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說明你這個瘟神早就該死了!
蘇青妤有空間,不是不能在這個時候先躲進自己的空間裡面,保管江銘找不到她。
可她不想這麼早就用上空間,因而讓江銘為此生了疑心。
更何況,她還想從江銘的身上套話。
所以,她絲毫不遲疑地從屋頂上翩然落到院中,而後便靜靜地等着江銘出來見她。
果然,下一瞬就見江銘站在門口處,還順勢整理了自己的衣袍,嘴角還帶着她最讨厭的笑容來到了院中。
“我猜得沒錯,你果然在山莊裡!
”
“青妤,你說咱們這算不算是心有靈犀?
竟能都出現在這裡。
”
蘇青妤用内力壓制着寒症擴散的速度,表面上卻維持着雲淡風輕的樣子。
她慶幸自己帶了面紗,才不至于讓江銘發現她此刻的唇色該有多蒼白。
寒症之源,來自江銘。
這個事實蘇青妤早就發現了。
“江銘,少惡心我。
”
“我隻恨當初在齊王府的時候,沒有能把你直接打死!
”
“青妤啊,你我之間,何至于此。
”
江銘氣定神閑地坐在她的對面,說話的語氣明明還算溫和,可這一份溫和中卻帶着濃濃的變态之意。
“這一局,勝負已分,你沒有必要再堅持什麼了。
”
蘇青妤聞言,冷哼了一聲:“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
“我從來不是看得起我自己,而是我一向都是這般人。
”
下人送來茶水後,就立刻離開了。
江銘親手為她倒了一杯,然後輕輕地推到了她的面前。
“你也看到了,納蘭山莊已經是我的囊中之物,西楚王室也盡在我們母子的掌握之中,至于大夏國......”
說到這裡,江銘根本難以掩飾自己的笑意:“據我所知,如果不是你的話,大夏國的老皇帝早就該死了吧?
”
“僅憑一個苦苦支撐的老太婆,加上一個隻顧着吃喝玩樂的新太子,就想穩固朝綱、護住大夏國嗎?
”
“還是憑那野心勃勃卻沒什麼腦子的齊王,亦或者是那個時刻都在觊觎你的安王?
”
看着蘇青妤一點點冷下來的神色,江銘笑意更加狂妄了。
“青妤,我早就說過了,現實一點,别總是那麼天真地守着那看不見摸不着的信仰!
”
“你看看你,信仰給你帶來了什麼?
”
蘇青妤淡淡道:“道不同不相為謀。
”
“江銘,還沒有到最後一刻,你豈敢這麼嚣張?
”
江銘擡手,極為誇張地聳了聳肩,笑道:“如今,連你都是我的囊中之物了,這個遊戲到現在為止,也該結束了。
”
“青妤,你好好看看,如今西楚、大夏和富可敵國的納蘭族,都是我江銘的!
我是他們的主,我就是這最後的赢家!
”
“而你,”江銘猛地起身,緩緩來到了蘇青妤的身邊,俯身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沒有被蘇青妤推開,江銘既興奮又激動。
“我是這天下的男主人,你就會是這天下的女主人!
”
“聽我的吧,丢了你那該死的信仰吧!
我們來到這個世界,注定就是來做霸主的,而不是為這些蠢貨收拾爛攤子的!
”
“你知道的,我不強迫你,是想讓你心悅誠服地站在我的身邊,心甘情願地做我江銘的女人。
”
“而不是和陸雲乘那個廢物糾纏不清、自甘堕落!
”
蘇青妤暗暗發力,強行用内力将一股股湧上來的寒意壓制下去,根本不敢讓江銘發現任何異樣。
她強迫自己暫時忽視掉肩膀上那隻手,冷笑道:“江銘,别人不清楚也就罷了,怎麼連你如今也這麼膚淺了嗎?
”
“隻攻克了兩個國家而已,竟也敢稱自己為天下的霸主了?
”
“你說我的信仰可笑,你的自負難道就不好笑嗎?
”
“哦,我忘記了。
”蘇青妤故意頓了頓才繼續說道,“你這也不叫攻克,頂多隻能叫臆想。
”
江銘可以忍受蘇青妤暫時沒有臣服他,也能忍受蘇青妤對他的愛答不理,就算是動手将他傷到差點丢了性命,也無關緊要。
可他無法容忍蘇青妤對他宏圖大業的懷疑,對他能力的懷疑!
“蘇青妤!
”
“前世你就總是這樣,認為我這個決定不對,那個想法不好,我都忍了!
”
“可如今你要看清楚了,不論是你還是陸雲乘那廢物,馬上都會成為我的手下敗将!
”
“你終會知道,我才是最強的!
”
“不過話說回來,”江銘的情緒是忽然激動的,也是忽然冷靜下來的。
“你如今百般否定我,不就是仗着我愛你嗎?
”
“所以青妤啊,你其實很清楚,在這個時空中,究竟誰才是最值得你低頭的!
”
蘇青妤一個沒忍住,直接嗤笑出聲。
“江銘,少說兩句吧。
”
“你再說下去,不覺得自己像個無能的弱者,拼命要證明一些什麼嗎?
”
隻這一句話,就能叫江銘才剛剛好些的神色,立刻多了一層陰霾。
但是蘇青妤的話卻還在繼續:“我不怕告訴你,如果不是我願意,你根本連我的面都見不到,又何來的囊中之物一說?
”
說着,蘇青妤擡手用掌風揮開了江銘的手,還隔開些許的距離後,便自顧自地起身,
饒是她再如何掩飾,那周身散發出來的寒氣她根本就無法繼續掩飾下去了。
江銘擡手望了望方才搭在蘇青妤肩膀上的手,緩緩放置到面前,然後當着蘇青妤的面閉上了眼睛,極盡享受一般地吸了一口。
“青妤啊,”
江銘的神情和動作都讓蘇青妤感到十足的惡心,卻無法将他如何。
“你看,你分明就是愛我的,為什麼就是不願意承認呢?
”
蘇青妤冷哼道:“天下無恥之人不少,如你這般的,也是少見。
”
“我沒有直接殺了你就算是客氣了,你别癡心妄想那些本就不屬于你的一切。
”
“可你若是不愛我,又怎麼會因為我而有寒症呢?
”
眼見江銘一步步靠近,蘇青妤深吸一口氣,冷靜地站在原地。
“你看,每次越是靠近我,你身上的寒症就越是嚴重。
這說明什麼?
說明......”
“說明你這個瘟神早就該死了!
”
蘇青妤運了内力,用了全部的力氣朝着江銘揮出一掌。
即便是她虛弱之下的發力,那掌風所到之處也是一片狼藉。
唯有江銘,直接飛身上了一旁的假山上。
正滿臉帶笑地看着她:“貓抓老鼠的遊戲,我還是最喜歡和你玩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