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2292章 而是有“壞人”故意為之
夏黎剛才在地上用小木棍戳地的模樣在地上瞎胡亂畫,夏建國本以為她隻是因為實在太無聊,又因為他不讓她出去而生氣,所以在那兒故意發洩情緒。
就是随便塗塗畫畫而已,甚至把這一個還算寬敞的帳篷裡面都塗滿了,就為了故意氣他。
可等他過來親自看到地上的景象,夏建國才發現事情的不對勁。
這地上又是一塊一塊的分解圖形,又是有具體尺寸的,這哪裡是什麼随便圖畫?
這分明是夏黎又弄出來的科研器械!
夏建國在地上仔細看了一遍,發現在帳篷裡的角落處,畫着一個看着像是吊車模樣的東西。
隻不過放吊車吊杆的位置不是一條長棍,也沒有鈎子,而是一個可以彎折的鐵臂,上面還有一個挖土鏟子似的倒鬥。
這怎麼看怎麼都是用來挖掘的東西。
而這個貌似用來挖掘的汽車下面被畫了一條橫線。
橫線下面則是另外兩根棍狀物品。
一根長一根短,中間用箭頭示意。
哪怕夏建國并不是搞科研方面的人,也能通過那簡單的示意看得出來,那根長棍是由短棍延展而來的,像是可伸縮的東西。
而在長棍旁邊畫了一個十分醜的三腳架,三腳架内部被畫上了兩個火柴棍小人藏在裡面。
兩個小人眼睛還被畫成了X,看似是昏迷了的模樣。
而另外一個火柴棍小人手裡拿着剛才他看見的那種木棍,通過伸長那根木棍,直接把三腳架給支了起來。
那木棍的作用和他們這兩天營救地下洞穴時,在洞口上支起的木棍,有異曲同工之妙。
隻不過這東西更便攜,可以伸縮。
夏建國将視線轉移到地上畫的那一小撮醜圖,旁邊備注的“将液體放入封閉的固體内進行壓縮,以達到液壓作用。
”這種每一個字他都認識,而放到一塊根本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的表述上,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扭曲,随後又變得有些似哭似笑。
立刻繞開地上畫了滿地的塗鴉,大步走回辦公桌旁,拿起稿件紙和筆,蹲在地上,仔仔細細的将夏黎畫的那些東西全部拓印出來。
他一邊艱難的複刻着并不熟悉的圖形,一邊在心裡小聲暗罵:你說她有這本事,在後方幫忙好不好?
多研究出來點這些玩意兒,能救更多的人。
結果非要來前線冒險!
他這個當爹的進行自己本職工作,能有什麼事兒?
大領導的兒子都上戰場沒回來呢,怎麼就把他這個爹看的那麼脆弱?
她要是真的能出點什麼事兒,他可怎麼辦?
被救第1件事兒還是和他說,讓他養她,都不知道該說她是有出息,還是沒出息!
又想到自家閨女張牙舞爪想要退休,恨不得把天捅個窟窿的模樣,夏建國心裡又是一陣糟心。
雖然不知道自家閨女是什麼時候學了這麼多知識,還背着他們不讓他們知道,直到家中有困境才使用出來。
但所有知道他們家閨女身份的人,都知道他們家閨女在科研方面是真的有天分。
老天爺把大好的前途喂進她嘴裡,她是一點都不想要啊!
