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楚父之死另有隐情
她就不信慕兒還能容忍杜康活着。
杜康被老夫人的眼神瞧得一個激靈,那陰森的寒意瞧得他心生惡寒。
這賤婦她又想幹嘛!
老夫人看着杜康的反應,心中越發瞧不起他。
就這般膽量。
當初她是瞎了眼才會看上這麼一個沒用的東西。
“慕兒,其實當年你父親并非墜馬而亡這般簡單。
”
老夫人此言一出,衆人都屏住了呼吸。
杜康瞬間瞪大了眼眸,毒婦她這是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
難道她忘了嗎,當初那人的死也與她有關啊。
她就不怕爆出來,她也會被牽連嗎?
還是她笃定,他還是以前的那個他,為了她可以不惜一切。
她做夢!
沈昭則是若有所思的在老夫人和杜康之間來回掃視。
她嫁進楚家不過三年,楚父在五年前意外墜馬身亡。
楚慕與楚父的關系并不好,楚慕很少在她面前提起楚父。
對于楚父的死,楚慕在她面前根本沒有提起過。
如今知道了當年的真相,楚父并非心裡沒有楚慕這個兒子,隻是因着楚母的關系,楚父很難與這個兒子親近。
如今楚慕知道楚父的死并不簡單,這個榆木疙瘩心裡大概是不好受的吧。
她想這些作甚,他不值得可憐,合着她現在的處境她能有多好受似的。
聽老夫人的語氣,和杜康的反應,這其中不難猜出,楚父的死與杜康有關。
不止是與杜康有關,甚至還與老夫人有關,不然杜康不會緊張害怕之後,看向老夫人的眼神充滿深深的威脅。
老夫人這是為了弄死杜康,不惜魚死網破啊。
昔日的情人終成怨偶。
沈昭立馬露出一副震驚和不可置信的神情看向老夫人:“老夫人你說什麼?
父親他不是墜馬而亡的嗎?
難道父親他是被人給害死的?
”語氣之中充滿了悲傷。
楚慕則是攥緊了拳頭,當初父親墜馬身亡,正值他在邊關行軍打仗。
那時杜康是跟随在他身邊的,杜康的手又是如何從邊關伸到京都城的。
因着早些年他對父親的誤會,對于父親墜馬之事,他并沒有細究。
如果當年他能細查,肯定能查出其中的端倪。
對害死父親的兇手充滿了仇恨,同樣對自己充滿了怨恨。
他這些年到底都在做些什麼?
像個傻子一樣,被蒙在鼓裡,被人騙得團團轉。
甚至對殺父殺母仇人,尊敬有加。
杜祈安暗暗祈禱,此事千萬不要再與杜康有所牽連。
剛才那出賣身契,姓楚的就要加大籌碼。
如果再來一個殺父之仇,他真怕把杜家賠進去,姓楚的都不會願意。
同時心裡恨不能捶死杜康,怎麼就那麼欠、怎麼就那麼賤,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都幹。
他也不怕生孩子沒屁眼,也不怕死後墜入阿鼻地獄。
楚老大則是心情有些恍惚,父親的後事是他和老二一手操辦的。
那時老三在邊關打仗,他聽聞噩耗從錦州快馬加鞭趕到京都時,已是在父親身亡七天之後。
等他到來時,大将軍府已經設好了靈堂。
他那時隻顧着傷心,卻沒去想,父親好端端的怎麼會墜馬身亡。
父親雖然是讀書人不假,可他也是有功夫傍身的。
尤其是騎射功夫比之武将都不遑多讓。
這麼一個熟悉騎射的人,好端端又怎會墜馬而亡呢。
而且他聽老二說,父親出事那天騎的馬是跟随父親數年的愛駒。
随行的下人說,那匹馬不知為何突然發狂,将父親從馬背上跌落下來。
還發了瘋似的對着父親猛踩了幾腳。
出事之後,母親就吩咐人将那匹害死父親的馬和随行的下人都給處理了。
現在想想,其中明明疑點重重,當時他為何就沒有留意。
如今聽母親提及父親的死并不簡單,他很是懊悔,當初沒有去查父親的死因。
讓父親枉死了這些年。
老夫人神情哀傷地看着沈昭:“慕兒,你父親他确實是被人給害死的。
”說着眼神毒辣的看向杜康,“都是他,都是他害死你父親。
母親這些年之所以一直沒有告訴你,是因為他威脅母親啊慕兒。
”
說着老夫人執起手中的錦帕,擦拭起淚來,如今她想要弄死杜康,就要豁得出去。
她剛才細想了一下,那個賤人的身份是瞞不住了,老二那個畜生遲早會将這件事捅出來。
她與其千防萬防、坐以待斃,時刻提防不如将那個賤人的身份率先暴露出來。
慕兒向來最是孝敬她,她說的慕兒不會不信,到時若真查出來個什麼,隻要她抵死不認,慕兒是不會信的。
當即心中下了決定。
“慕兒,其實母親有一件事一直在瞞着你。
”
老夫人難掩悲傷,眸子中蓄滿了眼淚,艱難開口“我并非你的親生母親!
”
沈昭眉頭微擰,這老妪婆剛才還在抵死不認,說三個孩子都是她生的。
現在卻又将她不是楚慕生母這一事暴露出來。
她這是要作甚。
同樣懷有疑惑的還有楚慕,毒婦她這是另有算計了不成。
他現在可不會再相信她。
沈昭疑惑歸疑惑,該演的戲還要繼續,難以置信地看着老夫人,瞬間紅了眼眸,哽咽道:“老夫人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你對我那麼好,事事為我着想,怎麼就不是我親生母親了,你是不是在騙我,是也不是!
”
老夫人看着激動的沈昭,心裡多了一份安慰,看吧她在慕兒心中的地位是何其重要。
“慕兒,你聽娘親說,娘親也不想瞞着你的,實在是你的身世難以啟齒,娘親這般做都是為了你好,今日娘不得不将你的身份說出來。
”
沈昭一聽,心中一冷。
難以啟齒嗎?
看來老妪婆要往楚慕和楚慕生母的身上潑污水了。
楚慕倏然擡起腦袋,看向毒婦,她又要如何迷惑衆人呢?
他是母親和父親的嫡出子嗣,怎到了她口中就成了難以啟齒了呢。
杜祈安偷偷瞧了一眼沈昭。
難道姓楚的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若真是那樣,他謝這老夫人八輩子祖宗,終于讓他有了反擊的機會,不一味地被姓楚的壓着,實在太憋屈了。
“老夫人,我的身份為何讓你難以啟齒,既然你不是我的母親,敢問我到底是誰的孩子?
可是先夫人的孩子!
”
“慕兒她不配當先夫人,是、你是她的孩子,但是她妄為人母妄為人妻!
”老夫人激動的說着,指向杜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