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青遠隻是讓人打發了範老爺他們,有些事情急不得,免得縣學那邊以為從他這裡拿錢太容易了。
顧雲冬應下了,“行,明天過去我替你看看。
”
第二天,顧雲冬一早起來,就和戚嬷嬷說了一聲,讓她看着還在睡覺的遲遲,然後帶着隐隐有些激動,背着書包的蔡越出了門。
他們直接前往縣學,隻是進了門,卻被告知教谕不在。
隻有一個訓導尚且在縣學裡,隻是他這會兒有事,要讓顧雲冬等一等,晚些時候再過來辦理蔡越的入學手續。
縣學一共設有一個教谕,兩個訓導,還有幾位夫子。
顧雲冬無所謂,等一下便等一下。
因此她很淡定的帶着蔡越坐在大堂裡喝茶,順便擡眸打量周圍。
看着看着她的眼睛就眯了起來,這縣學修葺的,倒是比起縣衙還要精緻好看不少。
至少,之前的縣衙還處于牆面脫落的境地,這裡卻是風雨不侵,環境優雅。
顧雲冬喝了一杯茶,又等了片刻,那位訓導卻還是沒有出來。
她幹脆不等了,起身對蔡越說道,“走,我們到處逛逛去。
”
蔡越愣住,“這,這不好吧?
未經允許随意走動,被教谕看到了,恐怕……”
“沒事。
”顧雲冬低垂着頭,小聲的說道,“我今天可是帶着任務過來的,你表叔特地叮囑我,讓我暗中查訪這縣學的情況。
”
一聽是邵青遠交代的,蔡越立刻閉上嘴,重重的點了點頭,“表叔是靖平縣縣令,他有此要求,肯定是為了正事,懷疑這縣學有問題。
”
顧雲冬有些想笑,蔡越從小是被身為禮部侍郎的祖父蔡津帶大的,言傳身教四個字裡,蔡津雖然沒做到身教,但言傳卻是很到位的。
蔡越也因此養成了正直的性格,否則當初也不會在得知自己父親殺了祖母後,整個人陷入巨大的愧疚自責當中而病入膏肓,暈死過去。
如今他竟然也學會了靈活應變,給某件事情找到了非常合理的理由了。
看來這些日子相處,對他也不是沒有影響的。
顧雲冬表情嚴肅的點頭,“沒錯,所以我們現在得出去看看這縣學的環境。
”
蔡越将書包背好,“走吧,表嬸。
”
顧雲冬就在前面帶路,這縣學也是有一點大的,雖然學生隻有二三十個,但該有的配置卻一直都有。
他們繞過遊廊,往後面的教堂走去。
然而還沒走到教堂,就見到不遠處有幾個書生模樣的人進了一間寬敞的屋子。
顧雲冬眼尖,“那幾個人不是……”
當初在書鋪裡,一看到她就躲得遠遠的,還臭不要臉說她勾引他們的幾個書生嗎?
就是他們,無中生有的說了那樣一番話,害得自己被那個莊大福給盯上,成為他下一個要殺害的目标。
“走,我們過去看看。
”
顧雲冬牽着蔡越的手,慢慢的靠近那間大屋子。
那屋子很是亮堂,大窗子就開了好幾個,透過窗戶看進去,還能看到裡面的擺設都很雅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