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親自審理此案,可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誰也不服誰。
京兆尹很快找來了其他當事人,嚴家三口。
原本還想找嚴雅過來的,可聽說嚴雅如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隻能作罷。
嚴奕海都驚呆了,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聶聰居然直接殺上了崔家去。
他以為這事已經說好了講明白達成共識了的。
如今鬧得這麼大,嚴奕海心就有些慌了。
他悄悄的瞪了聶聰一眼,“我不是同你說了嗎?
不要再去找崔家的麻煩,這事就這麼過了嗎?
”
“我原本确實不打算找崔家的,但前提條件是我妻子安然無恙,可是如今呢,她病情越來越嚴重,從早上開始就昏迷不醒氣息微弱,眼看着連命都沒有了,我難道不該找罪魁禍首,讓崔蘭給我妻子陪葬嗎?
”
嚴奕海錯愕的瞪大了眼,“你說什麼?
昏迷不醒氣息微弱?
這怎麼可能?
”
“怎麼不可能?
”聶聰大聲說道,“嶽父,你之前說過嚴雅用了白木子,她便不會有事,可如今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
“我……這個……”嚴奕海頓時有些心虛,看到一旁的崔太醫,忙說道,“是,是崔太醫說白木子能救嚴雅的命的……”
聶聰頓時一聲冷笑,“那豈不是他們父女兩個聯手要害我妻子,我更應該找他們算賬了。
”
嚴奕海小聲,“那你也該找我商量商量才是,我怎麼說也是你嶽父,是嚴雅的父親。
”
“我氣都氣死了,哪裡還顧得上?
”
聶聰一點都沒有要壓着聲音的樣子,所以堂上的京兆尹也聽得一清二楚,他也沒阻止,由着他們說,然後從中理出個事情的前因後果來。
不止是他,外邊聽堂的百姓也聽得一清二楚。
一旁的崔太醫更是聽得明明白白,當即反駁道,“我說的是實話,白木子确實能救嚴氏的命。
但白木子不是老夫給她用的,是嚴老爺自己找了其他大夫治的。
這中間若是出了差錯,可不關老夫的事。
”
聶聰冷哼,“你的意思是,我嶽父找的大夫不中用了?
”
嚴奕海趕緊解釋,“怎麼可能,我找的大夫雖然比不上崔太醫,但醫術也是不差的。
”
幾人扯皮來扯皮去,堂上一時之間有些亂。
京兆尹聽了個大概,多少捋清楚前因後果了。
因此他當即重重的一拍驚堂木,“肅靜,現在本官問話,你們都老老實實的回答。
”
“是,大人。
”
京兆尹目光一一掃過堂下之人,片刻後開始問道,“此事一開始便是嚴氏被推倒在地導緻受傷開始。
如今崔氏說她是腳滑後不小心扯到了嚴氏,可嚴老爺那邊又說是崔氏受了刺激故意下手,兩方各執一詞,卻都沒辦法證明自己,以本官看,不如去現場再重新還原一遍當時的場景,看看兩邊誰的供詞更合理,如何?
”
其實在京兆尹看來,嚴老爺說的挺有問題的,畢竟誰會聽到兩句話就突然發瘋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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