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也有一些想要開口幫程家說幾句好話,但都是欲言又止,仿佛有什麼顧慮一般,最終都沉默了下來。
程家在村裡,這般不得人心?
顧雲冬不由的多看了程家幾眼,他們眼裡的憤怒憎恨十分明顯,但又死死的壓制着,仿佛有所顧慮。
兩人心裡正不解的很,突然見到院子外邊有個人在那邊探頭探腦的。
顧雲冬皺眉一看,詫異道,“是小鄭。
”
鄭泉水也不知道在外邊聽了多久,這會兒小心翼翼的越過人群,悄默默的湊到了邵青遠和顧雲冬的面前,低聲喚道,“師父師娘。
”
“你怎麼在這?
蔡越和高子呢?
他們不是和你一起?
”邵青遠問。
鄭泉水依舊小聲的說道,“他們回蔡家了,師父,我過來是告訴你們一些事的。
”
“什麼事?
”
鄭泉水擡眸看向那邊隐忍的程家三口,歎了一口氣說,“我們出去打聽過了,這程家的程放,就是當初誤傷秦大人的村民。
”
邵青遠顧雲冬豁然擡頭,“你說程放?
”
“嗯,當初秦大人受傷後,程家就被縣太爺抓起來了。
程放被打斷了腿,原本還要判流放的,但程放的兒子說,他爹雙腿已經殘廢,若是流放千裡之外,怕是半路上就會把命給丢了,希望父債子還,他來代替程放,所以最後是程家大兒子被判了刑。
”
顧雲冬就,“……”還能這樣?
大晉朝的律法當中,有這種形式的父債子還?
不對,當初秦文铮可是說了,隻針對村民鬧事判決,誤傷他的事情他并不打算追究,小懲大誡便好。
怎麼這的知縣還把程家判得這麼重?
程放雙腿殘廢不止,還要被判流放?
邵青遠也蹙眉,“這可不算是小懲大誡。
”
兩人不由的看向程家人和大谷村的其他村民,鄭泉水順着他們的視線看去。
那些村民還在罵罵咧咧的,一個個的指責程家不仁不義,心思壞透了,幫着外人欺負自己村子裡的人。
鄭泉水低聲說道,“程家在縣太爺那邊挂了名,而且程放雖然被放了回來,但也有規定他終身不能踏出大谷村半步,不止是他,整個程家人都是如此,還要大谷村所有村民都監督他們。
若是被發現出村子,大谷村都要被連累。
”
顧雲冬這回臉色都沉了下來,這知縣可真是不幹人事。
“小谷村那邊呢?
”邵青遠扭頭瞥了一眼看戲看得興緻勃勃的範禹等人。
鄭泉水說,“小谷村也有一戶人家被判主要責任,不過結果沒有程家慘,有範禹這個村長擔保,所以小谷村那戶人家的被打了闆子之後,隻是被限定不得出村而已,也沒被流放,如今被打闆子的傷也好了,估摸着是沒事了的。
”
說着說着,鄭泉水都不由的同情程家了。
據說當初秦文铮傷了腦袋,就是被程放用石頭給不小心給砸了的。
所以他才會這麼慘。
這也就能理解為什麼大谷村村民大部分都不站在他這邊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