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青遠和顧雲冬趕到的時候,白之言又傷了幾個人。
最後被邵青遠一腳踹飛了出去,直接吐了一口血,暈死了過去,原本哭哭嚷嚷的豐收村,終于安靜了下來。
邵青遠呼出一口氣,将白之言捆了起來。
豐收村的村民這才陸陸續續往這邊圍攏,受傷的人都被攙扶起來,喊郎中的喊郎中,收拾路面的收拾路面。
經過這樣一番折騰打鬥,此時天色已經蒙蒙亮了。
豐收村的村長被人扶着,腳步沉重的走到邵青遠的面前,眼睛兇狠的看了白之言一眼,又戒備憎惡的看着邵青遠兩人,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和他什麼關系?
”
其他村民都圍了過來,吵吵嚷嚷的,“對啊,你們來我們豐收村幹啥?
我們好好的過我們的太平日子,你們來這又打又殺的,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
“我家兒子都受傷了,你們說怎麼辦?
”
“村長家的兒子兒媳都死了,殺人償命,這人必須死。
”
邵青遠和顧雲冬對視了一眼,顯然這個情況他們是離不開了,白之言更是别想被帶走。
邵青遠上前一步,對村長說道,“我看不少人都受傷了,目前緊要之事先給他們看傷,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談談今晚的事情吧。
”
村長還是很憤怒,但這裡确實不是說話的地兒,因此冷哼了一聲,點點頭,“你們跟我來。
”
有人想上前接手白之言,可一想到他方才那兇殘惡毒的模樣心裡又有些怕,雖然他這會兒暈過去了,可誰知道醒過來會有什麼動作?
因此白之言還是邵青遠他們自己扶着,其他村民隻是将他們圈成了一個圈,簇擁着往村長家走去。
村長的大兒子兒媳已經被擡出來蓋上了白布了,看着兩具屍體,村長的腳步還是踉跄了一下。
他閉了閉眼,蹒跚的走進了堂屋。
其他村民大多都還隻是站在門口,隻有幾個壯漢男丁跟着進去,好像邵青遠一旦有什麼動作,就立刻動手似的。
等到邵青遠坐下,村長當即開口說道,“你們不是黎國人吧?
”
邵青遠沉默,這種事情他否認也沒用,更何況,他也确實不想否認自己是大晉子民。
因此,他微微點了點頭,“對。
”
他話音剛落,村長的二兒子當即上前一步,冷笑道,“你和這殺人兇手認識吧?
我就奇怪了,他剛來我們村子的時候就一副被人追趕的樣子。
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仇怨,他是被你逼到了我們村子來避禍的吧,結果我大哥大嫂卻連命都沒了,這都是被你們連累的。
”
他話音一落,旁邊的幾個村民也開始竊竊私語。
“可不是?
我們豐收村一向太平,就因為他們,平白遭受這樣的無妄之災。
”
“我家男人也受傷了,可憐見的,流了那麼多的血啊,也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養回來。
”
村長二兒子點頭,“這事絕對不能就這樣算了。
”
邵青遠目光漸漸變冷,他看向沉默不語的村長,突然笑了,“顔村長也是這麼個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