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二百一十七章 與裴淵反目
裴律目光閃了下,邪魅一笑,“是被一隻野貓抓的。
”
這位齊王的荒誕,天下皆知,因此裴淵聽了他的話後,很快便明白他口中的野貓,并不是真的貓,而是女人。
他并不作理會,可裴律卻自顧自道:“那隻野貓,說不定你也認識。
”
“齊王說笑了。
”裴淵态度疏離。
裴律絲毫不在意他的态度,歎着氣道:“那隻野貓,長得漂漂亮亮的,但沒想到,那貓爪卻異常鋒利,本王不過是見她漂亮,想摸下她的臉,沒想到,她便對本王亮出了鋒利的爪子,本王一時不慎,便被抓傷了。
”
話雖如此,但他絲毫沒有惱意,反而一臉玩味,“本王久不回來,竟不知道這京中的貓兒,氣性那麼大,本王可是被她勾起了濃厚的興趣……”
“齊王若沒别的事情,本王便先走一步了。
”裴淵不願聽他廢話,不耐地打斷了他的話後,便邁步離開。
“簡之,我們叔侄久未見面,應該小酌一杯才是。
”裴律突然拉住了他的手。
裴淵腳步一頓,拂開他的手,“本王還有事要忙,就不奉陪了。
”
裴律挑眉,“聽說你定婚了,未婚妻是定國公府的夷珠小姐,你這麼急着出宮,該不會是去見她的吧?
”
裴淵瞥了他一眼,“齊王久未歸京,想來對京城已經生疏了,本王派人帶你熟悉一下京城吧。
流影,送齊王回去。
”
“是。
”流影走了上來。
裴律瞥了他一眼,終是松了手,若無其事地說:“簡之對本王的這份孝心,本王心領了,不過,本王雖久未歸京,但從小在這裡長大,不至于連路都不記得了。
簡之要去見夷小姐,隻管去便是,不用管本王了。
”
裴淵拂了拂袖子,帶着流影走了。
“簡之,聽說夷小姐有傾國傾城之容,改日帶來給我見見。
”裴律忽然揚聲道。
裴淵眉間劃過冷意,卻是頭也未回。
流影跟在主子後面,心想,裴律這厮,死到臨頭了,還不自知,還敢挑釁主子。
裴律看着頭也不回,已經走遠的人,無趣地聳了聳肩。
他與裴淵雖然差了一個輩份,但年紀相仿,因此算是一起長大的。
曾經,二人的關系也親厚,但後來發生了許多事情,二人便漸漸疏遠了,到了如今,已是形同陌路。
他正感慨着二人逝去的情誼,這時,突然一個宮人走了過來,低聲道:“齊王,太後有請!
”
裴律頓了下,俊臉上的笑意消失殆盡。
可不過片刻,便恢複如常了。
他嘴角噙着笑意,看着宮女道:“原來是太後娘娘召見。
”
那宮女對上他帶笑的眸子,臉一紅,低下頭去,“齊王請。
”
“本王久未歸京,你們太後還好吧?
”裴律與宮女東拉西扯了起來。
“太後娘娘很好。
”宮女回道。
裴律目光落在她臉上,笑意吟吟地說:“姑姑怎麼稱呼?
”
“奴婢如意。
”宮女紅着臉道。
“好名字。
”裴律稱贊了一聲。
宮女剛要說什麼,卻在看到前方的人時,霎時跪了下去,顫聲道:“太後娘娘。
”
裴律愣了下,擡頭看去,便見鳳太後站在那裡。
“許久不見,齊王還是這般風流,怎麼,齊王府的女人不夠滿足你,竟撩撥起了哀家宮裡的人。
”鳳太後似笑非笑。
那宮女煞白了臉。
裴律卻不甚在意地說:“太後宮裡的姑姑,果真個個俊俏,臣一時情難自禁,望太後恕罪。
”
鳳太後瞥了眼地上跪着的宮女,淡淡道:“拉下去,砍了!
”
“太後饒命啊……”宮女吓得面無人色,慌忙求饒。
裴律眉頭蹙了下,歎着氣道:“如意姑姑是做錯什麼了麼,引得太後如此大動肝火。
”
鳳太後淡淡道:“狐媚惑人,哀家宮裡,不留這樣的人。
”
有太監立即上前,捂住那宮女的嘴巴,便要拖下去。
裴律道:“太後這是怪臣了?
那臣還是先告退吧。
”作勢便要走。
“行了,既然你看上了這賤婢,哀家便饒了她性命,将她送予你如何?
”鳳太後适時道。
“那就多謝太後了。
”裴律又恢複了一慣的浪蕩不羁。
如意撿回一條命,連忙朝裴律磕頭道謝。
“傻瓜,你要謝的是太後,今日起,你便是本王的人了。
”裴律笑得一臉邪魅。
如意臉一紅,趕忙朝鳳太後磕頭道謝。
鳳太後多看她一眼都不想,擺了擺手,“下去吧。
”
如意如蒙大赦,急忙退下了。
裴律陪着鳳太後走了一段路,直到進了慈甯宮,才道:“不知太後召見,所為何事?
”
鳳太後沒說話,揮了下手,待宮人都退下後,她無奈道:“裴律,你我之間,不該這般生疏才是。
”
裴律勾唇,可眸内卻沒有笑意,“臣不明白。
”
鳳太後眼睛眯了下,旋即卻道:“罷了,你執意要與哀家撇清關系,哀家也勉強不得你,隻是,哀家想要你幫忙做一件事情。
”
裴律摩挲着手指,漫不經心道:“臣隻是一介莽夫,如何有資格為太後辦事?
太後高看臣了。
”
鳳太後也不惱,而是不緊不慢地說:“你若能幫哀家辦成這件事情,哀家便将鳳凝的下落,告訴你。
”
裴律霍然擡眸,死死盯着她,“什麼意思?
”
“鳳凝并沒有死。
”鳳太後一字一頓道,随即歎了口氣,“哀家也是前段時間才查到的。
”
裴律原本漫不經心的神色,已被激動取代,他聲音發顫,“她在何處?
”
“她具體在何處,哀家并不清楚,但可以肯定,她是被裴淵藏起來了。
”鳳太後說着,憐憫地看了他一眼,“他想利用鳳凝對付你呢。
”
裴律聞言,怔了下,眸中湧起的希望,霎時寂滅。
“太後别拿這種事情來開涮臣。
”
鳳太後蹙眉,“哀家句句屬實,雖然哀家現在還沒有探聽到鳳凝的下落,但哀家确定,鳳凝就是在裴淵手裡。
”頓了頓,她突然惋惜地說,“當年你們二人,關系也親厚,可因為一個鳳凝,卻鬧得反目,唉!
”
裴律沉默,眸中卻藏着荒蕪,袖中的手指,也攥成了拳頭。
“你放心,哀家的人會繼續找的。
”鳳太後仿佛沒看到他的反應,寬慰了一句後,又道,“不過裴律,這麼多年來,你雄踞齊州,裴淵早就視你為眼中釘,想除去你了,難道,你想坐以待斃?
”
裴律松開拳頭,臉上恢複了一慣的玩世不恭,“太後說了這麼多,究竟想要臣做什麼?
”
鳳太後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突然道:“昨日,你已經見過夷珠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