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前腳做了安排,後腳蕭文瑜秘密派幾名手下來見謝雲謹,他也懷疑上官赫把主意打到二公主的身上了,所以派幾名手下暗中盯着二公主。
不過做這事之前和謝雲謹說了一聲,謝雲謹沒有反對。
蕭文瑜一邊暗中派人盯着二公主,一邊大肆調派五城兵馬司和九龍司的人在京城内外各處搜查,因皇帝下了聖旨,西涼廢太子上官赫暗中指示皇後利用太子對皇帝陛下下毒。
大周京城内外的人都知道陛下之所以中毒是因為西涼廢太子,現在廢太子就躲在大周境内。
朝中官員和百姓人人提了一顆心,都擔心上官赫算計到他們的頭上,諾大的京城,人人小心謹慎起來。
謝家倒是一切如常,該上衙的上衙,該做事的做事,該帶孩子的帶孩子。
後院,陸嬌正給翩翩和二公主上課,翩翩很好動,而且十分的任性,但這一段時間,陸嬌把她教育好了不少,首先對于任性的孩子,你不要多理會她,就默默的看着她鬧她耍賴,她越鬧你越不要理會,當然也不要打她,你對她鬧沒反應,慢慢她就沒這心思了。
像之前施婉瑩一看到女兒鬧就打她,這樣反倒引起了她抗争的心理,沒事就又哭又鬧的,但陸嬌壓根不理會她,所以現在翩翩小姑娘已經認命了,她知道她以往的那一套對祖母來說是行不通的,相反祖母是個很講道理的人,隻要她講出道理來,祖母都會給予她答複,慢慢的翩翩小姑娘也适應了這一套。
。
二公主則是聽話的孩子,幾乎陸嬌怎麼安排她就怎麼做,不過小丫頭有些想宮裡的聶嫔。
隻是陸嬌已得到消息,聶嫔離宮去城外的庵堂靜修了,陸嬌并不想帶二公主去庵堂看望聶嫔,去了怎麼說?
說聶嫔犯錯被罰了嗎?
若不這樣說,又如何解釋聶嫔待在庵堂的事,二公主太小了。
陸嬌對于四寶的感情生活,很是頭疼,本來她以為他會看上聶嫔,擡她上位,哪怕不做皇後,做個貴妃也行,聶嫔還是不錯的。
結果陛下把她送出宮了,說陛下對雲雁有心思,可是這幾天她看下來,他一無所動,沒有任何的表示。
所以他倒底怎麼想的?
晚上睡覺的時候,陸嬌忍不住和謝雲謹嘀咕這事:“你說四寶怎麼想的?
說他喜歡雲雁吧,他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說他不喜歡吧,他眼下沒有皇後,還把聶嫔送出了宮,宮中隻剩下華嫔,顧貴人和楊美人,我聽說他還罰了楊美人,現在宮裡三個女人也不敢動了。
”
謝雲謹伸手摟陸嬌,哄勸道:“行了,他的事你别理會。
”
陸嬌歎氣道:“我倒是不想理會,可那些朝臣可能不理會嗎?
眼下中宮無後,太子還被貶了,唯一的一個二皇子智商看上去還不大好,他是需要有太子的,等抓住上官赫,朝中太平,那些大臣肯定要讓他立後立妃。
”
謝雲謹想了想,多少看出四寶的心思。
“他應該是讓兩任皇後的事給惹到了,不出意外,後面他不會再立妃,立後的話,他一定會好好的查這人的禀性,品德,智商,各方面都可行才會立為皇後。
”
陸嬌聽他這樣說,沒再吭聲,又關心的問甯州書院那邊的事。
“我們暫時不回甯州,書院那邊沒事吧。
”
“放心,我先前寫了封信過去,不會有事的。
”
陸嬌點了點頭,不再說話,依靠着謝雲謹慢慢的睡着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時候,謝家忽地鬧騰了起來,謝雲謹和陸嬌聽到動靜,醒了過來。
門外,薄荷飛快的在門外禀報道:“大人,夫人,有賊人想抓二公主,被抓住了。
”
謝雲謹一聽,飛快的穿好衣服,起身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對陸嬌說道:“你再睡會兒,這事我會處理,你不要操心。
”
陸嬌披衣歪靠在床榻上,倒是真沒動。
抓二公主的人正是上官赫派出來的手下,這個人一直潛在謝家,僞裝成謝家的下人。
謝家這些年,添了不少的下人,各主子面前得用的,還有各處的粗使下人,這人便僞裝成馬房的喂馬的馬夫,也沒人注意到他,他在謝家待了幾天,發現謝家一切如常,他就趁今兒個天微明的時候出手,想抓走二公主,脅迫周國夫人給自家主子解毒。
主子眼下毒越發嚴重了,之前一個月發作一回,最近已經發展到一個星期發作一回,最重要他發現從自己的腦門中間開始,出現一條紅線,這條紅線眼下已漫延到脖子。
上官赫懷疑這條紅線漫延到心髒的時候,就是他死的時候,他害怕極了,所以着急抓人脅迫周國夫人替他解毒。
之前周國夫人替陛下和齊禦醫解毒的事,讓他明白,别人解不了西涼秘毒五心焚,但這位大周的第一夫人肯定是能解的,所以他就指使手下抓二公主。
隻是上官赫沒想到手下被謝家的手下抓住了,而且還審出了他的下落。
“主子他,他在十八裡坡外的土地廟等屬下的消息。
”
謝雲謹立刻帶手下往土地廟趕,準備抓住上官赫。
謝家後院,上官雲雁一臉憂心的望着陸嬌說道:“我怕義父抓不住他,虞宣這個人很邪門兒,每次遇到危險的時候,他都好像有感應似的,能事先躲開,正因為這樣,他前世才會成為最大的赢家,否則早就在亂世中死了。
”
陸嬌聽了上官雲雁的話,很是頭疼,若是這次再失手,那家夥隻怕更難抓了,重要的是這個人毒已經很嚴重了,他若再不得手,後面隻怕會變本加厲,做出更沒人性的事情來。
所以現在她隻能祈求,謝雲謹他們夠迅速,能順利抓住虞宣這個人。
可惜陸嬌的念頭落了個空,謝雲謹帶人趕到土地廟的時候,土地廟裡,一個人也沒有,虞宣早帶着手下離開了,他不但帶着手下離開了,還在土地廟的牆上,用鮮血寫下了鬥大的幾個字。
“想抓我,做夢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