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以後别喝酒了
霍庭深眉頭擰了擰,
“她對你說這樣過分的話?
”
“你不信就當我沒說。
她是你媽媽,你選擇相信她不信我,我也可以理解。
”
許之漾已經習慣了他不站在自己這邊,現在離了婚更沒什麼可怨的,在她心裡一切都已經不值得。
霍庭深嘴角抽了抽道,
“漾漾,我信你,怎麼會不信你。
霍家的門朝哪邊開,我說了算。
我想讓誰進還輪不到别人來說話,你不喜歡媽和思遙,可以不與她們來往,我不會強迫你做什麼,你是要和我一起過日子的,不是她們。
”
許之漾目光一凜,問,
“誰要和你一起過日子?
”
狗男人,想什麼美事呢!
許之漾拒絕得幹脆,霍庭深一臉灰敗,
“漾漾,除了你,其它女人在我眼裡都屬于第三種性别,我看她們和看自家店裡的玻璃鋼纖維模特一樣。
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
他解釋得有些着急,生怕許之漾不信他,誤會他。
“漾漾,洛伊是我爸爸朋友的女兒,今天是他們一起設計把我騙過來的,我不知道她是讓我來做她的男伴,早知道,我給穆拓宇當男伴都不會來赴這個局。
”
許之漾被他話雷了一下,好端端的扯人家穆拓宇做什麼,
“你和穆拓宇是不是有什麼?
”
她随口問了句,純屬吃瓜心理,結果給霍庭深整着急了,
“漾漾,我什麼取向難道你不清楚?
我和穆拓宇從小就認識,他爸和爺爺關系不錯,我們兩個才玩到一起的。
如果我對他真有那意思,還能等到現在?
”
他一本正經地解釋自己和穆拓宇之間的清白,許之漾忽然想起幾年前的一件事,他和穆拓宇喝醉酒在一個屋裡睡了一宿。
那個時候她還不知道穆拓宇的取向,沒多想,現在想起來覺得細思極恐,
“你和穆拓宇睡過!
”
霍庭深腳步一閃,差點踩了她的腳,冤枉!
“漾漾,沒有!
你若是在意這件事,我現在把他叫過來咱們三個當面對峙,我還沒有喪心病狂到連自己的兄弟都不放過。
我除了你沒有過别人,這點姜政最清楚,他天天跟着我可以為我作證!
”
許之漾默了默,她從前總希望他能解釋,關于他不回家去了哪裡,他去M國出差時是不是去找了秦蓁蓁,他和秦蓁蓁究竟到了哪一步……
現在他說什麼,許之漾都覺得沒意思了,解不解釋又有何用,兩人處到現在這種地步,除了離異關系不會再有别的。
許之漾淡淡笑着道,
“你不用解釋。
”
霍庭深再次被那個笑容刺痛,她根本就不在意了!
他愛和誰睡,和什麼人來往對她來說都是無關緊要的事。
“漾漾……”
他又在耳邊喊她小名。
許之漾掀起眼皮看他,在他臉上看到了委屈,可憐,像隻求關注的大狗狗。
他可是霍氏繼承人,商界嗜血無情的大魔王,忽然這副受傷的表情,許之漾有些不習慣。
她還是更習慣他冷冰冰不理人的樣子。
“以後别喝酒了,尤其是姜政不在的時候。
”
她覺得他的酒品是真的差,喝點就斷片,第二天起來自己有沒有被占便宜根本不記得。
若不是姜政陪着都不知道要被女人算計多少次,褲衩子都得被女人扒光。
和秦蓁蓁就是酒後被诓,雖然沒發生什麼實質性的事,但酒後喜當爹給他整出個孩子這事就惡心了全家人。
霍庭深以為許之漾在關心他,黑眸閃了閃,心裡一點點回暖,
“漾漾,你不讓我喝我就不喝了,戒了。
”
“你随意,我是提醒你在酒局上别再斷片了,喜當爹這種好事,我覺得霍總應該不想再體驗第二次了。
”
霍庭深默了默,心裡有點懊惱。
這件事算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污點,恐怕死了也得被寫在墓志銘上。
一曲結束,霍庭深還握着她手不放,
“漾漾,再跳一曲?
”
許之漾莫名想到一些往事,像類似今天這樣的晚宴,他經常出席。
以前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她每次都期待着他能帶上自己。
有一次,是霍氏自家的慶功宴,她和他提了好多次想去,他也同意了帶她去。
結果許之漾連妝都畫好了,禮服也換了,臨出門聲,被他丢在了家裡。
“爺爺說昨日沒睡好,身體不舒服,你回老宅看看他。
”
這是他的原話,說完他便上車自己走了,留下盛裝打扮的許之漾愣在原地。
她換完衣服回老宅,爺爺根本就沒有失眠,也沒有身體不舒服,全部都是他的托辭。
從那件事之後,許之漾意識到他應該是不願意把她帶在身邊,尤其是在霍氏員工面前,她不配光明正大地站在他的身旁。
她便再也不求着他帶自己去那種場合,更沒有一起跳舞的機會。
許之漾回過神來嘲諷道,
“霍總從前最怕跟我一起出現在這種場合,今天倒好興緻。
”
霍庭深神情一愣,問,
“我什麼時候怕跟你一起了?
”
都這時候了,許之漾也不藏着揶着,直言道,
“那年霍氏慶功宴,全京市有頭有臉的人都去了,你不讓我去,是不是怕别人看到,也是,我這樣的身份不配站在你身邊,你應該有很優秀的女伴吧?
”
霍庭深回憶起來有點被氣笑,
“我哪裡有過什麼女伴,這種場合都是帶着姜政,你看我身邊有一個女秘書嗎?
我不讓你去,你真不知道是為什麼?
”
“你覺得我比不上你圈子裡的那些女人,怕拉低你的檔次,給你丢臉。
”
許之漾把視線撇到一邊,現在回憶起來仍是心頭不快,為了那個慶功宴,她做了好多天準備,帶着路修遠跑遍了京市的高檔商場,最後才買回那件喜歡的禮服,還特意去做了頭發,化了精緻的妝。
結果臨出門被留在了家裡。
這件事,擱随便一個女人都能記恨他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