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冬斜睨了他們一眼,冷哼了一聲,無情的說道,“你煩不煩,誰要聽你講這些大道理?
報官。
”
衆人,“……”方才說要講大道理的難道不是你嗎?
鄭房主噎了一下,哭聲也停了。
顧雲冬這邊完全不接茬,她隻能看向張迎月,“張丫頭,我也是沒辦法啊。
你娘都治了一個多月了,看了四五個大夫了也沒能治好。
我也怕啊,萬一她哪一天突然就沒了,那我這房子别人就要覺得晦氣了,沒人敢租了。
你也要體諒體諒我,我也不容易,你就行行好,搬走好吧?
”
張迎月氣得眼眶紅了,她娘明明……
“誰說她娘治不好了?
”後面的屋檐下,突然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
衆人一愣,紛紛看向後面突然走出來的兩個男子。
對啊,記得之前那馬車上下來好幾個人的,其中就有兩位男子。
可剛才外邊鬧騰了這麼久,愣是沒見他們出來,都把這兩人給忘記了。
奇怪,這兩人難道一直在屋子裡?
在裡面做什麼?
顧雲冬轉身,笑眯眯的走到了邵青遠的身邊。
邵青遠拿着帕子正在擦手,見到她走過來,微微的點了一下頭。
顧雲冬就知道,張母已經沒事了。
童水桃也松開了那個男人,那男人原本還不甘心,可一見到對方陡然多出來兩個男人,瞬間慫了,悄默默的走到鄭房主的身後,使勁的将人給扶了起來。
鄭房主也有些害怕,這男人的眼神,冰冷的簡直能把人給凍結了。
她扶着身後男人的手,站直後退了兩步。
可邵青遠的目光卻依舊落在她身上,鄭房主心一慌,“你,你想做什麼?
”
“你剛才說,張嬸的病治不好了?
”
“不,不是我說的,是那些大夫說的,連大醫館的大夫都說沒法治,不然怎麼會拖到現在?
”
她說着,似乎還想找認同感,回頭問街坊鄰居,“你們說是不是?
”
其他街坊倒是面面相觑,有些是不太想摻和這些事,有些是不想落井下石,倒是隻有幾個人點了點頭。
邵青遠目光一一掃過,說道,“可她的病如今治好了。
”
“什麼?
”
衆人一驚,不敢置信聽到了什麼。
張迎月更是豁然瞪大了眼,幾步上前,也顧不上之前面對邵青遠的尴尬了,趕緊問道,“邵東家,你剛剛說什麼?
我娘的病,治,治好了?
”
邵青遠點頭,“對,我剛剛給她下了針,張嬸臉上的腫塊已經消下去了,後面再好好用藥,休息一段時間便沒問題了。
本來也不是多嚴重的病,你現在可以去看看。
”
張迎月呼吸急促了起來,滿臉的震驚。
她手指顫抖了一下,下一刻,風一般的往屋子裡面跑去。
門外的人面面相觑,片刻後,也猛地往裡面沖。
到了最後,院子裡便隻剩下顧雲冬幾人和鄭房主夫妻了。
兩方人面面相觑,顧雲冬微笑,“你們要不要去看看?
”
鄭房主猶豫了再猶豫,最終一咬牙,遠遠的繞過邵青遠,然後進了屋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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