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杭說不出口。
白雍緊緊的抓住他的手,“還有什麼事?
你說!
!
”
“爹,您先坐下。
”
白雍蹙眉,扭頭看向邵青遠,“你來說,幹脆點。
”
邵青遠……也确實比白杭幹脆,反正早說晚說都要說的,他稍微一猶豫,便開口了,“我娘發病,是大伯娘所為。
”
白雍,“……”哈?
他感覺自己耳朵可能出了毛病,不太确定的又問了一遍,“你剛才還說什麼?
你娘發病,是誰幹的?
”
白杭歎了一口氣,事已至此,他也隻能原原本本的将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白雍聽完整個人都懵了,老大家的竟然二十年如一日,對付一個失去兒子精神受刺激的病人?
她怎麼,怎麼就做得出來?
白雍跌坐回到凳子上,久久沒有出聲。
白杭和邵青遠對視了一眼,都不敢說話打擾他。
半晌後,白雍豁然站起身來,臉色難看的要命。
“走,去找荀氏,我要親口問問,若真的是她做的,我一定會讓老大休了她。
”
他說完,便沉着臉大步的走了出去。
白杭緊随其後,邵青遠卻在原地站了站,他剛才還有一句話沒說——若這些事情真的是荀氏做的,那作為她的丈夫,大伯會不會也知情?
不過這些都是猜測,邵青遠是希望大伯不知情的。
他跟着走出了半夏院,院子裡原本跪着的白之箴白之言兄弟兩,這會兒已經被帶回他們自己的院子了。
左叔剛将那兩人送回去,來的路上就見到白雍沉着臉往佛堂的方向走去,心裡一驚,急忙跟上。
大概是白雍的臉色實在太難看,一路上碰到不少下人都紛紛跑開。
自然,也有人跑去找了白大爺和白之箴兄弟兩個。
白大爺住的鈎藤院距離佛堂不遠,聞言立刻就起身過去了。
白之言獨自一人,聽到消息後也趕緊過去了。
隻有白之箴,正坐在椅子上,和妻子翁氏說話。
翁氏蹲在旁邊給他的膝蓋上藥,下人進來的時候,白之箴一個起身,差點又跌了回去。
他滿臉錯愕,“我爺爺去佛堂了?
”
翁氏趕緊将他的袍子放下,聞言也蹙眉,“祖父這是怎麼了,難道真的要休了娘不成?
不行,我得去看看。
”
“我跟你一塊去。
”
翁氏說完,也急急忙忙的跟了出去。
她這會兒慶幸白陽白月沒在島上了,不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兩個孩子怕是也要被吓着了。
白陽兩人自打去年去了外祖家後,就被翁家給留下了。
兩個孩子都大了,确實也要讀書啟蒙了。
白家自然也可以請先生,隻是島上沒有其他同齡的孩子,到底不太方便,所以兩個孩子都暫時留在了翁家。
翁氏跟着白之箴匆匆走到佛堂門口,就見白大爺和白之言都到了。
耳邊傳來白雍冷沉的有些可怕的聲音,“荀氏,我問你,老二媳婦這十八年來每次發病,是不是都是你所為?
”
此話一出,不止荀氏愣住了,白家大房的所有人,都震驚的看向白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