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人見秦樹穿着破爛,忍不住斥了一聲,“當心點,撞着你賠得起嗎?
”
聲音剛落,邵青遠豁然擡起頭,看向那個說話的男人,随即眸光一凝。
身邊的戴文霍想反駁,也被他一把給摁住了。
那幾個人也隻是說了這麼一句,然後便走了。
秦樹也趕緊出了包廂門,去後院牽牛車。
包廂的門一關上,戴文霍才奇怪的看向神色凝重的邵青遠,“你攔着我做什麼?
”
顧雲冬同一時間開口,“你認識那個說話的男人?
”
邵青遠其實有些不确定,“聽聲音有些耳熟,眼睛也很相似。
”頓了頓,他扭頭對顧雲冬說道,“你還記不記得當初我們跟着镖局運送陶家那四壇酒去慶安府的路上,碰到了一夥劫匪的事情?
”
“你是說……”
邵青遠點頭,“當初那劫匪的頭子說過幾句話,我聽着,跟剛才那人的聲音一樣。
雖然當初他們蒙着面,但眼睛卻露出來的,也和剛才那人很像。
”
當初遭遇劫匪,雖然他們這些人到最後都安然無恙,但當時那些人切切實實的是想要他們的命的。
若不是顧雲冬當場将那四壇酒收入了空間裡,那夥劫匪以為劫的是空車轉身就撤,他們或許不會全部人都全須全尾的。
後來這事給報到了府衙,衙門那邊也派人調查過,可惜一無所獲。
邵青遠他們回到鳳開縣後,也同陶家的大公子陶豐說過。
隻可惜,陶豐那邊也沒什麼線索,所以至今不知道這夥劫匪是從哪裡來的,又逃去了哪裡。
可沒想到,在這小小的安北鎮,竟然會見到疑似劫匪的人?
“我們去看看?
”
邵青遠點點頭,起身跟顧雲冬往外走。
隻是被戴文霍給攔住了,“既然他見過你們,你們去了很容易被發現的。
”他叫戴義,“你跟過去看看,小心别被發現了。
”
“是。
”
戴義很快便出了包廂的門,邵青遠兩人便重新坐了回來。
這方面戴義有經驗,他去确實更合适。
過了一刻鐘後,戴義回來了,神情有些嚴肅,不過對幾人卻搖搖頭說道,“沒什麼異常,應該隻是來吃飯的。
”
顧雲冬和邵青遠對視了一眼,也沒多問,起身道,“那咱們先下去吧,秦樹該等急了。
”
幾人下了樓,秦樹果然已經等在了酒樓外邊,正在低頭跟牛聊天,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
顧雲冬和邵青遠走在前面,戴文霍卻落後幾步。
緊跟着,戴義湊到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戴文霍臉色陡然變了,“你說真的?
”
“是,他可能跟我們要找的人有關系。
”
戴文霍冷笑起來,這麼說來,這一趟出來也不是全無收獲的。
“少爺,咱們要不要……”
戴文霍擡起手,“你先盯着他們,查看他們的落腳點。
如果真的有關系,最好是順藤摸瓜找到他們在深山裡藏東西的位置。
”
“是。
”
戴義往後退了幾步,轉身離開了。
戴文霍這才快步向前,追上了邵青遠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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