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嬌哭笑不得的望着激動過頭的張娘子。
一側許縣尉也很高興,不過很快他想到了自己要開刀的事,不由得緊張起來,一是怕開刀,二是能開刀的人實在不多。
“陸娘子,這開刀的人太少了,我去哪兒找開刀的人啊?
”
張娘子一腔歡喜的心,瞬間被冷水澆了,是啊,得自家相公開過刀治好病,她才能懷孕呢,現在他們到哪兒去找人給她相公開刀啊。
陸嬌笑着說道:“其實我就會開刀,不過許縣尉的刀我沒辦法開,我會請我徒弟來開這個刀,這個許縣尉不必擔心,不過在開刀前,許縣尉得答應我一件事。
”
“你說。
”
許縣尉急切的說道,陸嬌點了一下頭:“我相公現在成了胡縣令的幕僚,許縣尉得協助我相公做事。
”
陸嬌說完,許縣尉夫婦驚訝了一回:“你說謝秀才成了胡縣令的幕僚。
”
陸嬌點頭,她也不怕把謝雲謹當胡縣令幕僚的事告訴許縣尉夫婦,眼下許縣尉要開刀,隻能指望她,她說出來也不怕他把這事說出去。
許縣尉夫婦二人相視一眼後說道:“清河縣表面風平浪靜,其實私下裡很黑,四大姓家族的子弟做出了很多不好的事,但他們勾結了揚縣丞和彭主薄,官商勾結,商人送當官的銀子,當官的給商人大開方便之門。
”
許縣尉說完,張娘子連連點頭:“這事确實很麻煩,清河縣人人都當我家相公一心想生孩子,其實那也是我家相公保護自己的一種手段罷了,不想和他們勾結到一起,又沒什麼能力抗衡他們,隻能做出這樣的下策舉動。
”
陸嬌點頭,望着許縣尉道:“難道就這樣讓他們為所欲為,他們隻不過是小小的商賈,若是找到突破口,完全可以一舉拿下他們,許縣尉身為朝廷官員,難道不想為百姓辦點實事,除掉這些害蟲。
”
“當然以前許縣尉一個人不敢得罪那些吸人血的商賈,但眼下有胡縣令支持,趙捕頭相助,若是再加上許縣尉,難道這麼些人還對付不了四大姓以及一個縣丞和主薄。
”
“許縣尉不願與他們同流合污,其實内裡還是一個有良知的人,這樣的你難道真的願意看着清河縣被這四大姓的人霸占着為所欲為,商賈可是最沒地位的啊,你們這些朝官還用得着怕他們?
”
陸嬌一番言詞,生生把許縣尉身上的熱血給燃燒了起來,他陡的站起來說道。
“好,我願意協助他們,扳倒清河縣四大姓的惡徒,還百姓一個安甯的環境。
”
一側張娘子雖然有些擔心,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陸嬌望了望許縣尉,輕笑起來,擺手說道:“你們不用緊張,我們做這些暫時不會聲張,先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
許縣尉點頭,想到自己的病,又掉頭望向陸嬌:“那我的病什麼時候開刀?
”
陸嬌想了想說道:“回頭我抽空去保和堂一趟,和齊磊商量一下給你開刀的事,等說定了這件事,我會讓人去許府通知你的。
”
“好,麻煩陸娘子了。
”
夫妻二人正欲起身,門外,響起數道腳步聲,衆人掉頭往外望去,看到謝雲謹帶着幾個人走了進來,緊随謝雲謹身側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郎,長得白淨俊秀,隻是神容有些癡憨的樣子,笑起來的時候,跟個三四歲小孩似的。
陸嬌看到這人,第一時間想到謝雲謹和她說過的田晉安,至于田晉安身後跟着的兩個華衣女子,不出意外應該是他的姐姐們,因為兩個女子容貌和他有些相像。
田家人長得都很不錯。
陸嬌正想着,一側許縣尉夫婦已經站了起來:“既然陸娘子有客人,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
許縣尉夫婦一站起來,田家一家子就過來打了招呼。
“見過許縣尉和張娘子。
”
許縣尉和張娘子點了一下頭,和田家說了兩句,便離開了。
後面陸嬌請謝雲謹送送許縣尉和張娘子。
謝雲謹立刻替陸嬌介紹了一下田家來的人。
除了腦子受傷的田晉安外,來的還有田晉安的五姐田婉和田歡。
田婉已經嫁人,田歡還沒有嫁人。
眼下田家的護镖之事,這兩姑娘也有參與,家裡唯一的男丁傻了,女子們隻得接過來。
謝雲謹介紹完,就送了許縣尉夫婦出去,後面陸嬌請了田家人坐下。
田晉安坐了一會兒就坐不住,開始扭起了身子,他不時的擡眼往屋外望去,陸嬌一看就知道他這是想去前院玩滑滑梯。
陸嬌笑着說道:“你就是田晉安嗎?
等姐姐替你看完病,你就可以去玩外面的滑滑梯了。
”
田晉安聽了立刻歡呼起來:“好的,我聽話。
”
陸嬌起身走到田晉安的身邊坐下,示意他伸出手來。
陸嬌一邊給田晉安檢查,一邊和田家兩姐妹說話。
“先前我相公和我說了田晉安的情況,他這樣的病一般都是由腦損傷造成的,人的大腦有很多神經,傷到了很難修複,因為神經細胞是不可再生的細胞,但是大腦是有可塑性的,所以腦損傷,一般治療之後,還是有可能恢複一部分的,至于恢複多少這就不知道了。
”
“顱腦損傷分輕型,中型,重型,輕型基本能痊愈,但很明顯的田晉安不是輕型,但若說他是重型也不至于,因為重型的腦損傷,會癱瘓,卧床不起,大小便失禁,田晉安沒有這樣的症狀,所以他的腦損傷應該是中型的。
”
陸嬌說了一堆,田家六姐兒田歡心急的開口:“我就想知道我弟的病能不能治?
”
陸嬌望了田歡一眼,田歡長得高挑飒爽,不似一般閨閣女子,一看就是行走在外的飒爽女子。
田歡身邊五姐田婉是個溫和的人,看到田歡的動作,立刻伸手拉了拉她。
田歡歎氣道:“我這不是着急嗎?
”
陸嬌望了她們姐妹一眼說道:“沒事,我先前不是說了嗎?
大腦是有可塑性的,他這樣的腦損傷是可以治的,不過能治成什麼樣子我就不敢肯定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