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王要真的這般重情重義,他會不管不顧杜蒙的死活嗎?
那除了這個理由,另外一個最實際最明顯的好處,就是他重回朝堂,參與朝政,進入皇上和百官的視野了。
魯王借着古家的事情,讓自己重新登上了政治舞台。
如此一來,原本有些不太明朗的線,也變得清晰了起來。
顧雲冬緩緩的坐回了位置上,為彼此的猜測心驚不已。
“所以,魯王從去年年初開始,就已經在布這個局了?
我們都是他手裡的棋子?
”
卧槽,這麼糟心的嗎?
不知不覺居然就被利用了,問題是,他們至今都沒有和魯王見過一次面。
而且,就算明知道被利用了,他們也還是會照着這步棋走,将古家釘死在臨尋島。
“也還是有例外的。
”邵青遠說。
“什麼例外。
”
邵青遠看向她,“你。
”
顧雲冬指了指自己,不明所以。
邵青遠笑道,“你看到了荀氏手腕上的那個手镯,想起了我娘發病的原因,最終導緻荀氏被休。
後來又因為懷孕住在燈籠巷遇到了高楓,得知白之言的身世,也知道了荀知府的陰謀。
”
所以對邵青遠來說,顧雲冬就是他這輩子最大的福星。
顧雲冬被他說的還有幾分不好意思,隻是很快又歎了一口氣,“可也正是因為提前知道了荀知府的真面目,如今他們狗急跳牆,開始對付白家,對付我們了。
”
“這樣不是更好?
總比以後等他們羽翼豐滿萬事俱備了再揭穿的好吧。
”
這樣一說,也對,顧雲冬稍稍安心了些。
“如果是這樣,那你說,我們今天在林子裡聽到的那些話,有沒有可能也是假的?
”顧雲冬冷靜下來後,腦子便轉的飛快,“你想,魯王府若是要對付我們,那他們所做的一切最終目的都是我們。
可今天楚葆硯在林子裡說的那些話……就很奇怪了,楚葆硯說宣卓要讓邵蘭淳尋死,就這樣簡單的一句話,需要特地和蔡津約到荒郊野外,還支開護衛說嗎?
”
這番話,倒更像是故意說給他們聽的一樣。
他話裡話外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宣卓的頭上,是不是知道他們在暗中監視他們,想讓他們去對付太傅?
而且魯王是知道他們和秦文铮易子岚關系好的,往更深一點去想,不就是想讓太傅和秦文铮這些皇帝的心腹自相殘殺,兩敗俱傷嗎?
真的是……太陰毒了。
“這楚葆硯早不出門晚不出門,正好選在我們去城外作坊盤賬的時候出來。
出來後又哪兒也不去,就隻是去不遠處的林子裡。
時間湊得剛剛好,剛好從我們馬車面前騎馬跑過去。
”
邵青遠也覺得湊得有點巧了。
然而,若不是杜天慶見到了邢文明,說起在魯王府見過他的事情,邵青遠和顧雲冬根本不會想到魯王的目的是自己,也不會再往深層裡挖……
“還有一個事。
”顧雲冬擡起頭來說道,“就是那位宣公子和他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