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娘娘病嬌又茶媚,一路宮鬥奪後位

第一卷:默認 第287章 敵非女眷

  “你這是什麼意思?

  蕭景珩震驚到無以複加,“你脫下貴妃服制,奉還冊寶冊印,你是要與朕長絕嗎?

  甯婉霜輕輕一哂,卻是看都不看他,平靜似水地說:

  “皇上推崇墨法,許人人平等。
尋常百姓夫妻,若婦不願不從,夫妻離心,也可下堂求去,是為和離。

  她擡起頭,淚水戛然而止,眼神無比堅定地看着蕭景珩,

  “今日,婉兒與蕭郎,唯盼一别兩寬。

  “你瘋了!
你放肆!

  蕭景珩驚詫到連說話都囫囵了起來,他猛地俯身下去,狠厲地捏住甯婉霜的下巴,迫她直視着自己,

  “朕是天子,不是尋常百姓!
你是朕的嫔妃,朕不休你,你此生都沒有資格離開朕!

  甯婉霜掙紮不得,便無謂地閉上了眼。

  她的神情很冷,冷的沒有任何溫度,冷的讓人害怕。

  玉肌似是灼了蕭景珩的手一般,

  他乍然松開甯婉霜,攜着滿面的不可置信,搖着頭向後退了數步,

  直到抵到桌角,才定下神,恢複了些許的理智。

  “今夜你與朕都飲醉了酒,你說出什麼胡話來,朕隻當是醉話,不會與你計較。
夜深了,貴妃早些歇下吧。

  話落,

  便轉過身,逃也似的走了。

  *

  與此同時,宋昭房中。

  “我瞧着就很合适。

  容悅給承煜新做了肚兜,這會兒正在孩子身上比着,

  肚兜正貼合承煜如今的身寸,不大也不小。

  “這正正好,再大些穿着可要不舒坦了。

  宋昭笑,“孩子這時候一天一個樣,姐姐做了合身的肚兜,穿不了幾日就顯小了。
不若做的大一些,也能讓承煜穿得久一些,不枉費姐姐一番心意。

  “若小了,我再趕着給他做就是了,做大了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我們小承煜哪裡會舒服呢?

  容悅輕撫着孩子軟而密的頭發,笑意更甚,“是不是啊,小承煜?

  孩子對着她‘咯咯’笑着,似是在應和一般。

  宋昭佯裝無奈道:“好吧,你們兩個人兩張嘴的,我自是說不過你們了。

  容悅牽起她的手,轉了話鋒道:

  “昭兒,明日皇後就要回宮,咱們也該啟程往杭州去了。
杭州是我的母家,父親前些日子立了功,或許這才是皇上帶着我一并南巡的原因。
不過也好,你從未來過杭州,我也能陪着你好好轉轉。

  說着漸漸壓低了聲音,“皇後走了,皇上有意将貴妃擡為皇貴妃。
到時趕着你生辰,再讓皇上知曉了你又得喜訊,我估摸着皇上怎麼着也得許你個貴妃的位份了。

  宋昭道:“從來也沒有嫔妃有孕就晉封的說法,且先瞧着吧。

  “媽......媽媽嚒~~”

  二人攀談之際,忽而一道稚嫩的童聲于宋昭懷中響起,

  容悅驚喜道:“這......這是孩子會開口叫你了?

  【全世界小孩基本上開口都是先叫媽,三國《廣雅·釋親》:“媽,母也。
”“爸,父也。
”不存在哪個古代的小孩子逆天開口叫‘母母’‘母妃’‘娘’的這種奇葩古言限定叫法。

  宋昭也一時不敢置信,還當是自個兒聽錯了。

  她将承煜抱得更緊些,孩子調皮抓着她的頭發,嗓音洪亮又喊了兩聲,

  “媽媽,媽啪~”

  “唉,母妃在呢~”

  宋昭歡喜應下,笑靥生花道:

  “姐姐你聽見了嗎?
這小家夥叫的我心都軟了。

  “怎能聽不見?
你瞧你,笑得都要合不攏嘴。

  容悅撫摸着孩子臉頰嬌嫩的肌膚,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眼下酸酸的,眨巴了好幾下眼皮才将淚藏住,

  “真好。
八個月的孩子就開了口,可見聰慧。

  正此歡欣之際,小福子匆匆入内來報,

  “娘娘,貴妃和皇上鬧起來了。

  “鬧什麼?

