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水桃墊着腳尖很快來到了那幾個人面前,将他們嘴巴裡的布條解開,然後問道,“你們什麼人?
怎麼會在這?
”
這六個人裡男女老少都有,看着很是驚慌。
其中一個中年男人說道,“我是城東賣馬的,這是我兒子。
今兒個一早,這家宅院的主人家說要我送幾匹馬過來,他們主子要挑選。
我們還想着這是筆大買賣,就一大早過來了。
誰知道,一來就被他們給打暈了。
”
還有一個女子說道,“我是前兩日剛被賣到這院子裡的丫鬟,就洗衣房裡面幹點粗活的。
今兒個早上,我進洗衣房的時候,也被人打暈了,醒來就被綁在了這裡。
”
“我們是酒鋪子的夥計,前幾日這宅院裡的人定了一批果酒,我今兒個早上剛推着闆車送過來,進了門,就直接被拖了進去關起來了。
”
“啊啊啊啊啊”最後一個婆子張着嘴,卻啊啊啊的說不出話來,似乎是個啞巴。
果然,那個丫鬟說道,“他是看後門的蔣婆子,舌頭受了傷,沒辦法說話。
”
童水桃點點頭,扭頭看向牆外的邵青遠兩人。
後者說道,“先将他們帶出來吧。
”
這些人被束縛着手腳,然後繞着柱子綁成了一圈。
童水桃拿着匕首将他們身上的繩索割開,幾人一得了自由,忙不疊的對她道謝。
童水桃擺擺手,領着他們從側面的牆走了出去。
然而,就在他們走出來的時候,那個啞巴婆子突然将頭上的簪子抽了出來,二話不說就往顧雲冬的脖頸刺來。
顧雲冬冷笑,猛地一擡腿,将那婆子踹了出去。
“早防着呢。
”
她後退幾步,對邵文說道,“把這幾個人看好,好好審審。
”
剩下的五個人都有些懵,那啞巴婆子的動作太快了,根本沒給他們反應的機會。
此時聽到顧雲冬下的命令,急忙大呼,“這位夫人,不關我們的事情啊,我們都是好人,沒有半句虛言啊。
”
可惜,邵青遠他們沒再理會他們了,後面的事情就交給邵文去忙活。
他們轉身走了,走了沒幾步就看到邵武匆匆過來。
“爺,夫人,其他人都在前面那間屋子。
”
邵青遠兩人一愣,急忙加快腳步跟着邵武去了後院的那間屋子。
然而,還沒踏進屋子,他們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往裡面一看,就看到十幾具屍體,全部被人一劍穿心,死不瞑目。
邵武低聲開口,“我們查看過了,這些人都是年紀頗大,或者是女子,沒有功夫底子的人。
看他們的穿着,應該是原本在這府邸伺候的人。
”
“看來白之言逃了,這些人對他來說又是累贅,沒必要帶上,幹脆全殺了,免得洩露了他在這裡做的事情。
”
不愧是連母親都能騙去他國當人質,被抓後就要滅殺的畜生,這殺起人來毫不手軟,心毒的很。
說話間,白七跑了過來,“爺,夏副将讓人來傳話,說全知府那邊招了。
白之言是晌午那會兒從東門離開的,我們……”
“走,去追。
”這一次,他絕對不會讓白之言再逃出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