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自那天之後,外邊的流言又換了。
燈籠巷街坊鄰居開始說起顧雲冬這個外室,将來要步巷尾那陸氏外室的後塵,等養着她的那位富戶老爺來了,肯定要将她掃地出門的。
顧雲冬,“……”她原本真的不想和元家嬸子計較的。
嘴碎婆子嘛,又不是第一次見到。
她現在的脾氣可好可好了,也就兩個月而已,到時候她離開這了,誰認識誰啊?
沒事的。
可有一日她出門的時候,發現門口居然有唾沫。
顧雲冬表示,她被惡心到了,胃部反酸,難受。
于是她提着斧頭去了元家,對着元家大門就劈下去了。
“砰”的一聲,吓得元家正在吃飯的衆人心髒都要蹦出來了,急忙跑到院子裡來。
然後就看到大門被劈的木屑橫飛,一個勁的發顫。
可這還沒停,那砰砰聲依舊響得非常有規律。
站在顧雲冬身後的童水桃躍躍欲試,邵武小聲的問邵青遠,“公子,這,夫人還懷着孕呢,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
“沒事,她心口有郁氣,出了才好。
要是累了,我會接手的。
”
說罷,他就上前接過了顧雲冬手裡的斧頭,“可以了,接下來我來。
”
顧雲冬呼出一口氣,松手站在旁邊。
大門就是這個時候被人打開了,元家的人看到邵青遠舉起的斧頭,吓得連連後退。
元家老爺子瞪大了眼睛,有些害怕的雙手顫抖,“你,你幹什麼?
”
“我倒是想問問元家嬸子想幹什麼,我和我娘子好好的呆在家裡,也沒得罪誰,可元家嬸子為什麼到處說我娘子是别人外室。
怎麼,我這個當人相公的就站在你面前,你看不見?
是不是眼瞎?
非要給她想象出另外一個男人來敗壞我娘子名聲?
”
邵青遠難得說這麼多話,卻是字字铿锵有力。
燈籠巷的其他街坊都跑過來看了,聽到這話還愣了一下。
元家嬸子更是縮了縮脖子,有些害怕的藏到元家老頭的身後去了。
元老頭也知道自家媳婦的毛病,回頭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這才對邵青遠說道,“就幾句閑話而已,我娘子也就是胡亂說說而已,你何必和她一個婦人計較?
而且還劈壞我家大門,這就有點過了。
”
邵青遠冷笑,“過?
我娘子還懷着身孕,就因為聽到這樣的閑話,如今身子都不舒坦了。
怎麼,非要鬧出人命我才能上門讨個說法?
我身為丈夫,身為父親,我要是不給她出氣,我枉為人。
”
元老頭一怔,扭頭看向顧雲冬。
後者立刻捂住肚子後退一步,眉頭都擰成一團了,童水桃眼明手快的扶住她。
元老頭也有些怕,他家兩個兒子剛好前兩天出遠門找活幹了,這會兒家裡可就隻有他一個男人。
可面前的這個男人,據說是個獵戶,有時候還背着弓箭上山打獵,回回都不落空的。
一看就是身闆結實是個能揍人的,更何況他身後還有那個叫邵武的,也是個有一把子力氣的家夥,這會兒正躍躍欲試一副想打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