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此一事,聶聰算是徹底和嚴府撕破臉了。
雖然明面上還是翁婿的關系,但彼此心裡都明白,這事就是嚴奕海的主意,嚴夫人給頂下的。
聶聰發怒不和嚴府來往,嚴奕海也不好說什麼。
不過,嚴奕海肯定是舍不得聶家這棵大樹的。
尤其是經過這次的事件,嚴家名聲必然受損,生意隻怕也會一落千丈了。
畢竟誰也不想和信譽有問題的人做買賣,這次的事情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為此,嚴奕海就更不願意放棄聶家了。
沒關系,如今關系僵硬,那是因為聶聰在氣頭上。
但嚴雅的姨娘還在府上,嚴雅又是那樣的性子,她最近冷着嚴夫人,對她姨娘多寵愛寵愛,回頭讓她勸勸嚴雅,很快就能重新走動起來的。
然而,嚴奕海沒想到。
他一回到家,就聽到下人來說,胡姨娘聽說老爺不顧為了一株藥材差點害了嚴雅性命,一時心灰意冷,決定去道觀修行。
如今已經整理好包袱,準備離開了。
嚴奕海聽了心中大怒,他怒氣沖沖的跑到胡姨娘的院落,想讓她放棄修行的念頭。
可胡姨娘拿着簪子抵在自己的脖子前以死相逼,一向懦弱的女人突然變得這般瘋狂,倒是将嚴奕海吓了一大跳。
他一時之間竟然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今日遇到的事情太多,讓他腦子變得亂糟糟的。
偏偏這個時候,聶聰又上門來,說是不放心,想要親自來取鑰匙。
又聽說胡姨娘被逼得差點自殺,當即沖了過來,說嚴奕海沒了白木子就要把怒氣轉嫁到胡姨娘的身上,直接拿了鑰匙護着胡姨娘離開了嚴府。
嚴奕海也不敢逼迫的太過,若是連胡姨娘也出事了,傳出去那嚴家就更是雪上加霜,這京城都沒了他們的立足之地了。
所以聶聰帶胡姨娘離開的時候,嚴奕海也沒怎麼攔,想着讓她先冷靜冷靜也好。
沒想到這一走,就再沒機會回來了。
因為胡姨娘後來去的那家道觀有背景,觀主是曾經的大長公主,盡管這公主已經年歲大也早就斷了和皇家的一切因果。
但以嚴奕海的身份,即使這位大長公主是個被皇家厭棄的人,他也是不敢得罪的。
聶聰先帶着胡姨娘回了聶府,讓她見見嚴雅,母女兩個說過話後,再安排她住下,改日再送她去道觀。
随即,聶聰才重新回到安和園,看向已經坐在房間内的顧雲冬邵青遠以及宋德江。
宋德江手裡拿着的就是那株白木子,隻不過他卻用力的瞪着顧雲冬,仿佛和她有仇似的。
聶聰走過來,坐在床沿看了看嚴雅的額角。
她額角是故意弄的,其實嚴雅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再休養兩天便沒問題了。
這會兒她額角的那傷已經被擦幹淨,看起來也清爽了許多。
聶聰放下心來,這才看向依舊臉色不太好看的宋德江。
他猶豫片刻,還是不放心的問道,“宋太醫,可是有什麼問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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