  “具體情況奴才也打聽不出來。
隻知道皇上在貴妃那兒砸了碗筷,貴妃奉上了冊印冊寶,還說出了要與皇上和離這般荒唐的話。
皇上惱了,負氣而去......”

  宋昭心下一緊,一時無言,

  倒是容悅冷笑道:“看來她是因着自個兒母家的事兒,徹底和皇上翻臉了。
不過也是,殺父之仇,哪裡那麼容易就能過去這道坎?
貴妃那樣傲氣的一個人,如今做出這種出格的舉動,死了父兄又遭了皇上厭棄,她哪裡肯活着讓人瞧她笑話?

  小福子附和道:“正是呢。
聽說貴妃把自己關在房中,不許旁人伺候。
她和皇上都飲醉了酒,若說酒入愁腸一時想不開,也是有的。

  懷中承煜學會了開口,一個勁喚宋昭喚個沒完。

  宋昭低眉看着承煜臉上揚起的梨渦,腦海中閃過昔日甯婉霜舍身相救承煜的畫面,

  不知怎地,她心裡總是覺得不安穩。

  她将承煜交給乳母抱下去,而後起身理了理衣襟,“我去瞧瞧。

  “你去做什麼?
”容悅忙拉住她,“昭兒,你可别糊塗了。
皇後如今被皇上厭棄,貴妃也吃罪于皇上,這後宮裡頭唯你一枝獨秀。
這個時候,你還管她做什麼?

  宋昭道:“當日若不是她救了承煜,我何來今日這份母子歡愉?
再者說,她和皇上生了龃龉,日後隻怕關系也難以修複。
我隻是去瞧她一眼,又不是去勸皇上和她交好,總不礙事。

  “昭兒!
”容悅仍不放手,語氣更為沉肅道:

  “你别怨我多嘴。
在這深宮裡,沒了皇後,貴妃就是你最大的阻礙。
你想要走得更遠,就得狠下心來,盼着她早死了才好。
她死了,你才能少一個敵人。

  容悅的勸說字句在理,也全都是為了宋昭在考慮。

  其實這些道理哪裡用她說呢?

  換做從前,這便是宋昭的思慮:

  看着那些女人相互博弈,互相攀扯,鬥垮一個算一個,

  她隻需攬袖做閑人,坐收漁翁之利便是了。

  可入宮日久,宋昭愈發覺得,這後宮的旋鬥當真是這般簡單嗎?

  她沉默了良久,才對容悅說:

  “我的敵人,從不是後宮裡的這些女眷,也不該是她們。
後宮争鬥的根源在皇上,我日後的路能走到哪兒,也全看我能抓住皇上的心多久,而不是看後宮又添了幾具冰冷的死屍。

  宋昭執意要走,容悅也不好再勸什麼,

  隻得松開手,無奈地搖了搖頭。

  宋昭的住所距離甯婉霜的住所并不算遠,

  她趕來時,瞧見流玥和康玉斌正在門口焦急地踱着步,

  見她來,二人忙給宋昭請安,

  “懿妃娘娘金安。

  宋昭道:“貴妃娘娘呢?

  流玥哭喪個臉道:“主兒把房門鎖了說她累了要歇下,在裡頭也沒個動靜。
奴婢怎麼叫主兒也不應,咱們也沒了主意......”

  宋昭看着緊鎖的房門,内心隐隐覺得不對勁,忙道:

  “小福子,把門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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