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兒子真的知錯了
慕青蘭怎麼說也是長輩,在吃飯的時候提出想将老二接回來,慧娘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推拒的。
餘文海一家高高興興的搬了進來。
餘文海知道自己做錯了事,一進甘家,行李都沒來得及放下,就當着衆人的面,咣咣的對着慕青蘭和餘文書磕起了頭。
慕青蘭見餘文海磕頭認錯,微微點了點頭,而餘文書則沒什麼表情,坐在那淡淡的喝着茶,不說話也不表态。
岑婉月見相公磕了這麼多頭,有些心疼。
“婆母,大哥,我們真的知道錯了,你們看罰也罰了,跪也跪了,這件事不如就這麼過去吧?
”
餘添财穿着一身幹淨的青灰色厚襖,奶聲奶氣的為他爹爹說話。
“祖母,大伯父,添财知道你們最好最大方了,就饒了爹爹一回吧,爹爹已經知道錯了,這些天他常在家中後悔的哭呢!
”
餘添财整個人肉嘟嘟的,長得很是讨喜,為爹爹說話的時候也是一副乖巧的樣子,看的慕青蘭心都化了。
餘文書手中的杯子“砰”的一聲,重重的摔在手邊的桌子上,他淡淡的看了岑婉月一眼,卻一字未說。
就是這一聲,卻讓岑婉月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餘添财更是吓得縮到了娘的身後,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岑婉月有些心驚,一個多月不見,大哥身上的氣勢怎麼這般駭人了!
她莫名心慌,不敢說話,隻能伸出手,狠狠的掐了一把餘文海。
餘文海瞪了她一眼說道:“大哥,你别和婉月一個婦道人家見識,我錯了我認罰,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會原諒我,但我會用實際行動向你證明,我真的知道錯了。
”
餘文書仍沒說話,隻是坐在位子上,整理着自己身上的衣袍。
大家聚在廳堂,都感覺到了周圍氣氛的焦灼,但卻沒人開口說話。
【大家都不說話,好尴尬。
】
【二舅舅和二舅母,一個偷偷挪腿,一個死死的抓着胳膊,想來也是尴尬極了。
】
盼娘看了一眼餘文海,果然見到他不安的挪動了一下跪着的雙腿。
慕青蘭看了看大兒子,希望大兒子先開口說些什麼,但大兒子的目光一直在衣擺上,顯然是看不到她暗示。
她隻好又看向盼娘。
盼娘高高的揚起頭,顯然也看不到。
慕青蘭隻好又看向最貼心,最懂事的慧娘,卻見慧娘望了她一眼,就拿出帕子給甘甜擦起了口水。
她隻能無奈的看了一眼甘梵仁。
甘梵仁沒法推脫,隻能點了點頭。
他喝了口水,在慕青蘭焦急的目光中,不緊不慢的說道:“府中沒有下人,所有事情都是我們自己親力親為,我為二哥安排好了住處,隻是需要二哥自己打掃一下。
”
餘文海能住進來就已經很高興了,當然不會在意打掃衛生這種小事。
他急忙點頭:“好好好,我和你二嫂這就去打掃。
”
甘梵仁招手叫來了一個護院,吩咐道:“麻煩你帶着二哥去西邊的偏院。
”
随即他又看向餘文海:“二哥,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
”
餘文海連連點頭:“好好好,妹婿要是有事,就快去忙吧。
”
岑婉月覺得受到了輕待,剛想說話,就被餘文海拽住了胳膊。
餘文海對着她搖了搖頭,然後拖着她跟在了侍衛的身後。
這一路上岑婉月都沒說話,直到進了西院,才袖子一甩,一屁股坐在了床邊。
“這甘家是什麼意思啊!
”
“我們怎麼說也是慧娘的娘家人,居然不把咱親自送過來,用一個護院就把咱給打發了?
”
餘文海有些頭疼:“行了,我們是上門來蹭吃蹭喝的窮親戚,人家讓進門就不錯了。
”
岑婉月卻是不幹了:“你這話說的窩不窩囊!
”
“你越是忍讓,人家就越是欺負我們,你看看給我們分配的這個院子,雖說外面的景色不錯吧,但這是西院!
”
“俗話說紫氣東來日落西山,就該讓我們住東院才是,住在這西院,一看就是盼着我們倒黴呢!
”
餘文海覺得岑婉月說的也有道理,可他一個犯了錯的人,哪有資格挑啊。
“娘子忍忍吧,既然我們住進來了,就早晚有翻身做主的那一天。
”
“今日大哥在,有些話我不好說,等明日我去妹婿的鋪子裡,好好找他談一談,讓他給我找個好差事,到時候咱們一家就不用愁了。
”
岑婉月從床上站了起來,哄兒子添财去院子裡玩,她則打開包好的行囊,一點點收拾着屋子。
屋子裡的灰塵很多,一看就是沒有收拾過的,岑婉月看着擦了一下就黑的抹布,“啪”的一下将抹布扔進了水裡,濺起了一地的水花。
“我看你這個妹婿壓根就沒把我們放在心上,恐怕不會給你什麼好的差事,不信你等着瞧。
”
“要我說,還是直接找娘好了,讓娘拿錢給咱們開個鋪子,不比給姓甘的幹活強?
”
餘文海見屋子這麼髒,明白岑婉月一個人怕是收拾不出來,也動起了手。
他一邊擦着屋子裡的灰,一邊說:“我說你腦子不夠用你還不愛聽,現在做生意多難啊,我要是貿貿然去做生意,怕是要賠個精光。
”
“自己做生意,哪有給人幹活舒坦,風雨不誤旱澇保收。
”
岑婉月雙手叉腰:“你說做生意難,那慧娘怎麼做起來的?
”
“我來的時候都打聽過了,不管是慧顔閣,還是飛星閣,都剛開不久,還不是照樣賺的盆滿缽滿。
”
餘文海無奈,隻能将手中的抹布放下:“姑奶奶,你也不看看他們做的什麼生意。
”
“那衛生巾,還有那自行車,别說是王都了,就算是整個大雲那也是獨一份的。
”
“你是能做出衛生巾,還是能做出自行車啊,但凡你能做成一樣,我都能去開個鋪子。
”
岑婉月一身的底氣,此時都散了。
“我哪會做那東西啊。
”
“我就納悶了,慧娘和姓甘的是怎麼學會做這些東西的。
”
“我聽說星月坊請了許多工匠拆解飛星閣的自行車,可試了好幾次都不成功,星月坊可是皇商啊,他們都不會做這東西,姓甘的一個酸孺書生是怎麼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