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自己也是這麼想的,她格外的興奮,甚至又開始恢複本性,看着常丫丫的眼神都帶着不善和挑剔。
甚至指使常丫丫做這做那的,還要讓嘯嘯帶着的零嘴給她吃。
鄭二簡直是大開眼界,當場就怼了回去。
說他才是他們的雇主,能讓顧小溪夫妻回來已經是他開恩典了,給别人做事,那是要給錢的。
趙氏雖然氣的很,但也不敢多說什麼。
她和顧老頭都是屬于窩裡橫的,面對鄭二這樣的,那是屁都不敢放。
到了晚上,趙氏再度起不來床。
第二天一早,人就沒了。
顧小溪沒有多少傷心的情緒,他原本以為趙氏彌留之際,母子兩的關系也總該有所緩和,沒想到到了這種節骨眼上,依舊鬧得不愉快。
給趙氏辦理後事,又是一番扯皮。
顧家二房三房本就已經鬧不和了,家裡也沒什麼錢,自然都将主意打到了好不容易回來的顧小溪身上。
顧小溪不想留在顧家屯了,不說他妻兒這幾日跟着他忙裡忙外受委屈,人也憔悴不少,就是鄭二夫婦,也住不慣老顧家這種臭烘烘的房子。
村子裡的後事也不費什麼錢,他出就出了,但願能早點離開。
可惜他的想法還是太簡單了,辦完了趙氏的後事,家裡還有一個顧老頭。
顧傳宗早就不指望二房三房,現在看到顧小溪日子好過,根本不願意放過他。
即使鄭二說顧小溪是自己家的長工,要替他辦事,顧老頭也不肯,隻說顧小溪去哪裡,他就去哪裡。
他一個老頭子雖然做不了什麼事情,但能幫忙照顧嘯嘯。
或者,就是顧小溪留下來,和鄭二解除主雇關系,總之他現在不能離開兒子。
顧傳宗将顧小溪當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拼死也要抓住。
對這樣一個死皮賴臉的人,連鄭二都沒法子。
就這麼糾纏了幾日,眼看着二房三房也打起了他的主意,顧小溪隻能先帶着顧老頭離開。
他原本想在縣城裡租個房子住一段時間,等想到辦法和顧老頭分開再繼續啟程。
可縣城距離顧家屯還是太近,第二天二房家的兒子就找上門來,讓顧小溪介紹他給鄭二這個東家幹活。
顧小溪将人打發了之後,就去了永甯府府城。
如今就在府城裡租了個小院子先住着,鄭二陪了他幾日,就被顧小溪給勸走了。
顧小溪告訴顧老頭,鄭二還有生意要忙,無法在永甯府繼續耽擱下去。
而他自己,則要在永甯府幫着鄭二做事,還得停留一段時間。
總之,顧小溪是不可能帶着顧老頭離開永甯府地界的。
至于後面如何,顧小溪有沒有想到辦法将顧老頭送回去,這些,鄭二就不知道了。
此時面對顧雲冬,他心裡有愧,畢竟是他提議去永甯府轉轉的。
為了彌補這份愧疚,鄭二小心的瞄了面前的顧雲冬兩人,低聲說道,“那個,那個其實我有為你們出氣的。
”
“出什麼氣?
”
“我知道那趙氏的惡行,所以她離世的時候,我故意告訴她,顧大江考上進士被授官,你成為郡主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