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發作文武百官
連帶着扶着她的杜祈安險些也被帶到。
沈昭此話一出,文武百官人人自危,這個姓楚的你是想要害死誰。
早不暈晚不暈偏偏将該說的都說完了再暈。
昨夜大雨怎的就沒澆死他!
老皇帝沉着臉看着衆位大臣,這都是他的好臣子啊。
一個個的對他陽奉陰違,西北軍京中營的事兒這是第三次鬧上了朝堂。
他的好臣子們卻還是沒有落實下去。
是看他老了不中用了嗎!
還是他們背後的那些人給他們的底氣!
來欺瞞他,對他的命令置若未聞!
“來人呐将楚愛卿送去太醫院。
”老皇帝聲音低沉猶如寒冰。
衆大臣的心都跟着抖了一抖。
立馬有侍衛上前,架起昏迷的沈昭快速退了下去。
衆大臣此時都屏住了呼吸,大氣不敢喘,金銮殿上寂靜得可怕。
衆人心裡明白,他們的聖上要發怒了!
都紛紛埋怨起來,各個黨派相互埋怨。
都責怪對方做得太過了,更多的人則是在心裡暗罵龐青雲。
好端端的非要将兩位公子送去京中營參軍,若不是龐家二公子心血來潮,狗屁的善心大發,還他娘的與西北軍同吃同住。
又怎麼會引得姓楚的和謝三公子也一起參與。
他們若好生地歇在營帳中,又怎會一個個帶病上朝高熱驚厥。
現在連帶他們這些無辜之人都成了罪人。
皇上看他們的眼神都帶着震怒,有些人要倒血黴喽。
“戶部尚書、兵部尚書、工部尚書何在?
還不給朕滾出來!
”
三位老尚書戰戰兢兢地站了出來。
“老臣有罪,還請聖上息怒,保重龍體。
”
他們三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工部尚書心裡憋屈啊。
這都是戶部和兵部不幹人事兒,關他工部屁事。
皇上老臣冤枉啊!
但是老臣不敢喊。
因為他也不确定他到底冤不冤。
戶部不發物資兵部不管,而京中營将士建造屋舍,他們工部也沒出人出力。
不是他不管啊,是皇上沒有吩咐,所以他才沒派匠人前去相助京中營将士建造屋舍。
若說他有罪,他就是太按部就班了,沒有意會到聖上的意思。
“你們讓朕如何息怒,讓朕如何保重龍體!
”
“朕的将士們在朕的腳下吃不飽穿不暖,甚至連一個住所都沒有!
”
“他們都是從各個戰場上征戰下來的,都是拿着命拼着血汗活下來的!
”
“剛剛你們可都聽見了!
有多少人沒有死在敵軍的刀下和鐵騎之下,而是死在了他們拿命保護的人的權利争奪之下!
”
老皇帝越說怒氣越大,他和老九都參加過無數的戰役。
對将士們都有特殊的感情。
他一直在制衡朝堂能忍則忍,可是他居然不知道他的忍讓會讓底下的這些人愈發的肆無忌憚。
老皇帝眼神發狠地看着跪着的三位老尚書。
“你們身為六部尚書,就是這般辜負朕對你們的信任的!
”
三位老尚書連忙叩首,“老臣知錯,聖上龍體為重,還請聖上責罰我等,莫要氣壞了身子。
”
他們現在能說什麼?
什麼都不能說,隻能乖乖認錯!
“戶部尚書朕問你,幾日前朕便命你将京中營的物資配齊糧草配齊,軍饷發下去,你來告訴朕,為何西北軍還在穿着夏季的汗衫連件禦寒的衣物都沒有!
”
戶部尚書冷汗連連,他以為晚幾日沒事兒,畢竟以往都沒發過,也沒見出事,誰知今日會捅出這天大的簍子。
“回聖上話,陳将軍和武将軍都遞了折子,要求戶部為兩軍置辦過冬的物資。
”這些可都是聖上您批準的啊。
“老臣眼見馬上要入冬了,物資運送需要時間,所以老臣就先緊着其他兩軍的物資先來置辦。
”
“京中營在城郊,老臣想着入冬還有些時日,晚不了讓将士們穿着棉衣,都是老臣思慮不周,讓京中營的将士們受苦了。
”
老皇帝并沒有因着戶部的說辭平靜下來,而是接着質問道:
“這就是你糊弄朕的理由!
”
“其他兩軍上個月朕剛從國庫之中各批了十萬兩白銀,而且他們每年都有新的棉衣加身。
京中營就不同了,朕若是記得不錯,戶部已經接連兩年沒有給京中營的将士們準備棉衣了。
”
“輕重緩急你這個戶部尚書分不出嗎!
這馬上就要入冬了,你讓那些将士們如何度過嚴寒!
朕再問你,棉衣就先不說了,為何他們連最基本的棉被都沒有!
那些可憐之人躺在草墊子上人挨人互相取暖。
”
“朕想到那個場景,就這裡隐隐作痛。
”老皇帝指着自己心髒的位置。
“自今日起,什麼時候京中營的将士們都能穿上棉衣,你們這些朕的好大臣才能換上棉衣。
他們一日住不上屋舍,以後上早朝朕在殿外坐着,你們都給我在殿外候着。
無論雨雪天氣,那些可憐人如何受着,你們就給朕如何受着。
”
衆大臣紛紛跪下,“臣等遵命。
”
老皇帝又發作了兵部尚書和工部尚書,讓他們立馬履行各部的職責。
沈昭被送往了太醫院,殊不知在她昏迷着被擡走之後,文武百官都遭了大罪。
最苦當屬戶部和兵部還有工部。
老皇帝下死令,命令他們在入冬之前給京中營的所有将士建造起居所。
配置好一切物資,否則這官都别幹了,都告老還鄉算了。
太醫院。
謝嶼衡和沈昭一左一右躺在兩張床榻上。
孔老太醫昨日沒追上沈昭,今日在太醫院卻看到昏迷不醒的她。
一邊給她施針一邊說着,“你呀你昨日跑那般急作甚,若是讓老朽跟着,你能病成這副模樣。
也不知你逞什麼強,拖着病體上早朝為将士們讨公道。
将軍做到你這個份上的你是老朽有生以來知道的第一個。
将來那些人若是背叛了你才真真是喪良心。
”
沈昭昏迷之中被人灌了藥,現在又被孔老給仔細地紮着針,眼皮子動了動悠悠轉醒。
她開口第一句話便問道:
“嶼衡他怎麼樣了?
可醒了?
”
正巧被收拾完大臣一步趕來的老皇帝聽到。
算這塊木頭疙瘩有良心,知道關心衡兒的死活。
同時響起宮人禀報的聲音,“皇上駕到。
”
沈昭欲掙紮着起身,已經走了過來的老皇帝,心情好了幾分眼中帶着兩分關心道:
“病着就好好休養,無需向朕請安問禮。
”
他心裡都明白,今日這是一場苦情戲。
可這兩個混小子真的是太不惜命了,拿着自己的性命來賭。
若他是個昏庸的,他們的腦袋早就不知被他摘了幾百回了。
“貴妃娘娘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