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73章 報複
林鐵柱深吸了一口氣:“話,我已經跟你說了,聽不聽得進去,随你。
”
說完,轉身就走。
周蓮兒尖叫着撲過去撕扯:“林鐵柱,你給我站住,你說,是不是她又找你了?
你說呀!
”
林鐵柱看着她那歇斯底裡的樣子,内心一陣煩躁,可到底沒有跟她動手,隻任由她撕打,沒一會兒,臉上就被抓了幾道口子。
鐵柱娘在外面聽着聲音不對,趕緊過來看,頓時來了氣,上前将周蓮兒撕開,然後甩給她一巴掌:“鬧夠了嗎!
要是沒鬧夠,我就讓你周家人上門來看着你鬧!
”
周蓮兒被打了之後,愣了愣,反應過來之後,就捂着臉撲倒在床上哭:“我不想活了,這日子沒法過了。
”
鐵柱娘深吸一口氣:“你要真不想過了,那倒也好說,是休還是離,你提出來,我們林家絕對無二話!
”
周蓮兒頓時噎住了聲音。
鐵柱娘看她那樣就氣不打一處來:“你要真想好好過,就收起你那些心思,看清自己的身份。
真要覺得我林家配不上你這隻金鳳凰,我們随時放你走,你愛上哪兒上哪兒。
至于你肚子裡的那坨肉,我林家也不是真有多稀罕,娘的品行不端,生出來的孩子也好不到哪裡去!
”
說完,鐵柱娘扯着鐵柱出了門。
看鐵柱那一臉的血棱子,鐵柱娘心疼得直掉眼淚。
當初本以為娶了個賢惠的媳婦回來,結果沒想到竟是如此的糟心。
林鐵柱看着他娘哭了,心裡也不是滋味:“娘,對不住,都是我沒用。
”
鐵柱娘搖了搖頭,擦了淚,問道:“生意的事情怎麼樣了?
”
林鐵柱勉強地笑笑:“有眉目了,等過些日子就能開張了。
”
他頹廢了一段時間之後,也想明白了,人這一輩子那麼長,總不能因為這一件事不稱心,就啥也不幹,一輩子就這麼混下去吧。
如果真是那樣,他以後更沒臉去見師父了。
所以這幾天,他都在縣裡忙着張羅,準備做點生意。
鐵柱娘點點頭:“那就好,你安心在外面忙,家裡有我盯着,出不了什麼差子。
”
林鐵柱看着他娘頭上新添的白發,心裡十分内疚:“娘,對不住,兒子不孝,讓你們跟着受委屈。
”
鐵柱娘輕輕啐他一口:“說什麼混話,你是娘的兒子,娘替你操心那是天經地義的。
隻是娘還是希望你這能重新找個稱心的姑娘好好過日子,周家給你找的那個妾,娘打聽過了,是個不錯的姑娘。
”
林鐵柱不願意提這事:“娘,納妾的事情别再提了,我不同意。
”
“為什麼?
”鐵柱娘不解:“這可是周家主動給你納的,周蓮兒那樣的品性,根本不适合過日子,人這一輩子長着呢!
娘可舍不得你往後連個知冷知熱的人都沒有。
往後等周蓮兒把孩子生了,若是能收收心倒也罷了,若是不能,那就讓她回周家吧。
我實在是怕了她了。
”
“娘,以後别再說這種話了。
”林鐵柱搖了搖頭:“我還趕着回縣裡,先走了。
”
母子倆在屋外的談話,周蓮兒并不知道,她現在一門心思地認定是林阮肯定又要背後做了什麼,所以打定主意要報複林阮。
紮人偶的事情她也不知道有沒有用,就算有用肯定也是需要時間,她等不了!
于是周蓮兒假裝自己被氣着了,收拾了東西,帶着丫環要回娘家。
鐵柱娘也懶得管她,不在家正好,省得堵心。
周蓮兒并沒有回娘家,而是去了縣裡。
她現在跟周家的關系也不大好,周家沒事兒也不會去林家找不自在,所以她去縣裡的事情,周林兩家根本沒有察覺。
周家以為她在林家,林家則以為她帶着丫環回了娘家。
周蓮兒手裡有錢,到了縣裡就找了家客棧住了下來。
這還是她第一次獨自出門,心裡頭其實沒多大的底,在客棧裡窩了一天後,确定沒什麼問題,這才帶着丫環出門。
要說如何報複林阮,周蓮兒心裡也沒多少計劃,她隻是個鄉下女子,一輩子到過最遠的地方,也就是縣城了,也沒見過多少世面,所以能想到的法子,就隻有一個,那便是制造謠言,抹黑林阮的名聲。
她的想法很天真,她覺得林阮之所以能被封鄉君縣主的,是因為有了好名聲,那麼自己把她的名聲抹黑了,是不是就能讓皇上把她的封号給撸了?
周蓮兒帶着人,專往城西那些平頭百姓居住的地方鑽。
到了地方,就找那些正湊在一處做活的婦人,通常這些人,就是八卦的主力軍。
她的打扮并不太出挑,又是婦人裝扮,所以很容易就混進了婦人堆裡,先是聽着這些婦人們聊了一會兒東家長丁家短,然後還附和着這些婦人,聊了些自己聽來的八卦。
她說八卦倒是說得有些精彩,且還是這些婦人們都沒聽過的,于是便都聽得津津有味。
有幾個婦人見她臉生,便問她是哪兒的人,周蓮兒笑着道:“我老家是鄉下的,我男人在縣裡做生意,前兩天才把我接到縣裡來,所以各位嫂子沒見過我。
這往後咱們就都是鄰居了,以後嫂子們做活可都要喊一喊我,不然我一個人在家可是要憋悶壞了。
”
婦人們聽她這樣說,立刻就信了,便連連點頭道:“成,看你也是個會聊天的人,往後做活的時候你就來這兒,隻要不刮風下雨,這兒都是有人的。
”
周蓮兒笑着應下,然後一臉神秘地道:“我知道一件事情,是關于那個佑甯縣主的,不知道嫂子們想不想聽?
”
佑甯縣主是誰,榆林縣便是三歲的小兒都知道,所以婦人們個個都連連點頭,催着周蓮兒快些講。
周蓮兒見婦人們如此上道,便湊過去小聲說道:“我聽說,佑甯縣主閨譽不太好,為了搶男人,坑害對她有過恩情的鄰居,害那個原本可以嫁進官家的女子,被迫嫁了個莊稼漢,自己卻個官家公子出雙入對,毫不避嫌,兩人無媒無聘,卻已經住在了一起,絲毫不怕别人說閑話,簡直丢盡女子的臉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