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另一邊時,情形要稍好些。
長生跟康伯負責這一邊的事,訂單早就滿了,有些都已排到下個月。
木香走過去,說道:“長生,去把店門關了吧,以後這邊也隻開半天的店門;”
康伯很贊同,“老奴也正有此意,生意再多,做不出來,也沒法子,夫人,您看要不要把木工作坊擴建一下,再多請幾個人手?
”
木香不同意他的想法,“不必加了,把圓桌的價格再提高三分,記着,是三層,工人能做出多少張桌子,咱們就賣多少張桌子,這叫饑餓營銷,懂嗎?
”
上升了一個檔次,營銷方法自然也是不一樣的。
有的時候,買不到,更容易叫人心急抓狂,欲罷不能。
康伯老老實實的搖頭,“老奴不太懂,但老奴知道夫人的主意,一定是對的,長生啊,快去關門吧,告訴客人,我們隻接受訂貨,想買的話,都得排隊。
”
随後他又想起一事,“夫人,先前五皇子提出要訂貨,而且數量很大,您看這事,該如何處理?
”
“不必理他,但是你得讓人注意觀察,别被他的人騙了,咱們的貨,不能隻賣他一家,咱也不稀罕他的大批量訂貨,客人有的是,也有的是人願意出高價賣,不靠他一個,明白了嗎?
”
以唐墨的性子,這事他肯定不能輕易罷手,一定會想方設法,把他需要的這一批轉盤圓桌弄到手。
說。
比如,派幾個人,每天排隊來訂貨,又或者,高價從别人手裡拿貨。
總之,他勢必要拿到他需要的東西,這是商人必做的事情,唐墨更不可能落後。
康伯聽見主子的一句,不必理他
驚的直冒冷汗,普天之下,敢說這種話的人,除了他家夫人,隻怕也沒别人了。
安排好店裡的事,木香才不緊不慢的走出去;。
唐甯等在轎子裡,早不耐煩了,催了好幾次,卻隻得到王海,不冷不熱的回複:“再等等”
等啊等,終于等到那個女人慢吞吞的從店裡出來,她正要發火呢,就隻見王海笑嘻嘻的迎着那個女人去了。
唐甯氣不打一處來。
明明她才是公主,這個該死的老奴才,竟然也敢不把她當一回事。
站在轎子外的近身宮女,倒是個聰明的,勸解道:“公主息怒,現在不是跟她翻臉的時候,等到了宮裡,咱們再從長計議”
“從長計議,你說倒簡單,到了宮裡,不是一樣有襄王護着,本宮能把她怎麼樣,”唐甯撕扯着絲帕,好好的一個絲帕,被她撕成了碎布條子。
夏竹半掩着嘴巴,靠近唐甯,“公主忘了嗎,宮裡除了襄王跟皇上,不是還有皇後娘娘呢嗎?
您讓皇後娘娘出面,請她去賞hua或者喝茶,隻要離了前殿,她單獨一個人,公主還怕她不成?
”
唐甯如同被人醍醐灌頂,醒悟過來,“你說的對,隻要她進了後宮,沒人能護着她,看她還敢如何的嚣張。
”
她太得意了,絲毫沒注意到身邊的婢女,丢給她一個鄙夷又很有深意的眼神。
遠處,在街道的一角。
木琨靜靜的站着,雖是四十多歲的年紀,但歲月似乎格外恩賜他,除了下巴蓄着的胡子之外,完全看不出已有四十多歲了。
與他一同站着的,還有徐氏。
“大哥,你也瞧見了吧,那天我乍一見到這個女人,就覺得她長的很像一個人,但是沒敢跟你說……”徐氏喋喋不休的說着。
“閉上嘴”木琨怒聲喝止她繼續說下去,一雙如鷹般犀利的眼神,一動不動的盯着木香所在的轎子。
他的視線過于犀利,引的木香挑了車轎簾,朝他這邊望過來。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遇,卻沒有半分友好。
木琨的眼神,是不加掩飾的殺戮;。
沒錯,他想殺了這丫頭。
長的太像某個人,讓他覺得内心恐懼,寝食難安。
一定要殺了她,不能讓她存在。
徐氏一直悄悄觀察這個大哥的表情,當看見他眼裡藏不住的恨意跟狠辣時,心裡偷着樂,但是火候還不夠,她得再添一把火才行。
“大哥,你近日都在山中清修,不知京中的局勢,這女娃一到京城,接二連三,得罪了不少人,還跟揚兒正面沖突,聽說她差人送了十頂綠帽子給清揚,這裡的兩處門面,也是她施以鬼計騙來的,否則這麼好的鋪子,以揚兒的眼光,肯定舍不得賣掉,更不得了的是,她如今幹涉起揚兒的婚事來了,不止如此,她還hua言巧語的哄騙老爺子,居心叵測,大哥,你可要早防着她才是”
徐氏也不笨,知道什麼事才能真正戳中木琨的軟肋。
所以她沒有提及木月岚的事,說到底,她也擔心木月岚的情況,但是又沒法子可想,隻能派人去請木琨下山。
這段日子,木琨迷上修道,反正整個木家都在他們父子手中攥着,隻要線财不旁落他人之手,這就夠了。
但是現在,她又回來了陰魂不散
好,很好
可以死一次,就能死第二次,這一次,他絕對要做到永絕後患。
木香看清他眼裡的殺意,淡淡一笑,對着木琨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不過能把這個老妖怪給逼出來,也不枉她做了這麼多事,逼的木清揚走投無路。
徐氏看見木香的動作,趕緊上去煽風點火。
“大哥,她連你都不放在眼裡,看來她是非要奪你的權利不可了”
“你閉嘴,該怎麼做,我心裡有數,不用你多嘴,你隻要管好你自己,别再給我添麻煩,就夠了”木琨厭煩的呵斥她。
徐氏是什麼,他又豈能不了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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