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青遠面無表情的開口,“我是大夫,舅舅受了傷,自然要過來醫治的。
”
楊文禮和管事的都倒抽了一口涼氣,他們又不是傻子,這所謂的醫治,該不會,該不會是要殺人滅口吧?
仿佛看出他們表情的意思,顧雲冬笑道,“放心,我們又不是那種心狠手辣的人,不會要了你們的命的。
再說了,我娘心腸軟,交代過我們不能要了你的命的。
所以你安心。
”
楊柳心腸軟,這話楊文禮倒是知道的。
但是,看着這夫妻兩個一副意味深長的表情,能安心才有鬼。
楊文禮張嘴,“救……”
命還沒出口,邵青遠直接一顆藥塞進了他嘴裡。
然後捂住他的嘴巴,不知道按了一下哪裡,楊文禮瞪大了眼睛,直接把那顆藥給吃下去了。
“你給我吃,吃了什麼?
”楊文禮也顧不得渾身疼痛了,趕緊撲到床沿用力的想要将那顆藥給吐出來,
可他使了半天勁也沒用,藥已經完全被吞下去了。
他擡起頭,目呲欲裂的盯着兩人,“我可是秀才,我要是死了,就算,就算宣和府的知府和你們相熟,也無法視而不見。
”
邵青遠拿着帕子擦了擦手,居高臨下的看着他,“舅舅想多了,這是能止血止痛的藥,不會讓你死的。
”
顧雲冬在一旁點點頭,“對啊,舅舅你難道沒覺得,現在身上的痛都沒了嗎?
”
楊文禮一愣,這才感受了下。
還真的……不痛了。
他有些搞不懂了,這兩人到底什麼意思?
管事的也一臉懵逼的樣子。
“你們,是來求和的?
”楊文禮眯起眼,這兩人不敢要他的命,又怕他繼續去鬧,敗壞楊柳的名聲,所以來示好了?
顧雲冬端了一張凳子過來坐着,笑道,“我們是有件事情和舅舅商量的。
”
這語氣,果然是求和的。
楊文禮冷笑起來,“什麼事?
”
“我們想請舅舅,離開宣和府,永遠不要踏入宣和府一步。
從此以後跟我娘一刀兩斷,再無關系,形同陌路。
”
楊文禮,“……”這是求和的态度?
?
他死死的盯着顧雲冬,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做,夢。
”
他要是就這麼灰溜溜的回安宜縣,那他的臉往哪裡擱,他之前所做的一切不都打了水漂?
倒是那管事的機靈,眼珠子一轉,急忙說道,“我們老爺其實來宣和府也沒别的事情,隻是想要做白糖的生意,隻要辦成了,就能立刻回安宜縣,從此以後再不踏入宣和府一步。
”
楊文禮猛地看向他,“你閉嘴,這裡輪得到你說話嗎?
”
之前他确實是隻想做白糖的聲音,但是現在,不可能了。
這吳管事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接二連三的做他的主,等回去就把他給辭了。
顧雲冬看了楊文禮一眼,聳聳肩,“果然,我就說好好說話他不願意接受的。
”
說着,她擡頭看向邵青遠,“還有多長時間?
”
邵青遠瞥了楊文禮一眼,回道,“你數二十個數。
”
二十個數?
什麼二十個數,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