬斷了。
她的甯兒,死的那樣悲慘,竟然……竟然……最後,連個屍首都找不着到。
此仇,她今日若不報,怎對得起她的孩子。
想到唐甯,想到唐昊之死,窦皇後臉上的表情慢慢凝結,她忽然撿起地上的一把劍,甩掉身上的鳳袍,執劍沖着木香揮舞而去。
看她執劍的動作,應該是早年學過武功,可惜在宮裡養尊處優多處,那點武功底子早已廢的丁點不剩。
木香站在那,目光平靜的看着她刺過來的劍。
躲在一旁的木坤,卻突然動了,一隻銅鈴铛從袖裡掉了出來,掉在他手上。
此鈴的聲音古怪異常,聽上去,似嬰孩的啼哭,又似野貓半夜的春叫。
赤貂幾個健步撲進木香懷裡,對着半空,發出一聲尖銳的嘶吼,與鈴铛發出的聲音竟是對峙而出。
與此同時,窦皇後的劍已到了木香面前。
何安要擋,但木香比他更快,隻見裙擺飛揚,一記回旋踢,正中窦皇後的臉。
“啊”窦皇後一聲慘叫,身子離了地,徑直朝着木坤飛了過去;。
木坤正運功呢,哪管得了她,再度一揮,窦皇後又被她揮的飛了出去。
這一下,可比剛才那一下,來的快而猛,也夠狠。
窦皇後趴在那,半天都起不來。
木香諷刺道:“對待老相好,你都能下這樣的毒手,果真是個六親不認,豬狗不如的人”
木坤一臉的獰笑,手中的鈴铛不停,“按輩份,你該叫我一聲叔叔,事到如今,我也沒什麼好瞞你的,不錯,你爹娘都是我殺的,老夫就是後悔,一把火沒有燒死你們,竟讓你們一家人逃脫了,還讓你們姐妹兩個平安長大,現在翅膀硬了,便要來對付我,看來當初我一時心軟,沒有繼續追擊是錯了,若是當初一直派兵順着河找下去,你們此時已經化做黃土了”
如果是從前的木香,聽見這般殘忍的真相,怕是要哭死了。
可是現在的她不會,既然上天安排她借身重生,那麼,從前她的仇,便是現在她的仇。
她看着木坤,憐憫的笑着:“你錯不在當初手下留情,而是錯在你的野心太大,我爹雖是上門女婿,但你依舊是木家的長子,如果你肯好好幹,老爺子不會虧待你,可惜啊,你容不得旁人,又沒本事自己創立産業,就隻能如寄生蟲一般,貪婪的想霸占外公的财産,你太可憐了,也太無能了,你這樣的人,怎能配得上我叫一塊叔叔”
“你少胡說八道”被人罵無能,罵無用,是木坤一輩子最大的痛。
當初木老爺子就總喜歡指着木香爹,數落他的無能,數落他的無用,連大姐都不如,仇恨的種子,在他心裡生根發芽,一日一日,越長越大,越大越不可收拾。
“你懂什麼,如果你爹娘橫插一腳,老爺子又怎會對我諸多不滿意,我是木家長子,木家的一切都該是我的,他們倆人憑什麼?
你要怪,隻怪你娘,如果她能嫁個徐一志那種蠢貨,又何必非死不可,不過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等擒住了你,襄王府裡的人,都得死,萬一擒不住,也沒關系,我有的是人皮面具,到時找一個假扮你,騙騙外面的那些人,還不是易如反掌”
木坤的眼神一動,手中的鈴铛聲音突然拔高;。
随即,四周有悉悉索索的,聽的人頭皮發麻。
“主子小心,有蜈蚣”嚴忠一身是血的奔到木香身邊,将她護在身後,眼睛死死盯着宮殿的四周。
爬出來的蜈蚣并不多,可也不少,足有上百條。
赤貂叫喚的累了,正趴在木香懷裡,剛喘兩口氣,一下見到這麼多的蜈蚣,屁股一扭,快速鑽進木香懷裡。
鑽不進去,使勁踢着兩隻小爪子,鑽哪鑽
“沒用的家夥”木香狠狠拍了下它的肥屁股,一群蜈蚣而已,就把它吓成這樣,随即将它扔給了何安。
到了何安懷裡,它又使勁鑽。
何安被它鬧的沒法子,撥開衣襟,把它塞懷裡去了。
上百隻蜈蚣從角落裡爬出,個頭并不大,顔色也不奇怪,都是尋常的蜈蚣,而非專門飼養的毒蜈蚣。
木香定睛去他的鈴铛,其實奧秘并不在于他的鈴铛有多特别,應該是他的鈴铛散發出了一種氣味,引的蜈蚣紛紛從洞裡爬出。
聽過有的人可以将雌性動物身上的某些東西提煉出來,引的雄性動物為它追逐打架,以命去博。
瞧瞧現在這些蜈蚣爬過的地方,即便是那些已死的人,它們也不放過,将那些屍體咬的體無完膚。
木香的手慢慢攥緊,低聲對嚴忠道:“找機會沖出去,隻要沖出去,就有機會”
嚴忠緊盯着木坤,頭也不回的道:“你沖,我在後面掩護”
何安急的不行,“你們倆說什麼呢,蜈蚣都要殺過來了,還不快拿火燒”
木香跟嚴忠均是一愣,差點忘了,蜈蚣不喜光,有火不就好了。
嚴忠快速奔向最近的一隻燈,一劍将燈揮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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