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皇太孫不舉
君墨晔已經将君家的鍋碗瓢盆搬出來了。
“尤差頭,這是我們君家的鍋碗瓢盆,你也是見過的,陳家說他們的東西丢了,尤差頭可以看看我們這屋裡可還有别的東西?
”
尤差頭聞言看了那些鍋碗瓢盆一眼,那些東西自己的确見過,而且陳家那麼多人,就算蘇晗初真的去拿陳家的東西,這麼多人還能看着她把東西拿走不成?
隻怕這事又是陳家在故意找茬。
“馮差頭,我們該出發了,萬事講究證據,陳家既然拿不出來證據,那就不要再耽誤大家趕路了。
”
随即大聲提醒。
“都準備出發了,片刻後出發,跟不上步伐的就準備吃鞭子。
”
尤差頭此話一出,大家都急忙去準備出發。
陳方氏幾人不甘心,想到接下來的日子沒有了銀子,心裡恨不得殺了蘇晗初,但是打又打不過,要證據也沒有。
陳方氏氣得發抖,撫着自己的心口處感覺一口氣喘不上來。
“蘇晗初,你…………你…………”
一下子暈了過去。
陳思婷和陳思雨急忙扶住她。
“母親,母親…………”
蘇晗初看着陳家一團亂,笑了笑,一群蠢貨,然後帶着君家的人出發。
看着君墨晔和蘇立川都背着很多行李,甚至蘇家那邊受傷的母親都拿着包裹,蘇晗初大聲的喊道。
“有沒有人願意幫我們背行李,晚上的時候管飯,我們吃什麼就給什麼。
”
此話一出,十多個人擠來君家這邊。
“少夫人,我來,我力氣大。
”
“少夫人,選我,我可以少吃一些……”
“少夫人,求求你選我吧…………”
蘇晗初看着眼前不停往前擠的人,個個都面黃肌瘦,衣服單薄,好多人的鞋子都是破的,急忙開口。
“都不要擠,我們隻需要四個人分擔一下行李就好…………”
一個少年拉着一個半孩子沖過來,目光帶着祈求。
“少夫人,選我,我不吃飯,你給我弟弟吃就好。
”
見蘇晗初沒有說話,少年繼續開口。
“少夫人,我願意一直為君家做事,不止是背行李,求你分一點吃的給我弟弟,我母親前兩天已經病死了,我不能再沒有弟弟了…………”
或許是因為同樣失去親人,君墨晔徒然開口。
“過來拿着行李走吧,别耽誤時間了。
”
少年急忙一邊開口一邊過去将行禮背起來。
“多謝少公子,多謝少夫人。
”
蘇晗初看看眼前的十多個人。
快速的挑選了三個看起來還算有力氣的少年,主要是看着他們的眼神不忍,能夠來這裡的孩子,怕是都是在家族被排擠的。
幾人感激的一邊給蘇晗初說謝謝,一邊急忙背起君家和蘇家的行禮。
兩個人将行禮分開,背起來倒是也不算壓力大。
随着差頭一聲。
“出發了…………”
衆人都開始急忙趕路。
雪又下起來了,而且越下越大。
冷風橫掃,風許漫卷,刺骨的寒風将人臉刮的生疼,大家的臉和耳朵,手腳都出現了嚴重的凍傷。
厚重的積雪讓人一腳下去就有一個很深的腳印。
天地已經染成了一片銀裝素裹的樣子。
中午休息的時候,面對漫天的飛雪,連一個做得地方都找不到。
幾個差頭商議一番,将裝着物資的馬車趕到最前面,讓每個人領一個幹硬的饅頭繼續趕路,等到晚些找到躲避風雪的地方再休息。
當然,路上也有人去方便的,但是官差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這個時候也沒有人敢逃跑,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跑也等于就是找死。
蘇晗初将空間裡面的靈泉水裝滿了兩個水囊,分一個給蘇家那邊,讓衛芙蓉給每個人分一些,叮囑了這是糖水,喝了補充力氣。
君家這邊也讓每個人喝上,就連幫君家和蘇家背行李的人也給了。
中午沒有休息,劉管事和劉山已經背不動崔媽媽和錢姨娘了,李姨娘走路也有些跟不上隊伍了。
蘇晗初又喊了幾人,背着李姨娘,錢姨娘還有崔媽媽。
君墨畫已經走不動了,蘇晗初蹲下身子背着她。
君墨硯走在李姨娘身邊堅持走着。
忽然一個跟跄摔倒,又急忙爬起來走着。
君墨晔往他身邊走幾步,拉住他的手臂。
“上來。
”
然後将他抱了靠在肩上。
君墨硯急忙開口。
“大哥,我還能走的,剛剛隻是不小心絆了一下。
”
君墨晔抱着他一步步的往前走。
“閉嘴。
”
君墨硯聞言隻好不在說話。
但是眼眶卻紅了,父親沒有了,母親被打傷了,自己真的好害怕,自己看見了有人倒在地上就被解差扔在了樹林裡。
李氏擡頭看着君墨晔抱着君墨硯的的背影,心裡一陣既高興又難受,老爺,少公子他果然會帶着我們一起走的,你放心吧。
下午的時候又兩人倒在了地上,解差連屍體都不想去扔了。
“一個窩窩頭,來幾個人把屍扔去樹林裡。
”
蘇晗初眼見倒在地上的兩個婦人被幾個人扒得隻剩下肚兜,然後被人拿去抛去樹林裡。
其他人隻是看一眼就繼續趕路,早已麻木得臉上連一個表情都沒有。
擡頭看着白茫茫的天空,蘇晗初心裡沉悶得慌,這雪要是再不停,不知道還有多少人會堅持不下去。
皇城的太子府。
最好的院子裡。
君墨旭一臉陰沉,自從豐城回來,自己就對女人提不起來興緻。
就連青樓的花魁來了,自己身下也沒有什麼反應。
太孫妃打扮的十分靓麗的走來。
“殿下。
”
君墨旭看了看她。
“你怎麼來了?
”
太孫妃上前為他揉捏着肩膀。
“殿下,雖然公務重要,也要注意身子,夜深了,不如回房歇歇吧!
”
君墨旭聞言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
“本宮還有一些公務要處理,你先回房。
”
太孫妃聞言臉色一僵。
“殿下,自從你從豐城回來,便沒有來過妾身的房間,是妾身做錯什麼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