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你上你的,我看我的,我不礙你的事
都說認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其實女人認真工作起來比男人還要帥。
“主任。
”直到放在電腦旁邊的手機響起,顧南煙接電話的時候,她才看到陸北城已經醒了,正睜着眼睛在看她。
“大坪村那邊來剛剛也來了電話,說有兩戶人家願意站出來作證。
”
“嗯!
明天我過去一趟。
”
直到接完謝主任的電話,顧南煙把手機放回桌子上,走近打招呼:“醒了。
”接着又道:“媽有事先回去了,你看你現在有什麼需求?
”
需求?
他當然有需求,而且還很多,隻是她不會滿足他。
身子往上擡了一下,陸北城的眉心随即一擰:“先扶我起來。
”
打了那麼多的針,要不是想去洗手間,他估計要睡夠久。
顧南煙彎腰把他扶起來時,陸北城想到她腿還沒好全,頓時又把壓在她身上的力道收回來了。
顧南煙看了他一眼,盡管他什麼都沒有說,她卻都懂。
片刻後,陸北城站在馬桶跟前正準備解褲子的時候,顧南煙就這麼倚在門邊看着他了。
秦海雲讓她看着陸北城,她怕他在洗手間有磕磕碰碰不好交代。
看顧南煙一身懶勁靠在門框上,陸北城好氣又好笑了:“顧南煙,你就不害臊?
”
顧南煙兩手環胸前:“你上你的,我看我的,我不礙你的事。
”
陸北城傷口被氣疼:“你這麼看着我,我能尿的出來?
”
顧南煙身子緩緩離開了門框:“行行行,不看,我不看你。
”
說着,她就把洗手間的房門給他關上了。
沒一會兒,陸北城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顧南煙已經把飯菜擺在餐桌上了,她說:“傷口比較深,這幾天的飯菜會比較清淡,你将就一下。
”
陸北城坐在顧南煙拉開的椅子上,後背剛靠上去,馬上又把腰身挺直了。
後背那刀挺嚴重的,縫了二十多針。
顧南煙在給他盛湯,看他緊着眉坐直了身子,她盛湯的動作都比剛才緩慢了。
隻是把碗勺端起來的時候,陸北城的眉心又擰緊了,平時毫不費力的事情,這會兒後脖子都在冒冷汗,每動一下,胳膊和手臂就疼的要命,昨晚縫合好的傷口仿佛又裂開了。
一旁,顧南煙見陸北城拿碗勺的兩手在發抖,她把自己的椅子往前拉了一把,伸手就把他的碗勺接過來了。
之後,舀起湯放在嘴邊吹了一下,直到感覺不會燙嘴才遞到陸北城的嘴邊。
平日裡,她都是這樣喂小寶吃飯的。
顧南煙的溫柔,陸北城就這麼看着了。
四目相望,顧南煙見他看着自己不吃飯,恍然回神:“不好意思啊!
我把你當成我兒子了,我給你換個勺。
”
……陸北城。
顧南煙正要把勺子收回來時,陸北城張嘴把湯喝了。
顧南煙見狀,先是一愣,然後便繼續喂飯。
一直到晚上八點多,家裡的傭人過來送晚飯,秦海雲也沒有過來,而且傭人把飯送來之後馬上就回去了。
病房裡沒有人,顧南煙也不好意思走,于是一直留在病房照顧陸北城。
中途的時候,小寶給她發了視頻,還很傻乎乎的和陸北城樂了一陣子。
兩人話都沒有說三句,小寶在那頭咯咯笑起來之後,陸北城在這邊也跟着笑了,笑得很燦爛。
十點多,陸北城讓顧南煙回去,顧南煙沒走。
十一點多,陸北城傷口疼得厲害,顧南煙去問護士給他拿了止痛藥。
夜深人靜,陸北城睡不着,顧南煙也沒睡。
陸北城滿身的傷痕,顧南煙一次次想起昨晚的驚險,想起他關上車門,命令她不準下車的情形。
他左邊臉上的那條紗布面積有點大,顧南煙見他嘴唇很幹,起身給他倒了杯水遞過去,繼而在旁邊的沙發坐下時,她說:“昨天晚上謝謝你了。
”
“不客氣。
”陸北城喝了口水,又輕描淡寫道:“顧南煙,就算昨天晚上不是你,我也會做同樣的事情,所以你不需要有心理壓力。
”要是拿昨晚說事,那他就輕賤彼此認識這麼多年的情分了。
如果昨天晚上真是其他人的話,陸北城壓根不會關心她的行蹤,更不會大老遠的找過去。
他要顧南煙,要她的人,要她的心,但絕不要她的感激之情,絕不會以這樣的方式重新在一起。
而且今天上午她和他媽的對話,他都聽到了。
陸北城說完這番話,顧南煙笑了一下說:“謝了。
”接着又道:“一身的傷,你早點休息。
”
陸北城‘嗯’了一聲答應了。
顧南煙關掉房間裡的燈,隻留了一盞床頭小夜燈。
靠在沙發上手掌托着臉,病床上陸北城還沒有睡着,顧南煙倒是先睡了。
陸北城轉臉看着她,三年不見,還是這麼的沒心沒肺。
看顧南煙靠在沙發上沒有蓋任何東西,陸北城掀開身上的薄被,便吃力的從床上起來了。
走到顧南煙跟前,把薄毯輕輕蓋在她的身上,看她呼吸很輕睡得深沉,陸北城就這麼彎着腰一動不動看着她了。
——陸北城,生一個呗!
——陸北城,孩子以後還是得像我。
——陸北城,你以為你又是誰?
——陸北城,以後各不相欠了。
走的時候連招呼都沒有打,道别的話都沒有一句,陸北城沒敢去深想,她當時是怎樣的失望和絕望。
不是非要去陪沈唯一,而是沈唯一……
眼神落在顧南煙撐着托着臉的左手上,無名指上的那道疤痕,陸北城的心一下被刺痛了。
當年他設計那枚鑽戒的時候,以為給她戴上可以套住她一輩子,沒想到她連血帶肉把戒指取了下來。
“真倔。
”陸北城右手輕輕蹭了一下她的臉,又舍不得拿開了。
就這樣盯着顧南煙看了半晌,看她沒有任何要醒過來的迹象,陸北城身子又往下傾了一點點,俯身就吻上了她的唇。
盡管剛剛還大言不慚的讓她不要有心理壓力,說不會讓她為難。