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愚孝的男人都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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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問侯爺一句,貴夫人回到府上是如何同你說的。
”
難道忠義侯夫人表面上是相信了她的話,内心深處還是不信的?
若不然這忠義侯怎麼字字句句都在說武雲峰他糊塗、他被人迷了心智、是他武家沒有教好他種種。
間接意思就是承認了武雲峰他确實有不軌的心思,謀反了!
這哪裡是來救人的,分明是怕武雲峰在火坑裡能爬出來,上前狠狠踹上兩腳的。
沈昭提到忠義侯夫人時,忠義侯臉上閃過一抹憤怒。
“王爺莫提那個毒婦,待罪臣請完罪回去就休了她!
”
沈昭凝眉,好像有什麼地方出了差錯,想要聽一聽忠義侯的心聲,奈何死活他心裡不想啊。
正在這時,惠貴妃和忠義侯夫人正好趕到。
二人擡腳剛要邁進來,就聽到了忠義侯要休妻的話。
忠義侯夫人身子僵住,臉色變得慘白。
武征為了那個壞了心肝兒的老東西要休了她!
霎時間淚如泉湧,瞬間模糊了她的視線。
她為他生兒育女,為他操持家業,對他不離不棄,盡心伺候着他。
就換來讓他休了她!
就換來他對她的不信任!
多年的委屈湧上心頭,為了武征這個沒良心的,她将那個老東西當做嫡親的祖母來孝敬。
被人磋磨被一個庶女騎在頭上,落人話柄。
現在嫡親的女兒也因為她的疏忽身上傷痕累累,與她不親甚至恨她。
嫡親的兒子自小就被那些畜生給調換了,給人當牛做馬,現在還将要被處死。
她的家都要沒了,她本該兒女雙全享盡天倫之樂。
她的一雙兒女本該金尊玉貴,一個個的卻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這幾日她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對女兒愧疚擔心武雲海,現在她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好顧忌的。
忠義侯夫人越想越覺得生活無望,前路一片昏暗。
豁出去道:
“武征你這個喪良心的狗東西,你再給姑奶奶我說一句,你要休了誰!
”
忠義侯夫人一聲嘶吼,她平生第一次對武征這個丈夫這般瘋狂。
衆人都沒料到,忠義侯夫人會當着皇上的面,對着忠義侯破口大罵。
而且還在禦書房,而且還當着惠貴妃的面!
她這麼敢罵,是不要命了嗎!
武征聞聲,艱難地轉過身,滿面鐵青地看着武夫人。
“聖上面前豈容你一個婦道人家大呼小叫,還不趕快跪下向聖上認罪。
”
雖然他現在很想休了這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毒婦,但是她是他兩個孩子的母親。
為了兩個孩子,他也不能看着她因為一時的莽撞丢了命。
忠義侯夫人跌坐在地,她癡癡地看着武征,這就是她從閨閣時期就喜歡的男人啊。
嗚嗚……他可知道她為了他都付出過什麼努力嗎?
忠義侯夫人重重地朝着皇上磕了幾個響頭。
“臣婦冒犯聖上還請聖上降罪臣婦……”忠義侯夫人頓了頓道:“請聖上處死臣婦。
”
說完這一句,她擡起磕的一片血紅的腦袋,淚水糊了滿臉。
“可否請聖上處死臣婦前,派人清查臣婦兒子一案,他是無辜的,他沒有參與謀反。
”
沈昭看着悲痛欲絕的忠義侯夫人,她知道武夫人這是不想活了。
沈昭深深地看了一眼忠義侯,再英武的男人,也是會辜負人心的。
現在的忠義侯同以前的楚慕何其相似,他們不懂女子這後宅之事,卻理所當然地認為是他們妻子的過錯。
甚至不願意去查探去看清,就為可憐的女人們定了罪。
這世間絕對不會隻有楚慕和忠義侯這兩個不稱職的丈夫。
也不會隻有她和忠義侯夫人這兩個被傷透心的婦人。
忠義侯沉聲道:
“你在胡言亂語什麼,參與謀反的是雲峰不是雲海!
”
忠義侯夫人對着忠義侯冷淬一口。
“武雲峰才是我們的親生孩兒,武雲海他是那個老東西和你敬重的大哥給調換的,武雲海是武洪鐘的兒子,不是你武征的,你這個愚孝的蠢貨!
”
一旦對這個男人萬分失望,忠義侯夫人罵起來忠義侯絲毫不會口下留情。
忠義侯的臉色更難看了,萬分失望說道:
“祖母說得對,你這毒婦慣會編排她們,祖母待你不好嗎?
大哥大嫂待你不好嗎?
你要如此往她們身上潑髒水!
”
“你告訴我你這又是打的什麼算盤,你一直不喜歡雲峰,若非是你對雲峰再三折辱,就連這次他回京,你都狠毒到不讓他入府,還在外面四處編排他。
”
“若非是你這個狠心的女人,雲峰他又怎會無處可去,被北齊的賊人蒙騙!
”
“你還想要狡辯到什麼時候,祖母都将一切告訴我了,我們武家待你不薄,你何至于如此害我武家兒孫!
”
忠義侯夫人聞言氣血上湧,她當年是瞎了眼嗎?
怎麼就看上了這麼一個眼盲心瞎的東西。
“武征你這個不辨是非,偏聽偏信的畜生!
”
“老娘同你拼了。
”說着忠義侯夫人猛地撲向忠義侯。
衆人都是一陣沉默。
就連皇上和惠貴妃都對此視而不見。
皇上在思量忠義侯夫人話中的真實性,也希望能通過忠義侯夫人讓武征看清武洪鐘那個狼子野心的忤逆。
惠貴妃則是想趁此機會,将自家兄長清醒清醒,别什麼腌臜的東西都當成親人。
這些年來,她從來不指望兄長,就連當年衡兒别調換,她如此苦難如此悲痛萬分,她都沒有讓兄長相助。
因為她太清楚兄長的性子了,一旦她告訴了兄長,也相當于告訴了那個老不死的和武洪鐘。
她至死至終都知道武洪鐘是個歹的,那個老不死的更是個毒辣的。
她甚至都懷疑當年祖母的死和爹娘的死,都同那個老不死的還有武洪鐘有關。
奈何大哥他太愚孝,指望不上!
忠義侯夫人一邊撕扯着武征,一邊聲嘶力竭地吼道:
“你口口聲聲說我對那個老東西忤逆不孝,你一直深居前院,你可知府上真正當家做主的不是我,而是那個老不死的,她掌管着忠義侯府的一切。
”
“連我這個忠義侯夫人,都要仰仗她的鼻息過活。
”
“你告訴我,我一個沒有權勢沒有夫君撐腰的挂名主母,是如何去為難一個有實權的人的,你說、你說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