夏建國長歎一口氣,經過孩子可能沒了這件事兒,他現在也釋然了。
不想幹就不想幹吧,即便她不在隊伍裡呆着,但他們家閨女總歸是善良的孩子,不會對别人的苦難無動于衷。
總歸閨女活着就好,當爸媽的隻要孩子平平安安,也不要求她有多大的出息了。
他不是不感動自家閨女害怕他發生危險,前來前線,隻是不想讓自家閨女冒險而已。
就像陸定遠曾經說過的那樣,雖然人人平等,但人和人的價值卻是不一樣的。
他這個當爹的出現點兒什麼危險,大概就猶如一顆小石子扔入黃河之中,隻能起一點漣漪,卻根本影響不了大局。
可若是他們家閨女真的出點什麼事兒,那大概對于華夏而言,就是裝了幾噸的沙子直接傾瀉到黃河之中,直接把黃河的河道給攔上了。
那後果可想而知。
無論是于公于私,夏建國都不希望自家閨女為自己冒這次險。
夏建國一邊在心裡邊嘟嘟囔囔,一邊手上艱難的複刻着地上夏黎畫出來的設計圖。
因為對畫畫這件事不算太擅長,他畫好的圖紙上勾了一次又一次,草圖堪稱靈魂。
夏黎的身份不能曝光,為了以防洩密,地上的東西自然不能讓别人看到,就隻能他自己畫。
夏建國塗塗改改的畫了好一會兒,最後畫的都煩了,實在忍不住低聲罵出了聲:“同樣是畫,她就不能好好的畫在紙上!
?
非畫在地上,讓我再費勁巴力的抄一遍,真不是在故意調理她老爹!
?
”
夏建國一個人在帳篷裡罵罵咧咧,夏黎跑出去溜達了,根本就沒替他接手指揮權。
好在白團長能頂事兒,在夏建國在帳篷裡反反複複謄抄下來放在地上,十分讓人覺得頭疼的設計圖時,還能幫忙調遣一下救援部隊,不至于讓所有人麻爪,找不着人做決定。
而另一邊,夏黎帶着小黃警衛員離開了夏建國的指揮營帳,心裡暗戳戳的想着再去學校那邊具體實地看一看,有沒有辦法把人給弄上來。
有挖掘機和液壓升降杆甚至是液壓千斤頂,确實能解決目前解決不了的許多救援問題。
甚至現在要是有挖掘機,都可以考慮從側方一點一點挖出大坑,看看能不能把地底下那些人給救出來。
夏黎相信隻要有希望,她爸他們肯定是願意試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想要救助那些人,唯一寄托的是老天爺開眼,在下一次地震時把裂縫擴大,僥幸把人救出來。
可就算他現在已經給出了挖掘機設計圖,想要加班加點的制造出來那麼大個的挖掘機,估計也不是一兩天能完成的事兒。
真要是熬那麼長時間,估計地裂底下那些受了重傷的人早涼了。
黃警衛員跟在自家師長閨女身後走着,越走越覺得不對勁。
這怎麼一個勁兒往沒人,或者停放車輛的地方走呢?
想起這段時間師長對他們家閨女各種父母面對熊孩子時的焦慮,以及看人跟看稀缺物種似的嚴格,黃警衛員心裡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這麼倒黴的事兒,不會落在自己身上吧?
黃警衛員咽了口口水,快步向前兩步走到夏黎身後,開口詢問道:“夏同志,你想去哪兒?
這兒離營帳挺遠了,你要是想要到處溜溜消食,要不咱們回營帳附近走走?
”
夏黎那哪裡是想在營帳附近走走,她分明是想要找輛車開着去學校那邊。
可好死不死的,她剛才看到好幾輛車想坐順風車過去,結果都發現車附近有自己認識的人,隻能悻悻然敗退。
夏黎雖然不喜歡被别人管着,知道如果要是自己利用異能過去,這段路說不定用兩三分鐘都不到,就可以抵達學校。
可是她心裡對自己更有着深刻的認知。
迷路加被嚴格看守,不允許到處亂跑bUff疊滿的她,在沒人跟随的情況下,根本找不着學校。
可要是帶着人,她就沒辦法使用異能,隻能坐順風車。
如今她找了半天,鬥一就沒找到一個沒有南島兵團士兵,這些認識她,還不會讓她到處亂走的人的停車聚集點。
夏黎心裡很是懷疑,出現這種狀況并不是意外,而是有“壞人”故意為之。
比如說某個正被她當成苦役奴役的姓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