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冬皺了一下眉,時間倒是真的巧了。
她對那小厮說道,“我婆婆他們已經出發了,不過也不打緊,他們到了侯府,知道了這事還能幫幫忙,你先回去吧。
”
那小厮錯愕,他來的已經挺早的了。
四姑奶奶去世的消息是昨日傍晚才傳來的,時間已經晚了,侯爺和夫人又去了蔡家,侯府也忙活起來,倒是一時忘記要來邵府報個信了。
等到想起來的時候,天都要暗下來了,索性今日一早讓人來說一聲。
沒想到邵青遠帶着邵音白杭這麼早就出門了。
那小厮應了一聲,隻能轉身走了。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正如顧雲冬所說,邵青遠的馬車還沒到侯府門口,就已經發現不對勁了。
等到了跟前,就見府上的人都穿着暗淡的素色衣服。
按理說,自己父母今日來侯府拜訪,是件大喜事,不說侯府喜氣洋洋吧,最起碼衣服也不能穿得像是完全不歡迎他們似的吧?
果然,他稍加一問,就得知了蔡家出事的事情。
邵慧就這麼……去了?
邵音都愣了,她和邵慧已經許多年沒見了。
她們兩人年紀相差不大,打小就不對付。
也就是因為邵音是嫡女,邵慧不敢太過明目張膽,但小動作卻不斷,尤其喜歡到老侯爺面前告狀。
當年她失蹤,最高興的莫過于邵慧母女了。
可誰知道,再見,竟然是邵慧去世的日子。
邵音心裡不由的有些唏噓,忙問道,“我母親呢?
”
“老夫人在念音堂,侯爺侯夫人他們都去了蔡家。
”
邵青遠點點頭,便帶着邵音和白杭往侯府裡面去了。
到了念音堂,老夫人果然坐在那裡讓周嬷嬷按着額角,聽到動靜後,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邵音身邊的白杭。
這位,就是那位白神醫的次子?
據說也是醫術高明的大夫。
昨兒個聽音兒說,若不是這些年為了她的病,白杭的造詣,可能會超過白神醫。
果真,長得相貌堂堂,卓爾不凡,和音兒站在一起,當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兒。
老夫人這情況,就仿佛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的樣子。
白杭反而全身僵直,由着她打量了一番後,深吸了一口氣,上前見禮,“小婿白杭,見過嶽母。
”
老夫人笑呵呵的,“不用多禮。
行了,别站着了,都坐,坐下說話。
”
邵青遠倒是對這裡熟悉了,當即搬了椅子放在父母的身後。
老夫人對白杭說道,“蔡家出了點事,邵儒兄弟兩個都出府了。
時機湊得不巧,原本今日還說好好招待你們的。
”
白杭說道,“都是一家人,什麼時候見面聊天都沒事的。
倒是蔡家那邊的事情,我和夫人,是不是也要去一下?
”
老夫人點點頭,“是要去的,以前音兒沒回來也就罷了,現在回來了,姐妹去世若是不去送一下,也說不過去。
”
說話間,外邊進來一個丫鬟,給幾個人上了茶。
隻是她的托盤上卻有五個茶杯,走到邵青遠後愣了一下。
後者擡起頭,“怎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