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别相親了好不好?
許之漾給中介帶來的小姑娘上完課,直接投入到她準備新出的作品中,這一忙就忘了時間,直接趴在桌上睡着了。
霍庭深回來時,敲了半天門沒人應,打電話也不接。
他在門外無奈等了幾分鐘,嘗試着輸入門鎖密碼,先輸入她的生日,提示不對。
再輸入他的生日還是不行,換成他們的結婚紀念日時,門鎖咔嚓一聲開了。
他把姜政趕走,長腿邁進來先踢掉腳底的鞋。
客廳靜悄悄,卧室沒有找到她的身影。
書房亮着燈,他緩步走過去,在書房門口停下。
此時許之漾正趴在桌上,手裡握着一支鉛筆。
烏黑的頭發在頭頂挽了一個丸子頭,睡得香甜。
紙上的作品還沒完全,能看出來是個手镯。
霍庭深眸子眯了眯,從前她也經常在他書房睡覺。
他以前隻覺得她的設計是鬼畫符,現在知道她的隐藏身份後覺得自己可笑。
他走過來仔細看她紙上的設計稿,确實每一筆都畫得很随意,不像他們公司的那些設計師,對紙,筆,都要求很高,甚至還會找一些别的工具輔助。
而她隻需要一支鉛筆,有時靈感來了甚至直接畫在紙巾上。
霍庭深把她握在手裡的鉛筆抽離,手臂伸到她膝下把人抱起來。
視線落到她小腹,她小小的一隻抱在懷裡仿佛添了重量。
許之漾睡得也沒那麼死,感覺到失重感她就醒來了。
鼻息間淡淡的酒味混雜着他習慣用的松木香。
“你怎麼又來了?
”
霍庭深邁出去的大長腿一頓,又來?
這是不歡迎他的意思。
他現在也不顧什麼臉面了,愛歡迎不歡迎吧,反正,他已經來了,不僅來了還打算在這裡過夜。
他把懷裡的人輕輕放到被窩裡,蓋上被子。
許之漾睜着朦胧的狐狸眼,看着他這副貼心的樣子,她覺得自己是不是被秦蓁蓁魂穿了,這種事情居然也能發生在她身上,簡直讓她不能相信。
“睡吧,我要借一下你的書房。
”
霍庭深把人安頓好,關了燈,擡着腳步出門。
積攢了一天的工作,他有一些加急文件需要看,否則這些項目就都卡在他這無法進行了。
他抱着電腦來到她的辦公桌。
桌上到處都是她用來創作的紙,很多是畫毀的廢稿。
他一張張收拾起來,有種回到以前的感覺,可惜從前自己對她隻有嫌棄,從來沒有贊賞過她的作品。
如今仔細來看,确實她心思巧妙,能在原有的款式上做創新,那些花樣是他在這個圈子裡沒見過的,等到SWAN官網放出消息來,肯定又要引起各大時尚品牌的跟風。
她擔得起這個領軍人。
他在這裡一邊觀摩一邊收拾着,卧室内,許之漾哪裡能睡得着。
被他這麼一驚,睡意都吓沒了。
她躺了幾分鐘,忽然想起他說要用一下書房,而書房裡自己畫的東西還沒收拾。
想到這裡,她掀起被子下地,鞋都沒顧上穿光着腳跑過來。
“那個……”
一句話沒說完,兩人隔着幾米距離對視。
她看到霍庭深手裡拿着一沓設計紙,他剛剛在很仔細地看。
許之漾無來由的緊張,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麼,畢竟她也沒在紙上簽自己的筆名。
霍庭深眼神落在她光着的腳上,朝她伸出一隻手,
“過來。
”
許之漾勾着眼睛看着他,像隻被迷惑的小狐狸,鬼使神差地乖乖走過去。
他長臂一勾,把她抱坐到腿上。
“不是困嗎,怎麼不睡了?
”
他的氣息噴在她頸邊,溫熱酥麻,許之漾有點走神,她努力控制着自己好讓自己保持理智。
“我的紙沒收。
”
她沒說自己在搞設計,而是簡單的一個‘紙’字概括所有。
她一向都是這麼低調,也難怪他會認為她是在随手塗鴉。
“不會弄丢你的。
”
霍庭深一隻手摟着她,另一隻手打開筆記本電腦開機,言語裡的溫柔讓許之漾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霍庭深。
他就這樣摟着她看起了文件,專注的是他,亂了心智的是她。
時間一秒一秒過去,不知過了多久,霍庭深忽然開口,
“漾漾,考慮一下要不要加入霍氏?
”
許之漾擡頭看着他,堅定地回答,
“我都離職了,你親手批的。
”
提起離職,霍庭深現在腸子都悔青了,他文件處理完,合上電腦,下巴順勢抵在她肩窩,聲音低沉帶着淡淡酒氣,
“我後悔了。
”
許之漾被他撩得渾身一個激靈,這就要從他腿上跳下去,她雙腳還沒來及沾地就又被他大手勾了回去。
“漾漾,我認真的,能不能再簽一次合同?
條件任你提,SWAN再好終究是别人家的公司,你回霍氏我們一起打造個商業帝國,憑你在爺爺那的地位,日後公司給你都不成問題。
”
他向她抛出橄榄枝。
許之漾一愣,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此刻心中滿滿的疑團。
他提到SWAN的事,她在想,他是說什麼酒後醉話,或者是已經識破了她的身份?
霍庭深沒有等到她的回答,繼續自我檢讨道,
“從前是我沒有眼光,讓你珍珠蒙塵。
往後霍氏的設計部你說了算,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我給你足夠的空間與話語權。
而且你能加入,爺爺也會高興的。
”
他抛出爺爺做誘餌。
許之漾一顆心七上八下,就在今天,她剛剛簽訂了SWAN新發來的協議,半個月後就要去M國SWAN的總部報到了。
她在想自己還能走得了嗎?
霍庭深這個樣子似乎已經不打算放她走了。
許之漾呵了聲,
“我要霍氏做什麼?
”
不是她的東西,她從來沒想過去争取。
從頭到尾,她也隻不過想圖他個人而已。
霍庭深喝了酒,比尋常話多,也粘人了些。
他已經徹底把那身傲嬌的皮脫下,像隻粘人的大狗,貼在她頸間,語氣裡帶着祈求,
“漾漾,别相親了好不好?
”
想到爺爺給她挑選的那些青年才俊,他氣得牙癢癢。
他就想不明白了,就那幾個歪瓜裂棗,不論是從長相還是才華,哪一項能比得上他?
爺爺遞來的名單,偏偏她還看了幾眼,而不是一口回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