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冬此刻已經匆匆的領着邵青遠兩人來到了廚房,還沒走近,便聽到溫夫人克制不住的呼痛聲。
溫晉臉色大變,越過邵青遠兩人直接沖了進去。
“夫人!
!
”
邵青遠随後跟上,看着溫夫人臉色慘白,急忙将溫晉推開,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
溫晉着急,正要暴怒,一擡頭看到邵青遠的動作,立刻噤聲了。
等到邵青遠收回了手,他才問道,“我夫人怎麼樣了?
”
“胎像不穩,有小産的征兆,先将人送回房間去,我給她行針診治。
”
溫晉錯愕,甚至都來不及消化溫夫人懷孕的消息,又被即将小産的噩耗給打的一個措手不及。
秋嬸已經将遲遲抱了起來,聞言趕緊說道,“廚房左手邊隔兩個房間就有一間收拾幹淨了的廂房,我領你們去。
”
溫晉忙不疊的點頭,甩開亂七八糟的念頭,當務之急是先将人救回來。
他擡手小心翼翼的将溫夫人抱起來,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芸兒你别怕,會沒事的。
”
溫夫人神情已經有些恍惚了,聽不清楚邵青遠說了什麼,隻知道自己的丈夫就在身邊,她多少有些安心下來,頭靠在溫晉的肩膀上,盡量保持平穩的呼吸。
回到廂房後,溫晉就趕緊讓開身子,讓邵青遠診斷。
雖然他也不清楚邵青遠怎麼會醫術,但眼前隻能相信他了。
邵青遠給溫夫人喂了一顆藥,随即将診斷包拿了出來,先給溫夫人止血要緊。
顧雲冬不好再看,帶着秋嬸和遲遲出去了,屋子裡隻有溫晉小葵在一旁守着,随時打下手。
等到血止住了,邵青遠才松了一口氣,對溫晉說道,“溫夫人原本身體就不太好,這孩子來的不容易吧?
”
“是,我和夫人成親有五六年了,夫人曾經懷過一個,可惜沒能保住。
大夫說她小時候受了涼,宮寒,不易有孕。
雖然一直在調理身體,可也沒料到這回她突然就有了。
”
溫晉說道這裡,十分自責,“都怪我,不該帶着她一塊來府城的。
這一路舟車勞頓的,路上又颠簸,所以才……”
他話還沒說完,一旁的小葵就哽咽道,“才不是,這分明就是那個杜氏害的。
”
她一說出口,溫晉就詫異的擡頭看向她,“什麼意思?
怎麼回事?
夫人會這樣,是被人所害?
”
“我,我……”小葵頓時有些噎住,其實要說是被杜氏害的,也實在站不住腳,但杜氏在這中間,絕對是起了作用的。
溫晉沉下臉,“你還不說清楚?
”
小葵被吓了一跳,直接就跪了下來,低泣道,“老爺,小葵不敢撒謊。
先前夫人到府衙的時候,就說身體不舒服,頭暈想吐。
小葵就去廚房……”
顧雲冬就在外室,自然聽到了小葵的聲音。
這丫頭倒也沒有将全部責任都推到了杜氏的身上,但語氣難免帶了些怨憤。
她将遲遲交給了秋嬸,起身走了進去。
等到小葵說完了,顧雲冬便開口道,“溫大人放心,這事,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