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看李镖師身形不穩,下意識的扶了他一把,“你怎麼樣了?
”
李镖師晃了晃頭,卻覺得越發的暈眩,“麻煩,麻煩兄弟送我去,去……”
話還沒說完人就暈過去了,那路人頓時大驚,尤其看到他胸前的血紅色,吓得臉都白了,“喂,你沒事吧?
别死啊。
”
“還愣着幹什麼?
先把人送醫館去啊。
”旁邊有人急忙喊了一聲。
那路人反應過來,“對對對,我送他去醫館。
”
這人倒是個熱心腸,将李镖師背了起來,就急匆匆的往最近的惠民醫館趕去。
惠民醫館很是熱鬧,尤其是大會即将到來之時,許多大夫都彙聚在這裡。
那路人剛背着人進門,就有大夫迎了上來,“怎麼回事?
哪裡傷着了?
”
“不知道啊,他走着走着人就突然往後倒,我就一路過的,看到他胸前都染血了,趕緊送過來了。
”
那大夫急忙叫了兩個藥童将人扶了診療室,經過宋德江身邊的時候,他匆匆一瞥,隻覺得熟悉,拉着一個大夫問道,“那人是誰,什麼病症?
”
“好像受了傷,胸前的衣裳上都是血。
”
宋德江一拍手,還真的是那镖局的镖師啊。
宋德江被遲遲送到了驿站後,就閑不住了。
其他三位禦醫都疲憊的很,回到房間幾乎是倒頭就睡,他卻神采奕奕的,一想到許多年不見的師兄師弟師侄們都已經來了府城,他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見一見。
于是讓遲遲送他來惠民醫館,果然看到不少師兄弟都在這,他就留下來叙叙舊,讓遲遲先回去了。
遲遲原本想着讓他回侯府住的,但宋德江不樂意,他總不好獨自一人去侯府,留下三位禦醫在驿站吧?
遲遲勸不動,也沒勉強,留下一海,自己先回去了。
這會兒宋德江看到李镖師,趕緊叫一海,“海子,海子……”
“來了。
”一海趕緊跑過來,“宋院首,您叫我一海就行了。
”要不然配上宋德江這一轉三轉的音調,聽着就像是叫‘孩子’似的。
宋德江才不理會他,隻是對他說道,“你回去跟遲遲說一聲,就說他認識的那位镖師好像要不行了。
”
一海一愣,在宋德江的指引下去看了一眼李镖師,确實臉色煞白,血呼啦啦的一片。
“去吧去吧,我這邊不用你,惠民醫館都是我老熟人。
”宋德江揮了揮手,讓他趕緊走。
一海确認他這邊沒問題後,這才往侯府跑去。
遲遲早一步回來的,人接回來了,他也得跟娘報個平安才行。
與此同時,将舅母送給自己的那箱禮物也一塊帶了回來。
剛繞過影壁的時候,就被一道小小的身影給抱住了腿。
他低頭一看,對上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
“哥哥。
”聲音軟軟糯糯,叫得人心都化了。
遲遲一把将小姑娘抱了起來,“晚晚想不想哥哥?
”
“想。
”晚晚超大聲的回。
然後就看到兩個人擡着一個大箱子往旁邊走過去,晚晚頓時被吸引去了視線,“那是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