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搞定四千人的住所
“哼,你們确實有罪。
”
衆大臣聞言更是惶恐不已。
“臣等罪該萬死,還望聖上息怒保重龍體。
”
被牽連的朝臣,沒好臉色的看向三皇子一黨的人。
你們這一派的作死,幹嘛還要牽連上他們這些無辜之人。
他們好冤呐!
皇上看向沈昭和謝嶼衡,神色緩和了幾分,還是頭腦簡單的武夫更得他心啊,語氣軟了幾分:“兩位愛卿起來吧,朕知道了你們的委屈,知道你們所作所為全是為了京中軍的将士,朕會為你們為京中軍的将士們做主。
”
沈昭連連叩首,“皇上聖明,微臣代四千将士謝聖上龍恩。
”
“不過臣……還有一事要求。
”沈昭沒有起身,而是繼續說道,“臣想要為那四千将士求一個安穩住所。
”
“這有何難,他們本來就是保家衛國的男兒郎,無需你求,朕也不會再讓他們繼續席地而卧。
”
别的不說,這悶葫蘆是真的很為下屬着想,不愧是京中軍的主将。
皇上此刻看沈昭越發覺得順眼,雖然他說話直了一點。
雖然他行事讓人無措了一點。
但不能否認,他所做所求為的皆不是自己,而是手下将士。
沈昭眼中閃過一抹狡黠,“臣從營中入城途中,途經一塊一百五十畝的空地!
那塊地是龐太傅等人打算修建詩院的圈地。
上面擺放滿了修建詩院的木材,而且場地還有現成的工人。
臣想,京中詩院已有數座,那塊空地周遭又設立了茶樓酒肆,正符合臣心中為将士們找尋的理想住所,所以臣請皇上能将那塊空地賞賜給那四千席地而眠的可憐将士們。
”
龐太傅等人立馬瞪直了眼。
他還真敢開口。
那塊空地位于城郊,背靠山水,他們選擇在那塊地修建詩院,為的就是以後方便遊山玩水。
旁邊的空地他們更是以不菲的價格給買了下來。
修建茶樓酒肆,就是為了靠着詩院做些營生好增添些進項。
如果那塊空地被當做了京中軍将士們的住所。
他們的這些算盤豈不是都落了空。
就連高價買來的空地都成了廢地。
還能指望那四千窮酸的京中軍能有銀子去他們的茶樓酒肆消遣貢獻銀子不成。
龐青雲第一個跳了出來,他占股最多,“聖上,楚将軍這提議不妥啊,那塊空地早早就打出了修建詩院的口号。
京中學子,乃至近幾城幾縣的學子們都知道了朝堂要為他們在京郊修建詩院的消息。
這詩院若不修建,那些學子們又該如何作想。
”
沈昭當然知道龐青雲會跳出來反對了,早就想好如何應對。
“龐太傅!
合着天底下的人都要為你們讀書人着想喽。
多修建一座詩院不過是多一處你們遊玩作樂的去處。
而對于我們這些保家衛國的将士們來說,少的卻是我們應該得到的住所啊!
龐太傅人在做天在看啊,你這般輕賤我們這些武夫就不怕遭天譴嗎?
畢竟沒有我們這些你們讀書人瞧不起的武夫,你們拿什麼來安逸享樂又拿什麼來修建詩院。
拿你們滿口的酸詩?
拿你們手無縛雞之力隻能提起毛筆的手臂?
我們所求不多,不奢靡不享受,隻求一個住所,難道都不成嗎!
還是你龐太傅居心不良,看不得我朝将士同百姓一般安居樂業,非要置他們于死地才肯罷休,龐太傅,敢問你到底安的什麼投敵叛國的心思!
”
龐青雲恨不能脫下鞋襪塞進這個棒槌的嘴裡。
昨日說他大肆斂财,今個兒說他投敵叛國。
就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呗!
昨個兒下了早朝,太子就被皇上尋了個理由打發去了行宮。
他知道皇上這是在警告太子,更是在警告太子身後的他們。
從未缺席過早朝的太子今個沒有出現。
這楚棒槌是來克他們的不成。
“楚将軍你休要信口雌黃,君子……”
“屁的君子,你敢自稱君子嗎?
君子有你這樣的嗎?
天下的君子都死絕了,都輪不到你來稱君子。
你如此極力阻止,不就是因為周遭那些新建的茶樓和酒肆有你龐太傅的産業嗎!
天下人就你們這些讀書人彎彎腸子最多,明明都是修建詩院的地方,你們卻分成幾處。
好容你們來貪污來斂财……”
龐青雲的臉色瞬間漲成了豬肝色。
這玩意兒他為什麼是個人!
他不懂君子之道嗎?
張口閉口的屎啊屁啊的,現在又說他貪污,再說下去他在他口中都敢造反了。
“楚小兒……”
“夠了,成何體統,朝堂之上豈容你們如此撒野,就依着楚愛卿之言,将那塊空地劃給京中軍修建住所,還有既然是京中軍的住所了,你們手下的那些個茶樓酒肆就都不要留着了,一并劃分給京中軍,算是你們對京中軍的補償。
”
皇上的臉色沉了沉。
當真是對他們的警醒無用是嗎。
龐青雲一噎,臉色立馬變得煞白,不敢再作聲。
“微臣叩謝聖恩,将一百五十畝地賞賜給京中軍修建住所,更感謝龐太傅等人的慷慨解囊無私贈予。
”沈昭立馬歡喜道。
除了龐青雲,還有好幾位大臣黑了臉。
心裡紛紛埋怨起龐太傅。
好端端的瞎和楚棒槌争執什麼。
大不了把那些茶樓酒肆轉手就是。
這下好了,直接白送人了。
将軍府。
楚慕在沈昭離開之後終于憋不住了。
從床上飛快起身下榻,直奔恭房,人是紅着臉進去的黑着臉出來的。
看着身上繁瑣的衣裙,恨不能撕個細碎。
女子的裙衫當真是最令人厭惡的東西,沒有之一。
一股隐隐的尿騷味随着他的走動,一股一股的往外飄。
呵!
他尿裙子了!
呵!
他忘記他是女子了。
呵!
沒人告訴他女子的裙衫不可站着小解。
呵……
呵呵……
整張臉色陰沉的可怕,想起他年少時的衣袍還在。
立馬翻箱倒櫃,尋出那幾件深色的長袍。
往身上一套,正正合身。
看着銅鏡中意氣風發的阿昭。
他的阿昭可真美。
不過這女子的發髻實在礙眼的緊。
三下五除二将發髻打散,梳成他尋常時的模樣。
這樣看着便舒服多了。
在府上下人詫異和驚愕的眼神下用了早膳,坐上府上的馬車直奔朱雀街。
馬車将将在金玉軒外停穩。
一道尖銳的女子聲音從金玉軒中傳來。
“賤婢,你不過是我們沈家的一條狗,誰人給你的狗膽,居然敢向我讨要銀子。
這鋪子是我們沈家的,我是沈家的二小姐,你豈敢阻攔我拿自家東西,是不是沈昭那個賤人吩咐的,不讓我來自家鋪子取東西。
定是那個賤人讓我難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