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慘叫聲凄厲的響了片刻後,又很快就消失了。
沒一會兒,柴房裡面的血腥味濃重了起來,緩緩的飄進那個倒在稻草堆上的男子鼻子裡。
他忍不住狠狠的打了個顫,額頭上的冷汗在瘋狂的往外冒。
邵青遠和顧雲冬對視了一眼,嘴角勾了勾,無聲的笑了起來。
邵青遠此時的手裡拿着一根針,這針紮在身邊這個十一号包廂的男子身上,這才是他慘叫的原因。
顧雲冬的手裡則拿着一個杯子,杯子的蓋子打開,她微微的傾斜杯沿,裡面鮮紅色的雞血便倒在了地上。
捆在柱子上的男子已經昏迷過去了,但方才的慘叫似乎還響徹在房間裡,讓房間内另一個被捆着的男子心驚肉跳。
邵青遠打開了房門,對着守着門口的人說道,“把他拖下去吧,直接送到府衙,就說是刺殺平南侯的刺客。
反正也說不了話寫不了字,說他是什麼就是什麼了。
”
“是。
”門口的人應了一聲,果真将人帶走了。
柴房的門重新被關上,邵青遠和顧雲冬慢慢的走向稻草堆。
倒在上面的男人已經不自覺的将身子縮起來了,他的眼睛被布條蒙着。
邵青遠輕輕的一扯,布條便拉開了。
這人,便是之前六号包廂的那位男子,也是第一個出聲拿着顧雲冬身份做文章卻故意不露面,結果被邵青遠聽出位置的那位。
男子閉了閉眼,緩了片刻後,才終于适應了屋子裡的光線。
可這一适應,他立刻便看到了柱子上和地面上觸目驚心的血迹,身子狠狠一抖,驚懼的看着面前的兩人,“你們,你們想做什麼?
”
顧雲冬蹲下身,眼睛在他臉上繞了一圈。
真慘,汗多得跟蒸桑拿似的,身子也抖得厲害,既然這麼害怕,幹嘛還要做惡人呢?
顧雲冬笑道,“我記得,你也不是應邀來的客人吧?
你說你混進來做什麼?
而且鬼鬼祟祟的,說話也不敢打開包廂露臉,說,你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難不成,你也是刺客?
”
那人立刻瘋狂的搖頭,“不是不是不是,我沒有,我真的是客人。
”
“看來是不會說老實話了,既然如此,那特殊時期特殊對待,也挖掉眼睛割了舌頭打斷手腳送去官府吧。
”
一旁的邵青遠面無表情的點點頭,非常配合的從身後将匕首拿了出來。
那匕首上面還沾着鮮紅色的血液,看得男子眼睛發暈,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他拼命的騰挪着雙腳往後腿,可沒多久後背就挨到牆面了,身上也全部都是稻草。
邵青遠一步一步的逼近他,眼神冰冷,殺氣四溢。
“你别過來,不要過來,我真的不是刺客。
我隻是來湊熱鬧而已,沒有别的目的,你們不能濫殺無辜,不然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的。
”
邵青遠已經伸手,一把抓住他的頭發,視線落在他的眼睛上,說,“放心,不會讓你死的,所以你也不會做鬼,頂多就是生不如死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