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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 微妙

再世嫡妃 踏月摘星 4404 2024-09-28 10:45

  皇帝神色晦暗不明領着秦念初離開後,衛鸢也隻将秦夫人壓了下去。

  秦征深籲了口氣,皇帝這是打算輕拿輕放的意思了。

  圍觀的女眷一個個噤若寒蟬,見祁燼無意追究她們,幾乎是落荒而逃,如鳥獸散。

  葉筝也在侍女的攙扶下告辭。
她現下的身份是唐夫人,燼王與秦家交惡,她終究還是要避諱一些的。

  左傾顔依然看不到搖光的蹤迹,趕緊派了黃芪去尋。

  寝殿前,獨留秦征面對祁燼和左傾顔二人。

  “燼王殿下謀略之深,老夫受教了。
”從前,祁燼雖然行事狠戾,可也隻會讓人覺得他性情孤僻冷傲,不善籌謀。

  誰料,一朝鋒芒初露,猶如利刃出鞘封喉,絲毫不給對手喘息之機!

  有這樣的兄長在,一直被皇後庇護在羽翼之下的衡王,如何能是他的對手?

  “秦尚書過譽了,是本殿不好,忘了提醒秦尚書,本殿平生,最忌被人算計。

  冷月之下祁燼眸色淡淡,“不過現在提醒秦尚書,似乎太遲了些。

  秦征看着他,怒極反笑,“燼王也不必得意得太早,東陵戰事将起,老夫這把老骨頭雖然多年未曾上戰場,生硬了些,可護住這天陵城倒還不在話下。

  他的眼神裡隐着深重的恨意,“我女兒念初,素來敢愛敢恨,你非但羞辱了她,還将她逼上絕路,她斷不會善罷甘休。
皇上就算現在對她有怨,也會看在老夫的面子上給予恩寵,待她立穩腳跟,燼王妃見了她,指不定還得三跪九叩,頂禮膜拜!

  左傾顔卻嗤鼻一笑,懶得多言,“既如此,我等着她便是。

  冷哼一聲,秦征甩袖離開。

  寂夜中,餘下縷縷花香和相攜而行的一對璧人。

  兩人沿着靜寂無人的長廊步行回宴廳,祁燼攬着她的肩笑道,“王妃今夜大殺四方,當真是好生威猛。

  左傾顔卻是不語。

  發現自己沒能将她逗笑,祁燼停下腳步,在一處石凳上坐下,又将人拉到身邊。

  “怎麼了,怪我沒告訴你今晚的行動?

  左傾顔順勢靠着他的肩,“你若說了,我難免要擔心,你若不說,我心裡沒底。

  她的眸子一片澄澈,“非要生怨,怎麼做都是錯。
我要怪,也隻會怪那些擾得我們不得安甯的人。

  “不管怎樣,今晚還是讓你受累了……”祁燼的聲音有些心疼。

  此刻,她如羽扇般的長睫映在月下,拉出悠然的黑影,俏臉看起來神色黯淡。

  左傾顔柳眉緊擰,抱怨似地嘀咕,“分明最是不喜這皇宮的爾虞我詐,可一回來,馬上就遇上了。

  她的心至今還有些怦然不安。

  應付這些人,實在太費心力。
她覺得又累又倦。

  将腦袋放在他肩上蹭了蹭,左傾顔重重歎了口氣,“不說我了,你的事,還順利嗎?

  祁燼在她發髻落下一個輕吻。

  滿眼心疼地伸出雙手,替她揉按着額角的太陽穴,順着她的心意轉開話題。

  他的聲音溫雅好聽,“東西都蓋好了,我離開的時候,藥力發作,才不小心驚動了人。

  左傾顔閉着眼睛,思緒反應卻極快,“所以,你猜到是秦家人的詭計,就索性去宴廳找了皇上?

  “我先去了趟眷棠宮,母妃從前說做了幾套新衣服給我,我正好把衣服換了。
蔣嬷嬷穿着我的衣服引開禦林軍,我就去了宴廳。
讓那個最有權勢之人,為我作不在場證人,洗脫嫌疑。

  左傾顔眼底浮出一抹擔心,“那蔣嬷嬷能脫身嗎?

  “放心,當時追到眷棠宮的那一隊禦林軍不是衛鸢親自帶隊,蔣嬷嬷對宮中頗為熟悉,隻要找個地方将衣服脫下後毀掉,就安全了。

  偷玉玺最難的,是悄無聲息混進乾政殿,精準快速地蓋上玉玺後放回原位。

  七星台中的任何人,都不會比他更熟悉乾政殿,所以今晚的行動,他才不得不親自動手。

  他拉着左傾顔白皙的手揉捏把玩着,“秦念初以前的事,我也是剛知道,母妃還說前些日子皇後曾用定國侯的事激怒過她,所以她才動了瓦解皇後和秦家關系的心思,在父皇面前提了那秦念初一嘴。

  左傾顔嗤笑,就着他的話道,“沒想到稍稍一提,那老色胚立刻就動心了是吧?

  祁燼見她沒有拿秦念初的事興師問罪的意思,心裡暗暗松了口氣,又道,“衡王妃命不久矣,她的死,終将成為皇帝和秦家心裡的一根刺。

  左傾顔忍不住問,“秦家手握十萬骁騎軍,現在又正逢戰時,與他們交惡,你就不擔心接下來有麻煩嗎?

  “我和母妃的想法是一緻的,既要破壞皇後和秦家的同盟,又要讓父皇自認為已經掌控住秦家,實則讓三方都無法信任彼此,通力合作。

  “至于骁騎軍,眼下兵權還在秦征手裡,不代表永遠會在秦征手裡。

  三方的關系微妙而緊繃,猶如一個空心的竹塔。

  塔往哪邊倒,端看造塔之人撥動的是哪一根竹子。

  皇帝的疑心已起,就算有秦念初在後宮斡旋,以他的性子,也不會容許骁騎軍一直留在秦征手裡。

  如果他猜得沒錯,皇帝定會先命人暗中前往陽城,将駐紮在陽城的十五萬東南駐軍抽調一部分回天陵,以牽制秦征的十萬骁騎軍。

  此後不久。

  兵部,很快會有一個冉冉之星升起,在皇帝的支持下,逐步蠶食秦家的兵權。

  而這顆星,他已經替皇帝選好了。

  斂去眸底的深沉,祁燼捏着她的手心道,“經過今晚的事,不管日後秦念初怎麼得寵,秦家也不可能再得到那人的信任。
以後你在宮裡見到她,不必跟她客氣,更不必忍着她。

  左傾顔聞言,歪着腦袋指了指腰間的長鞭,“那再抽她一頓?

  祁燼笑了笑,滿臉寵溺地道,“未嘗不可,旦憑王妃高興。

  左傾顔笑盈盈地靠着他肩上,仰望着天空中高懸的冷月,忽然想起了寝殿窗外飛掠而出的那道身影。

  她臉色大變,猛地坐直身子,險些磕到祁燼的下巴。

  “怎麼了?

  “樞統領不是替你留在寝室裡嗎,秦念初的毒沒解,那他呢!

  祁燼聞言默了默,“既是中了毒,要麼随便找個女人解毒,要麼找大夫。

  說起大夫,左傾顔瞳孔一縮。

  “這麼說起來……搖光似乎也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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