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妾遵旨”
“臣等恭送皇上;”
結尾被唐皇一筆帶過,本來鬧的轟轟烈烈,恨不得捅到天上去,誰又知道,風頭一轉,竟又什麼事都沒有了。
唐鑫跟唐墨自然是要陪在唐皇身邊的,木清揚用憐憫的眼神看了眼木月岚,随後也走了。
紅葉拍着胸脯,顯然被吓的不輕,“這回可真是險,妹妹,這往後,你還是少參加這樣的場合為妙。
”她也算看出來了,分明都是針對木香而來,大有不置她于死,誓不罷休的架勢。
赫連晟冷聲道:“他們這是好日子過夠了,也罷,該來的總會來,香兒,你會怕嗎?
”
木香自然知道他要做什麼,“你别急,有些事,不必非得動用武力才能解決,聰明的人,得用聰明的法子解決麻煩,用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利益,這才是為商之道,朝中的事,也是如此,咱們不必弄的兩敗懼傷,有道是,自己挖坑自己跳,這坑呢,我已經開始挖了,就等她自己往裡跳。
”
說完,她的目光有意無意的掃過木坤所在的hua叢,這麼大個把柄落在她的手裡,若是不加以好好利用,她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跑了一上午,木香現在是又累又困。
剛一回到府中,脫了外及,就鑽進被窩,睡了個美美的午覺。
赫連晟本意是要去書房處理事務,但是瞧她睡的那麼香,舍不得離開,抱着娘子睡午覺,人生之美事,他發現自己又堕落了。
此時,外城木宅,氣氛卻十分壓抑凝重。
木月岚跪在主廳的地闆上,瑟瑟發抖,是冷的,也是被吓的。
在這個家裡,她最怕的人,是木坤。
可是木坤很久都沒有回過老宅,她漸漸的膽子也就大了。
木坤坐在太師椅上,面目嚴峻,不聲不語的看着她。
木清揚就坐在旁邊,說心裡話,他對這個妹妹,也沒什麼好感,隻當是個普通的妹妹而已,但是這幾次,木月岚的所做所為,以及被她幹壞的事,對他們木家來說,損失也忒大了;。
木月岚跪了有足足半柱香的時間,木坤不說話,她也不敢問,隻能死挺的跪着。
木清揚也不吱聲,三個人這麼僵持着。
說
直到木月岚腿軟,快要跪不下去時,木坤才冷幽幽的開了口,“你可知錯?
”
木月岚身子抖了下,“女……女兒知錯了,請爹爹責罰”
今天她确實做錯了,不該在最後中了木香的全套,說了不該說的話。
木坤輕輕的搖頭,“你根本不知錯,也不知錯在哪裡,你不是錯在今日之事,你是錯在一開始,就沒走對路,在京城待了那麼多年,都沒明白赫連晟究竟是怎樣的人,他又喜歡怎樣的女人,如何才能靠近他,連這些你都沒搞明白,就貿然的湊上去,以至于得罪了他們二人,現如今連累木家,你如何能恕罪”
木月岚聽心驚肉跳,拼命搖頭,“女兒沒有,是他們先找我的茬,女兒沒有主動挑釁,爹爹,再給女兒一次機會,女兒肯定能替木家争回一切”
她聽出了木坤話裡話外的意思,這是要棄了她這枚棋子。
木坤素來狠心,如果她真的成了一枚棄子,最大的可能,就是被送給其他人做小妾,以拉攏他們需要的勢力。
木坤還是搖頭,“看在老夫養了你十年的份上,總有一點親情在,老夫給你三個選擇,北方胡家船老大,剛死了主母,你若嫁過去,便是主母的身份,倒也不算委屈了你……”
北方胡家?
木月岚向來對跟木家有生意來往的人,都很關注,當然知道胡家是誰,更知道現在胡家的家主,已經七十多歲了,卻還是不肯讓位給兒子,所以他還是家主,他的女人,自然也就是主母了;。
但是讓她嫁給一個快入土的老頭,縱然有一個主母的位置,又能管什麼用?
她不要,她死也不要。
木坤見她搖頭,繼續說道:“南方最大的地主,秦家,一直想跟咱們木家聯姻,這你也知道,你意下如何?
”
手握幾千畝良田,南方最大的地主,按說也屬資本雄厚,可偏偏,生了個傻兒子,聽說長到二十幾歲,夜裡還尿褲子,蹲茅房還需别人給擦屁股,否則就那樣光着髒屁股,也敢跟出去玩耍。
見她還是搖頭,木坤把将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擱,很顯然,他是怒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以為你是誰,身為子女,婚姻大事,都是由父母做主,我給你幾個選擇,已經是擡舉你,你若還是不肯,就隻有一條路,你進宮去吧”
“進宮?
”最後一個選擇,完全出乎木月岚的意料,她怎麼也沒想到,木坤會讓她進宮。
宮裡頭已經有了一個木鳳亭,他們是真心讓她進宮,還是讓她去做替罪羔羊?
木坤很笃定的敲碎了她的懷疑,“不錯,是要讓你進宮,賢妃傳出來消息,皇上盡日大寵後宮,她一個人應付不來,皇上有意再招些妃嫔入宮,原本老夫是想從外面找個女子回來,調。
教了之後,送進宮去,但是現在,我改主意了,由你進宮,更為合适,賢妃久未懷孕,她沒有子嗣,我們木家在朝中,永遠站不穩腳跟,你懂了嗎?
”
太深奧的話,他也懶得跟木月岚細說,隻需讓她知道,非進宮不可,非得盛寵不可,非要留下子嗣不可,這就夠了。
至于日後,她倘若真的生下孩子,到時這榮耀,自然也沒她的份,她永遠都隻是木家利用的一顆棋子罷了。
木月岚用了很短的時間,做了決定,“女兒謹遵父親的話,一定會伺候好皇上,早日為皇上誕下皇子”
與其嫁給凡夫俗子,那還不如進宮去伺候皇帝,隻要進了宮,哪怕做不了妃,隻是個嫔,也比尋常人家的主母要強的多,到時赫連晟再見到她,也得恭恭敬敬的請安。
百度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