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光天化日,朗朗晴空
“霍總,我們是不是該出發了?
再坐下去,怕你受不住。
”
許之漾調侃他,故意把手貼近他結實的胸肌,哪裡受不住,自然不用明說。
霍庭深喉結滾動,眼皮跳個不停,視線落在那隻如初出春筍般光潔的手上,腦子裡全是昨天浴室裡的畫面。
無疑,他是有些上瘾的。
“漾漾……”
他握着那隻故意作亂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接着貼到自己的腹肌,帶着她順着肌肉紋理下滑。
許之漾手指蜷縮了下,他的體溫燙着她,讓人心猿意馬。
此時不想歪都不可能。
許之漾滿腦子都是曾經看過的辦公室play漫畫片段。
此時,一陣清脆的敲門聲把兩人神思拉回,許之漾迅速抽回自己的手,理了下頭下準備從他身上下來。
但時間已經來不及了,簡悅直接推開了門。
場面一整個尴尬住。
簡悅呆了幾秒,到底是沒什麼經驗的小姑娘,臉紅得像是熟透的辣椒,半天才反應過來,連連道歉,
“對不起霍總,我,我,我……我是來給您送咖啡的。
”
簡悅不敢擡頭再往沙發的位置看,盯着自己的腳尖,手裡的咖啡不知道要怎麼辦,整個人尴尬又無措。
她和許之漾關系好,平時她辦公室也沒什麼人,經常來敲門時,許之漾埋頭做設計顧不上搭理她,她就直接推門進來,把東西放下出門時再給她把門帶上。
這種工作方式已經形成習慣,她剛剛忘記霍總進了辦公室,是應該要避諱的。
現在她感覺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左右都難,好像做壞事的是自己一樣。
她被手裡這杯咖啡封印了。
早知道的話,打死她也不多事地來送這杯咖啡,撞破老闆和男朋友的調情,簡直該死。
此時許之漾已經從霍庭深腿上下來,也是尴尬的要命。
她知道自己的這個小助理純潔,讓她看到這樣親密的事,不知道她要怎麼想自己。
這種事往往男人覺得沒什麼,女人更懂女人的那點小心思,總之,尴尬他媽給尴尬開門,尴尬到家了。
霍庭深到底是見過世面的,輕咳了聲對着簡悅道,
“把咖啡給我吧,謝謝你。
”
簡悅這才敢微微擡頭,小碎步往前挪動,咖啡遞到霍庭深手裡,下一秒像是把燙手芋頭扔出去,得了自由恨不得踩着風火輪逃跑。
出門後走出大老遠才想到忘記關門,又返回來把辦公室門關上,才舒了口氣。
辦公室又回到二人世界。
許之漾收拾着桌上的文件,摔摔打打,
“都怪你,我的員工不知道要怎麼看我,光天化日,朗朗晴空,在辦公室公然和男人調情。
”
霍庭深端着咖啡杯放到嘴邊抿了一口,發現這不是個普通的杯子。
記憶回到五年前,家裡有一套和這個一模一樣的杯子,情侶款。
那是許之漾從某品牌店高價買回來的,晚上吃飯時,特意拿出來到他面前顯擺,
“看我買的杯子怎麼樣?
XX限量款,我花錢找黃牛才買到的,如果不是我,你都用不到這麼好的杯子。
”
霍庭深當然知道她說得好,是因為這套杯子是品牌創建以來,唯一出的一期限量款。
而那個品牌的設計師不知道被許之漾誇過多少次。
許之漾搞設計,口味自然獨特,一般的設計入不了她的眼。
能讓她接二連三地誇,對方的設計理念是被她認可,且對她口味的。
霍庭深當時在處理工作上一些棘手的事,敷衍地回了句,
“還行吧,喝個咖啡而已,什麼杯子不能喝?
”
結果為這句話,許之漾當晚一句話沒再搭理他,直接冷暴力,還反鎖了主卧的門讓他直接睡書房。
思緒拉回,霍庭深看着手裡的杯子,再看看桌上她的那一隻,完美湊成一對。
霍庭深心情甚好,對剛剛來送咖啡的那小姑娘印象也提升了幾分,
“漾漾,原來你又買了這套杯子,還給我留着這一個。
”
許之漾收拾好桌上的東西,朝他那邊看過去,霍庭深像個沒事人一樣,悠閑靠着沙發品着咖啡,簡直美哉。
敢情尴尬的隻有她自己。
“霍庭深,我跟你說話呢,你什麼時候能認真聽我說話啊!
”
剛剛也是跟他說什麼,他都‘嗯’一聲,完全不聽她在講什麼,說了半天都是她一個人在發瘋。
霍庭深認真地回答,
“我在聽啊?
你說的話,我哪句沒聽?
”
“我剛才還有那會兒都說了什麼?
”
霍庭深把杯子放到面前的茶幾,這是一道送分題。
他雖然那什麼蟲上腦,卻不敢錯過她說的話,他把剛剛許之漾說過的,原原本本地複述了一遍甚至連說話時的語氣都學着她。
事實證明他确實有認真地聽,隻是聽的同時,心裡還想了别的。
不得不說,這一波又讓他裝到了。
許之漾忍不住想殺殺他的銳氣,
“那個杯子是我給客人準備的,誰來了誰用。
”
她知道這個狗男人有潔癖,尤其是私人物品。
像杯子這種入口的東西,更不能接受和别人共用一個。
許之漾以為他會發飙,結果霍庭深表情并沒什麼變化,下一秒反問她,
“哦,你在辦公室放一對情侶杯,一個自己用,另外一個留着招待别的男人?
”
這種鬼話說出來誰會信?
許之漾感覺自己又落了下風,
“好了,先不說了。
一會兒下了班路上的車會變多,現在跟我去接孩子,我們去看看爺爺。
”
霍庭深從沙發站起來,把衣架上的外套挂在臂彎,另外還把她的包取下來。
許之漾已經走到門口。
臨出門聲,
“等等。
”
許之漾看到他唇上沾惹了口紅,這個樣子出門無疑會再社死一次。
她穿了高跟鞋,擡手幫他擦嘴,這個角度倒也不難。
隻是指尖落在他軟糯的唇上擦了一遍,再來第二遍的時候,霍庭深不經意的舔了下唇,舌尖掃到了她的手指,也就那麼零點零幾秒。
許之漾身形一僵,麻意從指尖傳來,在身體各處流竄。
這狗東西,鐵定是故意的。
霍庭深看她愣怔住,笑得不懷好意,
“不是說去接娃們,還不快走?
”
他彎腰拿走她手裡給爺爺買的營養品,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